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有一个人正看着林婉君一行人无语,那人就是钱老板。钱老板也是个懂得看眼色之人,她和张家商行都在同一条街上,自然知道这张掌柜家婆娘不喜自家牙行。
可是现在沈洁玲带着一帮人站在她家门口,还不时地和边上一个女子耳语,眼睛不时往自己身上扫一下。这种态度真的让钱老板很不爽,可张家又是钱老板惹不起的主,虽然张福南只是张家商行的一个掌柜,可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张家商行的东家可是朝廷的一个大官。
“张夫人,要不咱们有什么事进屋谈?站在这儿也不是事,不如坐下喝杯茶,咱们慢慢聊?”钱老板也没表现不满,依然笑嘻嘻的说话。
沈洁玲这才反应过来,跟着钱老板进了屋,几人在店中坐下。
沈洁玲也不在乎钱老板怎么想,用眼神恶狠狠地瞪着钱老板直言道:“钱老板,我带我这朋友来挑些人。我可告诉你,你别耍花招,把那些身家清白、手脚干净的人带来给我们看。要是你敢乱拿些人来糊弄我们,看我不砸了你的店!”
“哎呦,哪能糊弄张夫人您呐,咱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张夫人还不知道我钱阿花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生意。”钱老板拍着大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在那大声说着。
“好了好了,你别在那里演戏了。你是什么人,咱们两都心知肚明。你要是不想接我们这单生意,那我们去找其他牙行。”说着起身便想走。
钱老板这人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商人,她才不在乎沈洁玲对她的言语攻击。反正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有钱不赚王八蛋!
“别呀,张夫人你都没看过我这的人,怎么就要走呢?”说着,钱老板朝后院大喊一声:“小六子,你个王八蛋,老娘养你是吃干饭的吗?还不快给张夫人他们几位贵客上茶?”
“好的,老板娘,马上就来!”后院传来一个小伙的声音。
钱老板听到小六子回话,她立马变脸笑嘻嘻地对着沈洁玲说:“张夫人和几位贵客先喝杯茶,你们对于要买的人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咱也好按照几位贵客的要求推荐人不是?”
林婉君朝林沫沫点点头,林沫沫便将自家需要那些下人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当钱老板听到林沫沫说大约需要买五六十人时,钱老板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六子端茶水来时,钱老板更是亲自为林沫沫上茶。钱老板算是看出来了,这伙人中做主的人是林沫沫,她肯定要让林沫沫舒心了,这生意才能成。
钱老板的心思林沫沫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也没点破,而是让钱老板等会儿张家的管事陈妈妈来再选人。
其实林沫沫有读心术,完全可以看清楚一个人的心思,也能根据这人的内心想法判断一个人的基本性格。可张福南也是好心让自家媳妇和管事妈妈帮忙,林沫沫也不好拒绝这好意。
坐了没一会儿,陈妈妈就和小红一起来到吴记牙行。
吴记牙行后院就是有上百个卖身的人,林沫沫让钱老板按年纪12岁到40岁这一阶段将人分成不同的年龄段,每次进来十人供她们挑选。
最后林沫沫和陈妈妈两人讨论,留下12个十二岁到二十岁会针线的女孩,这些人是林沫沫为以后手套作坊做准备的女工;又选了35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这些壮劳力是为了后山种地准备;又选了几个做饭手艺好的妇人;有些是一家人都卖身,林沫沫看这些人家人品还算可以,又勤劳,也就全部一起买下,这里面还有五十几岁的老人,也有五个孩童。
另外林沫沫还买了一个识字的管事,这管事原是一户大户人家的管事,后来因为旱灾,管事的原主家被流民抢了粮食。无奈将家中仆人都发卖了,全家人也逃去江南投奔亲戚去了。
林沫沫想着自家买了这么多人,自己这些人都没管理过人,又见这管事会记账,便将管事一家老小七八口人也买了下来。
管事当场给林沫沫跪下,感激涕零道:“小姐,我刘成明对林家一定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林沫沫急忙将人扶起,劝慰道::“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林家以后就麻烦刘伯了。”
老人和孩童本不在林沫沫的考虑范围,可想想这些老人都是种庄稼的好手,自己对于种庄稼也不太懂,可以让这些老人帮忙出主意。孩童则是可以陪小宝一起玩耍,还能从中挑选一个合适的给小宝当书童,以后镇上学堂恢复上学,小宝肯定还要回学堂。
最后林沫沫花了两百多两银子买了六十几个人,又花了些银子让钱老板将卖身契在官府登记,天色太晚,城门也关了,只能明天再回山庄,这才带着这浩浩荡荡六七十人包下一客栈大通铺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