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一点点波澜,但当狗子艰难的爬上了病床后,很快就平复下来,并且安静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狗子被一双大手粗鲁的摇醒,来人是黑鬼韦伯。
狗子用手揉了几下眼睛,才对他说:“来道别的?知道了,保重。”
“hi man,我跟你只是好朋友,并没有基情,道什么别?”韦伯大声的说道。
“哦?”
韦伯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狗子床边问:“我问你,昨天蝎子是不是来找过你?”
“对。”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怎么啦?”狗子不答反问。
韦伯神神秘秘的四周看了一下才说:“今天蝎子像吃了火药,见人就骂,脸色比我的脸还黑。我知道她昨天晚上来找你了,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狗子如实的回答。
“哦,你看,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你这笨家伙居然成功的避开了一场艳遇,还能不把人家惹火?哈哈,看过几天我们回来,她怎么收拾你。蝎子可不是好惹的人,哈哈哈。”韦伯一副释然的表情,笑声中带着幸灾乐祸。
“滚。”
韦伯站了起来,伸出大手,和狗子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突然知道要给你起个什么样的外号了,就叫走宝。哈哈,走宝狗子,哈哈。”
说完大踏步就要离开病房。
“等等。”狗子把韦伯叫住。
“怎么啦?”韦伯停下来看着狗子说:“煽情的话别说,我们没有基情。”
“两件事,一,我不喜欢走宝的外号,另想;二,你跟蝎子都要保重,我们还有一场架没打。”
“嘿嘿。”
韦伯阴笑了两声,大手一挥,离开了病房。
虽然还早,但是夏日的骄阳已经从窗户投射了进来,让人感觉充满了希望与生机。狗子经过一夜的睡眠,身体明显恢复了很多,现在伤口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这是肌肉与皮肤开始愈合的表现,相信不用几天,他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只是从此以后,身体上,特别是后背与手臂,都会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疤,那是他经历的见证,狗子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从病床上慢慢的坐起来,然后轻轻的移动着身体下地,坐到昨天晚上哈莉放在床边的轮椅上,摇到病房的一角。那里放着他的背囊,里面装着他吃饭的家伙。
Awm狙击步枪、子弹、黑星、大白狗腿大匕首、卫星电话一样不缺的放在里面。唯一可惜的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锋利的挺进者小匕首,那天遗落在快艇上,相信已经永沉大海了!
他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船夫的电话。这是他的特权,据船夫说,能直接打电话给他的刺客,不超过十个人,其他人,只能跟他自己的代理人联系,包括老狗。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没死?”听得出船夫心情很好,第一句就跟狗子开起了玩笑。
“活过来了。”笑点超高的狗子没感到对方那怕的一丝幽默,只是如实回答。
虽然狗子的回答轻描淡写,但船夫深知少年的性格,知道问题比较严重,于是收起放松的心情,正式问道:“受伤了?很严重吗?”
“听说昏迷了十天。我是昨天醒过来的。”狗子说。
“没死就好。”船夫说道,沉默了一下,他继续说:“据港岛那边的消息,你这次遇到了黄色贝雷帽的人了对吗?”
“是的,这帮雇佣兵很难缠。”
“好消息是你干掉了对方很多人,包括他们的狙击手。港岛方面对你是不吝赞美之词,说你以一人之力改变了战事的走向,是这次完成任务的keyman。”船夫动情的说道。毕竟狗子是他船夫的人,他有优异表现,老板自然面上有光。以后再有机会合作,就可以大刀下去,砍个好价格!
“哦?”狗子依然平静。
船夫早已习惯了与冷面少年的相处方式,对他的冷淡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他把两人的聊天,当成是在玩单机游戏,继续往下说道:“可坏消息也出现在这里,被你狙杀的狙击手,知道他的身份吗?”
沉默。狗子当然不知道,但他肯定船夫会说出来,所以连问的话都省下不说。
船夫心里暗暗的骂了声“草。”然后也只好往下说:“此人出身老米SFG(绿色贝雷帽),后加入三角洲特种兵,退役后被黄色贝雷帽收编,目前在那里的军阶是上尉。本来这次任务回去,就会晋升为少校,他还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他们还有个中尉叫布克,可惜被他逃跑了。”狗子并不关心死人,就算他之前生猛得来自火星,现在已经死了,就只能等着腐烂!他只是可惜放过了该杀的人。
船夫显然明白狗子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提醒道:“能在黄色贝雷帽晋升到少校,那可不简单了。据传说,黄色贝雷帽一个少校的权力,甚至比一些非洲小国的总统的权力还大,因为他可以随时策动一起政变,赶总统下台。”
“可他已经死了。”
“所以黄色贝雷帽扬言要替他报仇,杀掉击毙他的凶手,至死方休。”船夫终于说出了本次谈话的重点。
“他们知道是我干的?”狗子问。
“暂时不知道,不过迟早知道。”船夫说。
“你怕吗?”
船夫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老实说,谁都不想得罪实力强大的人,尤其是像黄色贝雷帽这种超巨。但是......。”
“哦?”狗子等着船夫往下说。
“他要敢动你,我保证出动整个船夫组织的力量,跟他们火拼。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并不会只受气而没火气!刺客,不接受报复。”船夫郑地有声的说道。
感动,但不说出来!
“我们的刺客都是中国人?”狗子就棍子打腿的追问,想打探一下船夫组织的结构。
“滚。”船夫忍着笑,没好气地跟狗子说:“先管好你自己,不该你关心的,别管。”
然后他又问狗子:“任务完成,你就消失了,连我都无法找到你的行踪,现在你在哪里?”
“不知道。”狗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