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随口安慰了几人几句便把他们遣了,气汹汹的离开平德殿,去永信宫的时候还满脸的愤怒。
原本以为娴妃定会和姒国公一道诉苦,没成想她倒像是没听说走水的事情一般,只带着尚且虚弱的身子,温柔的将宣殇帝迎进宫内,抚平了他的怒气,旖旎之中,宣殇帝竟不自觉的更偏爱娴妃了。
要说这南安王正在府内研制匕首,听闻京城来旨,连夜赶往京城。然而宣殇帝本就对他有所顾虑,一路上派人反复试探,将他手上的兵器全都摸了个底朝天,明明三天三夜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了七天七日,待到入京之时南安王已精疲力尽,当然,这都是后话。
潜承书院走水的第二天,姒国公便“忙里偷闲”去慰问了书院的广大学子,安抚他们。
就在姒汀出门后,顾卓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疑问:“他不是让你当个傻子吗,昨夜为何要如此作为?”
毕竟傻子是没有智商去安排这一出“意外”的。
姒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反应速度,还能做暗卫?”
他心虚的闭上了嘴,在姒苡告诉他计划时,他便有了这样的疑问,只是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出去玩玩,自然是不能推卸的。
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才问缘故。
他原本以为姒国公知道了能狠狠地训斥她一顿,没想到他从宫里回来了就跟没事人一样,兀自去了书房一直待到现在出门。
期间没来看过姒苡一眼。
倒像是在避嫌。
顾卓然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都不明白其中缘由,又去问尔琴。尔琴是个标准的姒汀培养出来的丫鬟,听他这么问差点吓得魂儿都掉了,而松柏自然是不会搭理,一番求问无果,他只好厚着脸皮再问姒苡。
姒苡正翻着自己那一摞地契,见他实在是好奇得紧,便轻飘飘道:“昨夜走水?嗯,听说了。”
“真是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竟如此不将东王爷放在眼里。”
她边说着,边挑眉瞧了顾卓然一眼,似笑非笑,“若我是东王爷,定要将凶手千刀万剐以泄愤怒。”
“可惜了,我只是一待字闺中的小姐,走水这等大事,我怎能明白其中缘由?”
“躲着不殃及自身已是大幸。”
他一愣,这才后知后觉,暗骂自己是傻子,悻悻的闭上了嘴,爬到房梁上乖乖的静止去了。
“尔琴。”姒苡轻声唤道,房梁上的顾卓然顿了顿,差点回头,而后又郁闷的抱住自己,在梁上思过去了。
尔琴也有些受惊,她快速跑来行礼道:“小姐。”
见他们面色有些异常,姒苡温声:“有何不妥吗?”
她搅了搅手,支支吾吾道:“小姐,你好久都没这么温柔过了。”
有点不习惯。
姒苡闻言,脸黑了。
她惊觉自己说错话,后悔至极,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听身后人没好气的说:“去收拾收拾,半盏茶后我们出门。”
尔琴不敢多嘴,应了就赶忙跑去唤姒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