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楚鸢又想哭了。
独孤绝吊着她,“不想知道了,嗯?”
不只消息故意吊着,还……狗玩意,就是有本事让她不上不下!
就这,谁还能不哭?
“你就是故意的!”楚鸢眼中全是泪花,咬牙切齿道。
独孤绝坏笑一声,“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你个头!”
楚鸢嘴硬,独孤绝便故意不给她准备的时间……
为了让独孤绝一次完蛋,自己少受些折磨,楚鸢这次叠加了好几个道具,什么蜜露丸、冲上云霄、余味悠长……全用上了!
……
也许是丹药用的次数相对多一点,楚鸢回神比独孤绝快。
这下,轮到她翻身将人压住,“说不说?不说我就……”
她威胁,“它现在,应该不想再来一次吧?”
楚鸢知道一个秘密,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冷却时间。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所以即便独孤绝体质再好,他也不可能一分钟都不缓冲的立马再来。
如果非要,那可不好受。
还会将上一秒的美好强行割裂。
所以楚鸢才会有恃无恐。
独孤绝果然笑着认输,伸出长臂,将调皮的小女人拢入怀中,“好,我说。”
楚鸢撅撅嘴,小样儿,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吧?
“他骨头也没多硬。”说之前,独孤绝轻嗤了声。
反正没他的拳头硬。
“还很蠢。”紧接着又是一句。
楚鸢朝他的胸膛翻了个白眼,继而摸摸,“知道了,你比较硬,而且脑子聪明。”
独孤绝对这个评价算是满意,尤其第一句。
这才正儿八经说起来,“派他来的人确是萧靖,他们的目的也正是秘宝阁钥匙,不过,有一天晚上他在树上吹风,不小心听到萧靖的儿子萧飒和心腹谈话,约莫在他们背后,还有一个人。”
楚鸢一惊,“谁?都说了些什么?”
察觉到楚鸢紧张……或者好奇到连脚趾都蜷缩了一下,独孤绝挑眉,“这个,你那好护卫可没说。他说树很高,他只依稀听到谈话声,具体内容听不清楚,萧飒内力不弱,他怕被发现,也不敢爬下去偷听更多。”
楚鸢失望,想起来一件事,“所以你骂他蠢,是为这个?”
独孤绝没说话,只垂眸看着楚鸢,完事后的小脸蛋水蜜桃似的,粉嫩娇软,还能看到细细的可爱绒毛。
说夜影蠢,不只因为他能力差,还因为他眼光差,选主子都选不准!
虽然他没见过那什么萧靖两面,但这么多年连一个密室都打不开的人,估摸着也不会多聪明。
还阳奉阴违,暗中搞些蟑头鼠脑的玩意儿。
和面前可爱又大胆的女人如何能比?
本来不想告诉她的,蓦地,独孤绝没忍住,“还好,有另外一条关于这个幕后神秘人的信息,是夜影通过依稀的对话猜的。
这个人不是姬妘城的人,而很有可能是华胥高位,所以他这次过来,除了要和你‘叙旧’,也是想暗中查探这个人到底是谁,为自己的将来掌握一份先机。”
楚鸢本来都接受了,幕后之人没那么快弄清楚。
结果独孤绝又来这么一句,她抬头睁大眼,“华胥高位?那范围岂不是缩小了很多?”
后者眼眸微眯。
楚鸢敏锐,“你是不是怀疑谁?”
“不算吧,但是独孤翎对上次山林刺杀一事,倒是怀疑过一个人。”
“他跟你说是谁了?”
独孤绝忽然勾住她下巴,“他的想法,你等他出来了问他!不过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看着独孤绝阴冷的笑容,楚鸢本能感到不是好事。
果然,变态男人手指沿着她脊柱抚摸,“要不,怀疑谁,就都抓起来!我不介意挨个帮你们审。”
楚鸢,“!”
这是要将她对付夜影的简单粗暴从个别推向大众啊!
这丫就这么重口味?
想到这儿,楚鸢心里悬起一根弦,“我说独孤绝,你不会是已经把夜影杀了吧?”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楚鸢稍微松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便又听他补了一句,“我只是给他吃了五石散,让他感觉不到痛,能够重新站起来,爆发力还比以前更强,然后和我比武,看谁更快。”
“结果呢?”
“那当然还是我更快,刷刷两刀,砍掉了他的两只手,还有他的剑。但我真没杀他,是他接受不了自己不行,撞墙自尽了,我有什么办法。”
楚鸢,“……”
所以人还是死了啊!
嘀咕这半天,不是废话!
真是一口老血都要被他气出来。
夜影死了,楚鸢并不怜悯。
本来就是个没有心的中山狼。
但留着他,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啊!尤其在密查华胥国幕后黑手一事上。
萧靖父子,这么多年隐瞒秘宝阁的存在,就是想独吞姬妘留下的大量财产,意图不轨。
加上他们手上的军力,还各种牵制从前的姬妘王室女眷,谋反自立之心,昭然若揭。
华胥国这位,与之谋事,证明其同样狼子野心。
这样的人,无论从楚鸢的角度,还是华胥太子的角度,都必须早知道对方底细早好吧?
结果他一个不慎将人玩死了!
楚鸢气得不行,把人赶下床,“明天……不,下个月,你都自己一个人睡吧!”
正好让她空出时间好好想想复国的事。
华胥这边的黑手,既然默认萧靖等人用夜影诱哄她交出钥匙,然后杀掉,就一和她不是同路人!
说不定之前的山林刺杀,便是这人安排的。
所以她现在腹背受敌,无论在姬妘,还是华胥,都有人处心积虑想让她死。
赶走独孤绝后,楚鸢陷入了沉思。
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独孤翎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海鲜粥敲门,可怜巴巴,“鸢儿,我能进来吗?我知道他惹你生气了,但他是他,我是我,鸢儿大度,肯定不舍得迁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