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悦己楼后院出来后,林沫沫从街边买了几个羊肉馅的包子塞给林婉君,马不停蹄的向张云生临时租住的客栈走去,她担忧张云生为了筹备去南洋的物资提前离开庆州府。
“沫沫,咱们找张云生干嘛?咱们今天不是要回山庄吗?”林婉君搞不懂,林沫沫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
听见林婉君这样一问,她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那朵桃花害的,今天你也看到了,人家李夫人已经开始想办法对付咱们了。咱们再不想办法,只怕下次不会这样轻易躲过一劫,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李知府是这庆州府最大的官,万一哪天他听了李夫人的枕头风,用强权打压我们,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呀!”林婉君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肉馅包子,郁闷至极,突然觉得手中的包子都不香了。
明明自己已经明明确确在年前就和李牧清清楚楚说过:“虽然我这样说有些自作多情,不过我还是要说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说你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就单单说我是一个已经成亲有娃的寡妇,你还是一个未婚大小伙,我们就没有任何可能在一起。”
林婉君平日是大大咧咧的,她也从不觉得她是一个寡妇有什么好自卑的。如果她愿意,她也能以一个寡妇身份嫁一个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可是她与李牧,两人无论是家世还是身份都注定不合适。千万不要说什么作为一个现代人要敢于与封建思想作斗争,林婉君很清醒知道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双方都过得不轻松,那又何必一定要在一起呢?
更何况感情这东西是会改变的,林婉君可不敢保证李牧真的敢为了她违背父母之命,放弃他那高于平常百姓的官二代身份。哪怕李牧愿意,林婉君也不可能愿意李牧这样做。
而且李牧连一句:“婉君,我喜欢你。”都不曾说过,也不曾真正为她做过什么,又怎么可能真的为她林婉君与世俗为敌呢?
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林婉君对于李牧的感情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林婉君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对待。
林沫沫见林婉君有些闷闷不乐,她安慰道:“行了,婉君这事不怪你,是李牧他娘太小心眼了。”
“不提她了,沫沫,咱们被李夫人针对的事找张云生干吗?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林婉君还是没搞懂林沫沫的用意。
“背靠大树好乘凉”林沫沫朝林婉君挑挑眉:“你想想要是悦己楼是张家的产业,你觉得李夫人还有那胆量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吗?”
“对呀!张家可是真正的官宦之家,李家应该没那胆量得罪张家。”林婉君也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虽然她们不知道张云生背景怎样,但也知道张云生有个在京当官的爹。能在京当官的人家,官职能低吗?
林沫沫二人找到张云生时,他正一脸忧郁的看着天空中飘来飘去的云。
见到林沫沫二人,张云生扬起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张云生身边的小厮张虎倒是很懂规矩,不用张云生吩咐,立马给林沫沫二人上了两杯茶。
“沫沫,这张公子是咋的了?怎么一脸疲惫?难道他昨晚太卖力了?啧啧啧,他这小身板看来也不太中用呀!”林婉君小声和林沫沫嘀咕,全然不顾张云生看来的目光。
林沫沫鄙夷地眼神看向林婉君,明明刚才还十分感伤,现在这脑瓜里就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怎么了?小沫沫,才一天不见,你就想哥哥了?”张云生喝下一口浓茶,这才感觉有了些精神。
张云生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到处找寻张云惜的踪迹,但还是一无所获。他现在已经累得不想再寻找了,本想回房睡觉,就听人通报林沫沫来访,他只得强撑着招待林沫沫二人。
林沫沫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明白这张云生明明累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怎么还有心情打趣自己呢?
看着张云生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不停歇,林沫沫简单把事情缘由与张云生一说,张云生听得连连摇头。
不过李夫人做得这事,在张云生看来也不足为奇,高门大户这些龌龊之事还少吗?张云生只是同情自己的好兄弟遇到这样遭遇。
“行吧!小沫沫,咱们既然以后要合作做内衣生意,哥哥我罩着你,你放心吧!”
“哈哈哈......”终于林婉君忍不住笑起来。
张云生和林沫沫都被林婉君突如其来的笑声搞懵了,完全不明白林婉君的笑点。
林沫沫用手肘拐了拐林婉君:“你怎么啦?”
“哈哈哈哈......”林婉君笑了半天,终于停下来道:“我是想到我突然多了个大侄儿,感到高兴!”
林沫沫和张云生还没明白,就见林婉君指着张云生喊道:“怪侄儿,叫声姑姑来听!”
“我啥时候成你侄儿了?”张云生跳起脚来。
“你不是自称是我家沫沫的哥哥吗?那不是我的小辈吗?不应该叫我一声姑姑?那叫婶子也行。”林婉君得意一笑。
张云生听完一脸黑线,林沫沫则是捂嘴偷笑:呸!活该!让你占我便宜。怎样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