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君一行十数人乌泱泱地跑向医馆,引得路上行人连连回头观看,尤其是看到林婉君一个弱女子推着一个上百斤的手推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咻”一下不见踪影,更是成为府城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
林婉君心中焦急,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推着板车很快来到医馆。
林沫沫被林婉君魔鬼般的训练了一段时间,体力能跟上林婉君的步伐。陈如玉这些女孩则太久没有吃饱饭,体力渐渐不支,走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几个人相互搀扶,缓缓跟着林婉君身后。
林婉君走得太快,根本没管身后的这群女孩,林沫沫放慢脚步慢慢地搀扶着陈如玉走。
“怎么回事?半月不见,你们怎么都变成这样?”林沫沫趁机询问陈如玉事情缘由。
陈如玉长长叹了口气:“原本李捕头将我们安排在衙门后厨,那张大娘对我们虽说不上多热情,但也没难为。我们也能在厨房使用灶房,做饭吃。可不知怎么的,突然有天来了个知府夫人身边的妈妈,她和张大娘在后厨里面说了一会儿话,这张大娘就变了。”
陈如玉回忆起,当天那知府夫人身边的妈妈找张大娘说过话之后,这张大娘就处处看她们这群人不顺眼。开始是不让她们使用厨房,还说:“厨房可是府衙重地,你们这群不知来历的野丫头要是哪个手脚不干净,动了厨房的东西,让前面那些衙役老爷们吃坏了肚子,你们担当得起吗?”
陈如玉原本是个暴脾气,可自从受到凌辱之后,她慢慢变得不再愿意与人争吵。其他女孩,更是不敢与张大娘争辩什么,于是她们几个女孩只得花银子托人买了些炭、炉子、锅碗等工具自己做饭吃,花的这些银钱还是之前林婉君和沈洁玲留给她们的。
这些事陈如玉她们都觉得没什么,可是后来这张大娘做得更过分,陈如玉她们的口粮越来越少就算了,就连沈洁玲每次送来的各种糕点、零嘴都会不见。
后厨就陈如玉她们一群女孩和张厨娘及她小孙女,一般没有外人来,陈如玉她们心知肚明是谁偷了她们的东西。
为了找到证据,陈如玉她们这群女孩故意装睡着,那张厨娘真的就来偷她们的食物。谁知人赃并获的情况下,这张厨娘还把陈如玉一群女孩给骂了,说她们不检点,故意到处勾引男人之类难听的话。
其他女孩被气的只知道哭,陈如玉和陈春花两个可是真正杀过人的,她们俩当时就抓过张厨娘和她打了一架。
后来,来了很多衙役,他们明面上谁也不帮,可暗地里陈如玉和陈春花几人还是被那群衙役拉住,张厨娘狠狠地扇了陈如玉她们几耳光。
事情的最后就像林沫沫她们看见的那样,陈如玉她们这群女孩无依无靠,只能任由张厨娘在她们面前作威作福。
林沫沫听完陈如玉的话,气得拳头捏紧,恨不得返回去也给那老虔婆几耳光。
“那你们怎么不去找李捕头呀?他当时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们,怎么他也不管这事吗?”林沫沫气愤大声问,引来行人频频回头看她。
陈如玉苦笑,摇摇头:“开始我们也想过去找李捕头,可是找了几次都听说他不在。听说他去了南湖镇,调查案子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沫沫点点头,总觉得这件事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可是她一时没想明白:“你们都去医馆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免得留下什么暗疾。”
林沫沫将陈如玉一群女孩都带到医馆,此时大夫正在给发烧的女孩把脉看病。
“婉君,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你说好好的,这张厨娘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呢?还有这李知府的夫人,她身边的妈妈怎么会去找张厨娘?李夫人在这里面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呢?”林沫沫将林婉君拉到医馆外间,把从陈如玉那里知晓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林婉君说了一遍,又和她分析起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林婉君也皱眉道:“这老虔婆太坏了,等下我再回府衙一趟,这一次我非把那老家伙打残了不可!”
“是呀,你说都是女人,得知她们的遭遇,这张厨娘不同情也就罢了,为啥还这样为难她们呢?”林沫沫也搞不懂为啥女人要为难女人?
“不,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突然,陈春花一声哭喊声响起,惊得正在说话的林婉君和林沫沫两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