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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怎么折腾收场的我不清楚,因为就在大家稍微镇定下来之后,我已经和冯队已经到了住院部外面,从现在所知的情况分析起整个案件,手术室的情况则是安排手下去处理——取样、尸检、收拾地上的浆液和虫卵等等,这种脏活儿累活儿自然有人做,冯队届时只需要看报告就行了。

杨小林之死让我们触动很大,不知不觉中,孩童失踪、程方前的离奇死亡、怪诞的鱼籽店,这三者已经联系了起来,让我们急于破解其中的奥秘!

当然,这之前我还是问了冯队他们救回这孩子的过程…

刑侦队在封锁整个区域开始搜查的时候,不多久,就有警犬嗅到了气味,带着队员到了个废弃的厂房,看招牌像是以前本地的鱼苗培育中心,很快在原来的培育池里发现了仰面朝天浮在水面上的杨小林。

孩子脖子上套着个游泳圈,脑袋露出水面,在碧绿的池水中飘荡,游泳圈的边缘、孩子的脸上,都有残留的蛆虫痕迹,甚至在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脸上还有没咽下去的蛆虫顺着鼻孔或者嘴角爬了上来,蠕动着,留下一道道晶亮的黏液!

刑侦队员急忙联系了冯队,得到立刻救人的指令,随后便有人下到池子里去把孩子救了上来,露出水面才发现孩子的模样,当即就把不少人给吓坏了。

这时候冯队也赶到了现场,立刻命令人封锁周围,然后彻底搜查这一片区域,不多会功夫,他们又在这鱼苗基地里发现了个隐藏的地下室,防盗门锁得严密无比,冯队二话不说立刻安排撬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但是才一开,一股犹若实质的恶臭顿时扑面而来,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等到风灌进去之后,恶臭渐渐淡了些,冯队才带人捂着鼻子、打起手电进去,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

这是个雪白的屋子,看得出最近才刷过油漆,四面墙上分别画着不同的画,都是恶鬼,或者腹大如鼓四肢伶仃,或者头大如斗血盆大口,再或者就是手撕人头掏心啃肺,黑墨的画画在雪白的墙上,栩栩如生,每个人看去,都感觉恶鬼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直叫人心胆都寒了!

除此之外,屋子的正中还挂着具剥了皮,看不出面部的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身体上烂出了很多窟窿,无数蛆虫尸虫在他体内腹外穿来爬去,地上摆着个木盆,滴落下来的腐液和尸虫蛆虫,还有些烂掉的肉块就掉在里面——根据冯队的推测,这盆子里的东西收集起来,应该就是拿来喂食小孩的!

冯队立刻发觉了不妥,所以,他当机立断让田队继续搜索,自己则带着孩子回到安水找我,希望我能救救这孩子,并且分析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未能救下杨小林的性命……

冯队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后,我也把在鱼籽店发生的事情说了遍,原本以为毫无关联的两件案子,其中的关联居然如此之深!

开始冯队已经让田队派人去找徐胖子的下落了,但由于我说得不细,他自然转述得也不清楚,落到田队手上就更不怎么当回事了,所以只是通知了个分局去处理,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和这孩童失踪案有关联,冯队立刻就把手下的刑侦队员分成了三个组,全部派出去了,同时还联系田队,让他尽自己最大的权限调动警力,寻找徐胖子的同时利用监控查找鱼籽店那几辆车的下落。

田队接到电话,立刻命令跟他身边的小李通知各个分局实施,一丝不苟的配合行动——就在小李安排工作的时候,他顺便给冯队汇报了一下,在水池里并没有发现小孩的尸体,但是在距离鱼苗养殖基底不远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个自带柴油发电机的碾磨机,排空槽里有些黏糊糊的肉糜和骨粉,院子里还有烧掉的小孩衣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罪犯在这里把小孩的尸体分拆成骨头和肉,弄车肉糜骨粉处理掉了。

这些东西的去处他不知道,但在我们听起来就不怎么好受了,冯队的脸色阴郁不定,变了几次才问我:“安医生,你在那店里看到的柜子,呃,大概有多大?”

我苦笑了声,重重的吸了口气,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够大!”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冯队问我的意思是想看看,那冰柜里能不能放下几个小孩尸体碾磨的肉糜,所以只问大小,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简单而直接的告诉了他,那冰柜够大,放几具尸体是完全没问题的!

