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君弄出的动静那么大,李牧怎么可能没听见,可他只是微微驻足一秒钟,抬脚离开了客栈。
其实林婉君猜错了,李家与札刺部落这件事并没有关系。
李牧也不是不想告知林婉君等人,札刺部落这件事的背后盘根错杂各种关系,而是他身不由己,不能说,也不敢说。
虽说李牧算是一个正直的人,他也不怕得罪其他权贵,在权贵中也是一个“奇葩”。
可李牧他也要为李家着想,尤其是他爹早就警告过他,不许插手马匪之事。他原先也执拗的想要挫挫札刺部落那些人的锐气,想要告诫他们别太欺负大陈国子民。
还没等他挫人家锐气呢,他爹就先被其他权贵打压了一气,差点连官位都不保。
李牧虽看不惯官场上的各种阴谋、阳谋,可他不忍看着好不容易起来的李家毁在自己的意气用事之上。
他承认自己活得有些自私,甚至可耻,可他也没办法呀!他太能体会权势对于李家来说是多么重要,他家一旦再次失势,只怕再无翻身之日。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正义感,而拉着李家上百口人冒险。他不敢赌,更不能赌!
“李牧呀!李牧!你还是活成了你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想到这些事,李牧只觉心头堵得慌,苦笑着自嘲一句。
随后心情非常不好的李牧,随便找了家酒馆喝了一天的酒。
李牧在客栈时,林沫沫原本使用读心术读取李牧的思想,奈何李牧神情哀伤,根本没给林沫沫直视双眼的机会,自然什么也没读出来。
而林婉君生过气后,很快就不再关心李牧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让人叫来店小二,给了店小二一些银钱让他重新买一张木桌送来,就算赔偿客栈的损失了。
等店小二扛着碎成几块的木桌,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走出她们客房,林婉君便迫不及待地将林沫沫她们几人拉着围坐在没有木桌的屋子中间,再次商议起夜探粮店的计划。
“哎呀,烦死了!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就放一把火将那贼窝烧了算了!”几人商议半天,没提出一个好建议,林婉君抓耳挠腮的不耐烦嚷嚷着,随后还不忘推了推身边的林沫沫道:“沫沫,你说呢?”
而一直还在纠结李牧话里意思的林沫沫被林婉君一推,这才一脸茫然地看着林婉君:“啊?你说什么?”
“嘿!说了半天,你都没听我们说话呀!我就是你怎么一言不发,原来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呀!”林婉君见林沫沫的反应,她有些不高兴地嘟囔。
“我是在想李牧他的行为很反常,是不是证明这些札刺人背后的人是李家都得罪不起的呢?”林沫沫低声呢喃。
“管那么多干嘛?要我说,直接烧了那家粮店算了!”林婉君满不在乎地说道。
林沫沫无奈摇摇头:“你这想法很疯狂!”
“疯不疯狂,咱不管!重要的是结果!”
“嗯嗯......”林莲花几人被林婉君眼睛一扫,立马应和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