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了!”林沫沫边走,边小声与身边的林婉君说。
“什么意思?”林婉君这话才问出口,又恍然大悟道:“沫沫,你的意思是你头也不回往咱们住的客栈走,是为了引诱那帮西洋人跟着咱们?那是不是那群西洋人现在就在咱们身后呀?”
“嘘!”林沫沫点点头,朝林婉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婉君得知有人跟在她们身后,她也没有回头,而是与林沫沫两人紧挨着说悄悄话:“沫沫,咱们现在是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们给.....”
说着,林婉君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不,咱们装作没发现,接着往客栈走!”林沫沫朝林婉君挑挑眉,用眼神示意:“而且他们没有全部跟上来,只是派了探子而已。”
张云生几人见走在他们身后的林家母女二人神神秘秘的模样,忍不住好奇回头看她们。
“张公子,你们走你们的!不用管我们,我们娘俩说些贴己的话,不便与你们知晓。”林沫沫见张云生几人回头,故意大声地与张云生说这么一句。
林沫沫害怕张云生几人回头,会惊动跟在她们身后的尾巴。故意说与跟在她们的尾巴听,虽然她也不敢肯定那人能听懂她说的话。
张云生早已发现了跟在他们身后之人,他装作若无其事点点头,打趣道:“嗯,那你们可得快点,不然这大太阳小沫沫你们晒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张云生,你找死!”林婉君一听张云生这话,立马追着张云生打。
对此,林沫沫与其他人表示很无奈,一行人好似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往他们落脚的客栈走去。
跟踪林沫沫她们的人,并不是一个欧洲人,而是一个大城王朝普通百姓打扮的大城人。
这些西洋人极为狡猾,他们没有让他们这些异于大城人长相的人跟踪,不然太容易被发现了,便选了个大城人跟踪。
跟踪林沫沫她们的那人,见到张云生几人回头时,他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不过当他看到林沫沫几人在路边看到有各种烧烤之物,还停下来买了一些,甚至还买了许多葡萄酒。
他自认为没被人发现他跟踪之事,他便心安理得继续偷偷跟在林沫沫几人身后。
“沫沫,你说的这葡萄酒怎么有些果香味呀?一点没我们大陈国的酒烈,不好喝!还有你买的这东西是啥?怎么看着那么像虫子呀?”
跟踪林沫沫一行人的探子,偷偷躲在林沫沫她们的屋外窗户下,听到屋内传来张云生说话声。
林沫沫一行人住的客栈窗外是一排排的木瓜树,那人正是躲在木瓜树后,黑夜里并没人能看到他的身影。
“嘿嘿,这可不就是虫子吗?”林沫沫见张云生一脸好奇地盯着筷子上的蟋蟀研究,她忍不住使坏道:“你筷子上的虫子正是蟑螂!”
“呕~”正吃着烤鸡的几人都被林沫沫的话,恶心吐了。
“哈哈哈哈”林沫沫见此笑得前仰后翻,半晌,她才停下来说:“骗你们的,这呀,是蟋蟀!”
“恶心死了!蟋蟀也不能吃呀!”林婉君一脸嫌弃将那碗烤蟋蟀推到其他人面前,其他人也一脸嫌弃推来推去,最后推到林沫沫面前。
“沫沫,你买的你吃!”
林沫沫一脸难色看着自己面前的烤蟋蟀,她此刻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少喝点,这葡萄酒虽然是果酒,后劲可大了!”
“哎,你们怎么都醉了?哎,我好晕呀!”
当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后,屋外那人又贴着窗户听了许久,见屋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才偷偷起身。
他偷偷从打开的窗户朝屋内看,就见屋内的人不是趴在桌子上,就是躺在地上。桌上倒着十几瓶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葡萄酒味。
“唉,这伙混蛋终于都醉倒了!害老子在这破树下蹲了那么久,累死老子了!”那人小声用大城话嘀咕几句,确定屋内的人都醉倒后,他这才放心离开,准备去给那些欧洲人报信。
林婉君闭着的眼偷偷睁开一条缝,她见探子已走远,她这才大大呼了一口气:“呼~可憋死我了!”
其他人也纷纷睁开了眼睛,张云生问:“沫沫,下步你打算怎么做?”
之前林沫沫她们察觉有人跟踪,故意买了酒,又装作喝醉来迷惑对方。
其实,他们把酒都倒在了其他容器中,他们的杯中不过是茶水而已。
“你们还记得上次我请郎中们帮忙收集的箭毒木的白色汁液吗?”林沫沫看向张云生,又看了看林婉君。
她见两人点点头,从她随身的布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又接着说:“咱们现在把这东西都涂在箭头上,然后就是守株待兔,等着那群来自西洋的兔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