冯队的脸更黑了,想了想告诉我:“安医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带人去检查那家鱼籽店,取样回来连夜化验,同时派人找那老板娘的照片拼图,一经证实冰柜里有人肉人血,或者说和杨小林体内鱼籽同样的东西,那就立刻发出通缉令,全省范围内抓人,如何?”

“还有寻找徐胖子,”我补充道:“我觉得,这徐胖子勾搭的那个女人,应该和这老板娘有关系,说不定…呃,说不定她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我的本意是说,那女人说不定就是宿舍里供奉的数百口金塔中的其中个厉鬼,但话到嘴边改了,说成一伙的,这样冯队更容易发布命令——果然,他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

“对,他毕竟算是受害者,这件事我交给田队去处理。他熟悉本地的警务情况,找人比我容易。”

“这样最好!”我对此完全赞同,只不过觉得这件事应该没这么简单,所以话说完后又补了句:“嗯,冯队你这边定了,那我呢?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当然有!不但有,而且可能还只有安医生你能帮我们!”果然,我刚开口冯队就斩钉截铁的答了一句,点儿都没犹豫:“麻烦你帮我们查查,这种事情以前古代有没有先例,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或者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只有我能听见:“如果这是鬼神之事,那么找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冤魂厉鬼可能整出这么大动静?”

从开始冯队给我打电话的话语,我已经知道他把这事儿猜到了鬼神上面去,当然,这也是我现在的想法,能专门用尸体上的蛆虫来喂养小孩,然后再把绦虫寄生在他们体内产卵,用这种卵给人吃,再把人害死来对一堆金塔如何如何……这事儿的复杂程度不亚于一道大学生的微积分数学题,我根本不相信除了厉鬼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搞得这么变态!

我叹了口气,心想身上的柯南光环果然就是柯南光环,到哪儿都要死一堆人的情况点都没改变,事情最终还是得落我身上——想归想,事情还是得做,所以我叹气的同时还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尽力,不过实话实说,冯队,这事儿我没什么头绪,您还是别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和冯队谈话的时候是在住院部外面的花坛边,坐坎上边抽烟边聊,小猪被我派在里面守着,有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果然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啪啦啪啦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还挥着个手机,到根儿前立刻就把段视频给放给我看。

视频里,医生小心翼翼的把小孩尸体翻过来,露出背上颈椎上面个一寸长短的缝隙口,针脚血迹斑斑,看起来就是这两天才割开然后缝合的。他把线拆掉,慢慢用刀子把伤口扩大,露出了尸体的脊椎,就在这脊椎之上,缠绕着那猪肉绦虫的脑袋,围着脊椎缠了整圈,然后嘴死死的咬在脊椎上。

这和我们开始正面看见的差不多,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就在那脊椎的两截之间,也就是猪肉绦虫下嘴的地方稍微上面一截,居然多处了截骨头。这段骨头短短小小,颜色黑乎乎,不带任何的皮肉,直直戳在脊椎上面,咋一看就像是从脊椎上横生出来的指节!

医生用钳子夹住这段骨头,轻轻一拉,立刻牵得那绦虫的头也动了起来,镜头慢慢拉近,光亮度增加,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原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猪肉绦虫的嘴里伸出条长长的舌头,穿过了杨小林的脊椎,然后链接到了这段骨头上面!

他稍稍用力把骨头一扯,这才从绦虫舌头上扯下来,跟着取出来在杨小林手上一比划,居然正是杨小林的指骨,齐根砍下来的左手小指!

右手指骨?而且是小指?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用人体培育绦虫卵的事情,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书里有过‘骨指命根’的说法。这传说关乎人的三火,元命火、元寿火与元运火,三火燃烧的位置各不相同,人体三火,元命归头顶,定一生荣衰;元寿归左肩,定寿终正寝;元运归右肩,定三起三落。

其中,燃于头顶和肩头的,叫做三火之冠,很多人都知道,说什么走夜路就靠三火之类得,此事我们不再累述,但是,关于这三火还有点众人并不知道的,就是这三火之根!

换言之,也就是说这条火脉,贯通了人体的某些部位,肩头或者头顶只是火冠,是这元火的末端,而这条火脉最初出来的地方,就是这条元火的起点,俗称元火之根。

左肩,自然是元寿火之根!

难道这是某种阴鬼借阳寿的法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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