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玲四母子上了马车后,林家的马车显得有些拥挤,小鱼儿和林沫沫两人很识趣的来到马车外和赶车的林莲花一起坐在车外。林婉君见车外没位置,只好在马车里和沈家母子几人挤一挤。
“娘~”张三郎上了马车,立马抱着沈洁玲的手臂撒娇。
张二郎用艳羡的眼神看着自家弟弟撒娇,没办法他都十一岁了,也算是个小少年,不像老三才八岁,还能在母亲怀里撒娇。
知子莫过母,沈洁玲看了眼张二郎,二话不说直接把张二郎一把搂了过来:“都是娘不好,娘当时心神混乱,没有为你们哥仨考虑,是娘的不对。”
“娘,都是爹的错!”张三郎嘟起小嘴,想着自家爹爹就生气。
沈洁玲抱着张三郎这个小胖墩,她虽然和张福南争吵时,有些口无遮拦。但这个时代尤为重视孝道,为了她儿子着想,她还是教育道:“三郎,慎言!子不言父之过,你可知道?还有你爹说你们闯下的祸事是怎么回事?”
张大郎和张二郎急忙解释:“娘,我们没有推艳姨娘!”
张三郎激动地跳起来告状:“娘,那艳姨娘是个大坏蛋!明明我和哥哥们只是用虫子吓唬她一下,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她非要说是我们三个将她推倒!”
“嗯嗯”张大郎和张二郎也跟着点头附和,随即想到他们用虫子吓人的事,脸不由地红起来,不好意思解释道:“娘,你经常教育我们大丈夫做事要光明磊落,可是当时娘被爹和艳姨娘的事气得离家出走。我们四处寻找都没找到你,又见爹和那艳姨娘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两人天天在一起卿卿我我,根本没想过去找娘。儿子们实在气不过,就......”
沈洁玲听见几个孩子的话,眼神暗淡了几分:“嗯,娘知道。娘不怪你们,要是你们推了艳姨娘,娘会伤心难过,会自责没教好你们,把你们教得心肠恶毒。要是你们什么也没为娘做,娘也会难过,自己儿子都不站在娘身边,那也是娘教育的失败。”
沈洁玲摸了摸三个儿子的头,笑得很慈祥:“娘真高兴,有你们这么维护娘的好儿子!”
林婉君看着沈家母子四人的互动,她若有所思。自己名义上是两个孩子的娘,可是她真没有一个真正母亲的觉悟,她不会为林沫沫和小宝考虑那么多。在她心中林沫沫就是她的闺蜜、死党,小宝只是她的便宜儿子,没有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艰辛,也没有血浓于水那种亲情的感觉。
“我是不是有些不合格的娘呢?”林婉君扪心问自己,还没等林婉君想清楚,马车停了下来,车外就传来林沫沫的声音。
“娘,婶子,这里有个破庙,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吃饭,住一晚,明天再回府城吧!”
“好好,我都饿死了!咱们吃啥?”林婉君一把扯开车帘,将头伸出车外,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
“咱们之前买的一些糕点和果脯,之前走的匆忙,忘记备些干粮,今晚就将就吃点吧!”林沫沫回答。
林婉君跳下马车,有些失望的点点头:“那行吧!”
林沫沫她们休息的这个破庙,很久没有人祭拜,已经看不出是那尊佛的寺庙。房顶都已经破烂不堪,只有一部分有点茅草遮掩,今天没雨,也还能将就遮风。
深秋的季节,没有遮挡的地方晚上还是很冷的。林婉君和沈洁玲带着张家三个孩子捡来一些干柴,在破庙中间升起一堆火。
“沫沫,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呀?”小鱼儿将身子靠近林沫沫,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林沫沫还没回答,林婉君抱着柴火进来,听见小鱼儿的话,给了小鱼儿一个爆栗:“有你个大头鬼!”
小鱼儿吓得朝林沫沫吐了吐舌头,急忙去接林婉君手中的干柴。
几人围坐在火边,吃着手中的糕点和果脯,喝着刚刚烧开的热水,在这寒冷的夜晚身体渐渐暖和。
“婉君,真没想到你们马车里居然会有烧水的壶和茶杯。”沈洁玲知道这糕点和果脯是林沫沫在桃源山庄时做的,平日里她们在山庄里也经常拿来当零嘴,可没想到还有茶杯这些东西。
“还不是因为我贪吃,沫沫便放了一套这些工具在马车上,夏日里我们还可以找些野蘑菇煮汤,味道可香了!”林婉君舔了舔嘴唇,想起上次她们出门郊游时煮的蘑菇汤可香了。
说着说着,林婉君就说起她们春日踏青、夏日郊游的事情,沈洁玲四母子听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