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喝的,大家安静又饶有兴味的聆听音乐。
一直是小哥哥在唱,嗓子都快唱哑了,给乔美馨心疼得。
楚鸢逗她,“美馨,你唱歌也很好听,不如你上去和小哥哥同台一首?”
乔美馨有贼心没贼胆。
寻思待会儿去找小哥哥要微信。
这时,四五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进了酒吧,倒不是来闹事的,寻常的客人而已,几人视线逡巡几下在她们旁边卡座里落座,吆喝要酒。
本来这家店没什么人,楚鸢她们坐得随性,听得也自在。
一下子来了人,还是一看就和这种情调小酒吧不搭噶的存在,大伙儿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
但刚花的钱,“硬料”都没喝完呢,一时又舍不得走,便强忍着不适,继续盯着台上的演唱。
小哥哥终于退场,换了个可爱女孩来。
两人风格迥异,一个擅长低音炮收割迷妹,一个又唱又跳嗨翻全场,令大家暂时忽略了旁边不合时宜的喝酒客。
乔美馨瞅准时机,拿着手机,找下了台的驻唱哥哥要微信。
刚起身,便被两个卖花的小女孩儿堵住了,“姐姐,买几朵玫瑰花吗?”
这种地方,未成年小孩卖玫瑰花的很多。
通常只要看到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管它是不是情侣呢,先推销了再说。
大家都知道这种套路,所以乔美馨也没准备傻犯,挥挥手表示不要,她更想去勾搭唱歌好听的小哥哥,然而这时,旁边桌的纹身大哥忽然站起来,豪爽的接过小女孩手中一大把玫瑰,问,“多少钱,我买了!”
小女孩声音激动,“叔叔,十块钱一朵,这里一共是……嗯二十六朵!”
“260是吧?”魁梧男人手机摄像头一怼,扫了小妹妹胸前的二维码,片刻就付了钱。
楚鸢等人全程看着,都有点同情他喝高了酒,脑子不清醒,不拿钱当钱。
结果这纹身男一转身,非要将手中玫瑰花送给乔美馨,那推攘的动作强迫又粗鲁,哪怕美馨已经连连说着“不要”,他还是不管不顾,高大的身躯跌跌撞撞几乎要将美馨挤到墙上!
沙发上的姐妹们霎时反应过来,都很慌张。
楚鸢反应快,赶忙将美馨往这边拉。
伸脚拦了一下纹身男,“大哥,我姐妹刚刚拒绝你了,你自己买的东西,麻烦你拿走。”
她在一群人中,看着比谁都娇弱,但说话的口气却很稳。
一听就不是软妹那种。
纹身男猛得将眯缝眼睁大了一点,一看,哇,刚才那个漂亮,现在这个更漂亮!
今儿艳遇不错呀!
男人醉酒的脑子本就不清醒,这下更来劲了,咧开嘴大笑,“小妹妹,她不要,你要呗?
我东北那旮旯来的,不会说好话撩妹子,但我一看你就喜欢啊!
没事,小钱,咱就当交个朋友了!
老板!老板!她们这桌消费多少钱,收款码拿来,我给她们付!”
楚鸢,“……”
大个子浑身酒味,歪歪倒倒,给人的观感极为不好,但还好,系统没有对他检测出猥琐的恶意。
估计就真是一傻大个。
所以她的反应也没那么大,淡淡回绝,“不用,我们自己有钱。”
“哎呀大妹子,别这么见外嘛,我们东北人很豪爽的。”纹身男一手玫瑰花扔在沙发上,反身拎了瓶啤酒,“都站起来干什么?继续玩啊,来来,我们一起喝酒,朋友嘛不要这么紧张。”
楚鸢翻了个白眼,心说老哥,就你这形象,谁看了谁不紧张啊。
乔美馨躲在楚鸢身后拉了她一把,“鸢鸢,别理他,我们走。”
楚鸢点头,刚转身,衣服却被人扯住。
是那喝醉酒的傻大个。
她心一沉,寻思今天莫不是还要惹点麻烦?
正准备拿出系统道具教训一下对方时,楼上哒哒哒走下来两个人,眉目疏冷,气场强大,“兄弟,喝酒误人,还是少喝一些为妙。”
不是沈西洲又是谁?
另外一人瞧着和他气场差不多,也是一样一身老干部中山装,见状根本不和纹身男废话,低声让店员把老板叫来。
纹身男喝麻了,男人的气性让他不甘心就这么妥协。
手中啤酒瓶狠狠往桌上一怼,正待放狠话,老板急冲冲跑了过来,抱住纹身男急得舌头都打结,但总算把话说全了。
“你小子喝多了想死是不是?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后面的老板声音压得很低,不太听得清。
但纹身男听完后双腿立马一软,连连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脑子不听使唤了,你们自便。”
他指的是沈西洲和那个中年男人,也是楚鸢等人。
沈西洲半点不惊讶,看了眼楚鸢被攥皱的衣角,温和开口,“有没有被吓到?”
楚鸢当然没有,纹身男就是莽撞了一点,比这坏的情况她都见多了。
但还是垂眸道谢,“谢谢领导。”
察觉到她疏离的语气,虽然心里很清楚,她是避嫌,但莫名就是有点不高兴。
沈西洲深邃的眉眼蹙着。
乔美馨从旁蹦出来,一脸喜色,“沈庭您怎么在这?多亏您了,我们刚才随便进来玩玩的,谁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不过有您在就好了,要不我们一起再坐一下?”
她小哥哥的微信还没要到。
沈西洲搭理她才怪,板着脸,“还玩?心真大啊你。刚才要不是我和秦院在,你们不得让人欺负了去?”
大家这才回味过来,原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是秦院。
这边基层法院的院长。
应该正巧和这家音乐酒吧的老板认识。
至于他和沈西洲为什么恰恰在这,乔美馨几个没想那么多,楚鸢嘛……算了,懒得多想。
沈西洲端着领导的严肃,“十点了,一群小姑娘还是回酒店吧,再来一回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领导发话,一群人不敢不从。
当然也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主要是她们全都是女生,一个男的都没有,深夜在外,确实不安全。
临走时,沈西洲叫了一声,“美馨,姜鸢,舒庭打我电话到处找你们呢,之前是不是答应了他的麻将局?”
舒庭是喜欢打麻将,但他连美馨的电话都没打,怎么可能反而把电话打沈西洲那儿去?
楚鸢撇撇嘴,看破不说破。
乔美馨一听“麻将”二字,双眼又开始放光,“好啊好啊,我正想说这个呢!”
“走吧。”
沈西洲走在前面,和那位秦院长并排。
楚鸢磨磨唧唧被乔美馨拽住胳膊跟在后面,她目光幽幽,偶尔看向男人宽大的背影,心想,怎么,他今晚真打算把她带去和乔美馨他们打一晚上麻将?不怕她把他家底都输光?
一行四人走到桥头,沈西洲转头过来,“美馨,秦院的秘书就在附近,你们一块儿先去,秦院、你、舒庭还有他的朋友,你们先玩着,我刚才落水衣服还有点湿,让姜鸢陪我买身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