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希望朝金银阁走来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林沫沫她们的老熟人——李牧。
“李捕头,救命啊!”掌柜一见到一身青衣,外披一件黑色狐裘的李牧,如同见到亲爹一样一下跪倒在李牧脚下,抱着李牧的大腿就不撒手,嘴中不停念叨着:“李捕头,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呀!我们金银阁全靠你了!”
“噗嗤”一声笑声响起,就见一身白衣的张云生轻摇一把画有青松图样的纸扇,翩翩然走进金银阁。
林沫沫几人见到张云生身穿白色衣衫,披着白色狐毛大氅,手持一把纸扇的模样,暗暗吐槽:这人脑子有病吧!大冷天一身白,也不怕地上泥水把衣服弄脏。还有这天那么冷,还拿着一把扇子扇啊扇,是不是还嫌自己模样不够傻?
当然,这样吐槽张云生的人除了林莲花。因为此时的林莲花,早已在见到张云生的那一刻,她面红耳赤,连眼睛都不敢往张云生的方向瞟一眼。
原本还想要表现自己是个风度翩翩世家公子形象的张云生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他进入金银阁看见林沫沫几人以及地上的两个丫鬟,再看看扶着腰站在一旁的粉衣少女,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牧哥哥~”粉衣少女见到李牧和张云生到来,她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喊出牧哥哥三个字,她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神情可怜地看向李牧。
李牧好看的眉头皱起,他没有去管那粉衣少女,而是看向撸起衣袖的林婉君。他此时没有注意其他的事,只是看着林婉君那露出来的两截白皙的胳膊,有些责怪林婉君太随意,怎么能把胳膊露出来给外男看呢?
粉衣少女见李牧没有看自己,反而看向欺负她的女子,她有些生气。可是她娘说过,你心悦一个男子,一定不能表现的像个泼妇,而是要表现出自己温柔似水的一面。
于是,粉衣少女一瘸一拐的靠近李牧,柔柔弱弱地小声说:“牧哥哥,惜儿被那野蛮妇人推了撞在那柜子上,惜儿腰疼。”
说着她抬头,用她满含泪水的大眼睛看着李牧的眼睛,想要得到李牧的怜惜。
李牧的目光还在林婉君的胳膊上,林婉君被李牧一直盯着她胳膊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耐烦,她又不能直接说啥,只能在心底吐槽: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挖出来。不是都说了,我和你不合适!不可能!你还盯着老娘看干嘛?
一旁的张云生看着眼前的画面,立即明白了自家妹妹与林婉君她们发生了冲突。张云生自是知道自家妹妹是什么德行,也知道林婉君她们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
“咳,嗯。”于是张云生硬着头皮轻咳一声,站了出来,朝林婉君几人打招呼道:“林老板,沫沫,你们也在这儿呀!真的太巧了!哈哈哈哈......”
张云生干笑几声,见没人理他,他这才指着粉衣少女干笑着说:“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哈哈哈......”随即,尴尬的指着粉衣少女介绍道:“林老板,沫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舍妹——张云惜。”
粉衣少女张云惜见张云生与这些贱民认识,还好声好气的和她们说话,她原本对于李牧只看林婉君的事已经很不满了,又见自家哥哥这样和这些贱民说话,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三哥哥!是这些贱民欺负了惜儿......”
“闭嘴!”张云生听见张云惜这样说话,没等张云惜说完,立马大声呵斥张云惜:“你张口闭口说着贱民,你学得礼仪都去哪里了!快给林老板她们道歉!”
“三哥哥,你欺负人!我要去告诉爹爹!”说着,张云惜哭着跑出了金银阁。
一脸尴尬的张云生没去追张云惜,反正她身边那么多打手和丫鬟,也出不了什么事。
他朝林婉君和林沫沫几人傻笑一下,尴尬道:“舍妹年纪小,不懂事,回家我好好让人好好管教她。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多担待担待,别往心里去。”
“呵”林婉君冷笑一声,斜眼看向张云生讽刺:“谁和你是一家人了?我们这些“贱民”可不敢高攀这种仗势欺人的权贵。”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沫沫只得站出来微笑说到:“张公子这话说得,我看张小姐及笄了吧,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不然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呢?而且就算我们这些平常百姓比不得她一个千金小姐,可我们也不是贵府的下人,不是她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
怕张云生不知道张云惜仗势欺人的事,林沫沫直接挑明了说出事情缘由。本来两家就有合作,免得大家心里有个疙瘩影响自己赚钱。
看着张云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窘迫模样,她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留情面,为了缓和这尴尬局面,林沫沫便转变话题道:“好了,张公子,今日我们也有些乏了,就不陪各位闲聊了。”
林沫沫才说完,林婉君抬脚就带着一行人往外走,留下一脸心烦的张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