“呼呼……”林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想到这些魔佛居然贼心不死,之前被我一剑斩除了此界法脉之后,现在又开始传入此界法统,这是要卷土重来啊!”
林狗微微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好办了。
虽然本质上都是魔佛一脉出来的,但是现在培养起来的这一批却有着细微的不同,摒弃了此前简单直接的魔佛寺名头,转而叫无边寺,屹立在苦海之上,取苦海无边之意,现在坐镇无边寺的最强者,是从其他大渊诸界中赶来的魔佛巨头……
这一连串的手段,再加上无论正佛逆佛,佛门都是最擅长用因果手段的,已然是同此前的魔佛寺做出了切割。
林狗就算还能用因果剑收集到此前魔佛寺的因果,也无法斩了现在无边寺的魔僧。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之前被我彻底铲除魔佛寺一脉,那些地盘早就已经被其他势力瓜分干净,现在这无边寺想要重新在此界立足,并且发扬光大,必然还需要一番争夺……”
“……我怎么感觉冥冥之中真的有因果定论啊?”林狗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之前我一剑除去了魔佛寺,看似给了这些魔僧重创,但现在却也搞出了一副乱局,接下来南楚,东周和晋朝三大王朝恐怕也要保不住,广袤的地盘完全可以让无边寺重新在这大地之上屹立起来……我还杀了小西天的普度菩萨这位佛门第一强者,失去天敌的无边寺只怕发展的还能更加顺利一些……”
林狗顺着这个思路想了半天,感觉似乎真的能出一个自洽的逻辑。
他似乎同魔佛一脉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也正是被那出手的魔佛一吓,居然下一次挪移就回到了食仙山,灵肉重新合一,终于是能做一些事了。
林狗正待拿出瓦片去暗算那个偷偷藏起天命的家伙,就察觉到遮蔽自己全身上下的不可言说神通被人触动,眼前有着种种光影不停的轮换。
林狗此次回山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偷偷摸摸披上不可言说神通就回来了,不希望自己此次突破被人打扰。
现在外界的人还都以为他这个狗肉道主依旧停留在天火省同天火宗对峙呢。
林狗拎着瓦片走出去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原本还想着日后有机会再慢慢一个个找你们麻烦,谁知道你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都敢主动来找……那就不要怪我了!”
林狗并未撤去不可言说神通,而是默默的离开此处,躲在暗处,等待着那些懵懂无知的家伙主动跳进油锅里面。
深夜的食仙山,万籁俱寂,因为种种原因,这里就连一只虫子都没有,唯有此前栽下的鲜花异草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这山其实无论怎么看都很平凡,尤其是跟旁边的神雷山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座矮山,不过此前有了林狗师徒二人撒下的烂渣肥料,此地也在逐渐的变化和蜕变,将来或许可以蜕变成一处灵山,但现在却属实不怎么惹眼。
此刻在这座矮山旁边,有着整整七道扭曲的身影出现,似乎身处界外,又似乎被朦胧的水波笼罩,无法看清这些人的具体模样和身份,在那水波的折射和扭曲之下,甚至就连高矮胖瘦都无法确定。
这七人彼此之间也很警惕,并且惊诧于对方的出现。
“嘿嘿~看来这么些年来,那老鬼收的弟子还挺多啊!”一个身影出声,声音忽男忽女忽老忽少,让人无法辨认出本来的音色。
其他人也是如此遮掩自己的身份与声音。
“这也正常,毕竟按那老鬼所说,他自从开天辟地之后不久就一直被锁,如此漫长的岁月当中,不可能只教过我一人……”
“哼!”
“那么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做?真要想办法履行当年的约定,把这老鬼放出来吗?”
“可别忘了,这老鬼号称魔道之祖,不论是我们还是现在人间活跃的那些小家伙,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十足十的魔头了,但是和这位老祖宗相比起来却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们见过几个魔头守承诺并且宽宏大量的?我们这么些年来的小动作和偷懒,必然都被那老鬼看在眼中,要是出来之后他想要清算旧账的话,只怕我们没一人能够活着逃出去……”有人忧心忡忡的说出了大段大段的话,似乎是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
其他人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忧虑,有人甚至当场揭穿了此人的虚伪:“如果真的还在为这种事担忧,你就不该在今夜来到此处!”
“别跟我说,那些已经超脱在天外的师兄师姐没有联系你!”
原先开口的那人沉默了一下,呼的一笑:“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大家,好统一一下意见罢了。”
这些人快速达成了一致:“没什么好说的,留着老鬼只会让我们如芒在背。”
“修为停滞不前这么多年,我看也全都是这老鬼搞的鬼!”
“那些师兄师姐虽然依旧不怎么能够值得我们信任,但至少他们手里的确有我们现在需要的东西……先和他们合作弄死老鬼,然后再从他们手中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成仙之后还用得着怕他们?”
“快快抓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那狗肉道主根本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实力极强的疯子!他又一直行踪不定,鬼知道他会在天火省那边停留多长时间?必须趁他不在的时候快进快出干死老鬼……”
林狗站在这帮家伙的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这帮家伙浪费了好长时间用来讲一些屁话,然后才化为七道阴影向着食仙山上当中落去。
林狗吐出一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释放出一道黑色的光圈,这光圈无声无息,但已经将食仙山笼罩起来,多亏了天魔的无私贡献,才让他的光圈再度生出了这样的变化。
这七人已经成为了瓮中的鳖,却还一无所知,还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