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生找了一天一夜未能找到的张云惜,此时就住在李家。
事情缘由是张云惜不甘心就这样被送回家,她便有了逃跑之心,只是送她回去的人是张云生的亲信,她一时没有办法,只得在马车上发脾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张云生真是可恶!等我回了家,非要让父亲好好收拾他!”张云惜生气的把马车中小茶几上的东西全部丢掉,跺着脚大喊大叫。
“小姐不要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张云惜身边伺候的丫鬟秋叶急忙安抚自家小姐。
张云惜剜了一眼秋叶,随后“啪”的一巴掌打在秋叶脸上,冷笑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就知道让本小姐不生气,那你们倒是想想办法让本小姐出出气呀!就知道嘴上让本小姐消气,你们这群没用的狗东西!”
秋叶被张云惜打了一巴掌后,急忙跪在地上认错。
张云惜骂完,又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秋叶踢倒。
张云惜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夏荷见状,为了避免殃及池鱼,赶忙跪在张云惜脚下道:“小姐消气,奴婢有一法子可为小姐排忧解难!”
“哦,夏荷你有什么法子,说来本小姐听听,要是符合本小姐心意,本小姐重重有赏,要是不能让本小姐满意,呵……”张云惜意味深长地看着夏荷冷笑。
夏荷被张云惜笑得浑身发冷,她急忙爬起身来到张云惜身边小声道:“小姐,您可假意说要出恭,借机逃跑。三少爷派的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小姐要出恭,他们自是不敢多看多想,到时咱们再让秋叶假意与小姐您搭话来迷惑他们。”
“哦,那之后呢?”张云惜饶有兴趣的看着夏荷,抬眼让她继续说下去。
“小姐,咱们此次来这庆州府为何?”夏荷谄媚的笑问。
张云惜一想到那不识好歹的李牧,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哼!那可恶的李牧,枉费本小姐看上他,是他天大的福分,哪知他如此不识抬举!”
“小姐,其实自古以来咱们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这李少爷不解风情,咱们何不去见李夫人呢?以小姐的身份、样貌,那李夫人见到还不十分欢喜?”夏荷头头是道地给张云惜分析。
张云惜一听,眼睛立马一亮,拍手道:“这办法极好!”
秋叶明白要是自己打掩护,让自己小姐跑了,自家三少爷肯定不会饶了自己,她急忙跪在地上劝解道:“小姐,三思呀!”
“滚开!没用的东西!”张云惜见秋叶敢阻拦她,又是一脚踢在秋叶身上。
秋叶不敢哭也不敢躲闪,只得任由张云惜踢在身上。
而给张云惜出了主意的夏荷,自认为现在是张云惜身边的红人,她高高的扬起下巴,看到秋叶被踢,嘴角上扬,很是愉悦。
就这样张云惜带着夏荷逃回庆州府,向李夫人递上帖子后,两人很顺利进了知府府。
李夫人见到张云惜时,张云惜有些灰头土脸。她一个千金小姐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她一路走回府城,一路上可谓是十分艰难。
后来实在没办法,张云惜命令夏荷背着她走。夏荷从小跟在张云惜身边从未做过粗活,气力极小,几次背着张云惜摔倒在地。
张云惜气愤地甩了夏荷几耳光,夏荷懊悔不已。
也许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夏荷明知她家小姐脾气不好,又没吃过苦,还敢出骚主意一个人陪同张云惜逃跑,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