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客抱着木桶就走出了菜市场。老樊在后面一脸嫌弃地跟着。
“刚才在菜市场里头味道多倒也没觉得有多味儿。现在这到了外头……怎么封起来了还是有点辣眼睛啊？堵着鼻子都扛不住啊！”石客哭丧着脸回头对老樊说到，(???﹏???)…。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可是黑晶苋菜！你还整这么大一桶！就这破木桶说什么也得漏点气啊。受不了了，我走前头，跟在你后头，简直就是一路吃屁啊。”老樊加快步伐走到了石客前头。
“早知道刚才去找几个酒坛子了！那玩意儿不漏气！”石客欲哭无泪，有些后悔了。
草率了啊！这个东西做菜难度恐怕不是一般的高啊！要不是系统非要加个什么臭味儿，我也不至于把这玩意儿列到菜谱里。
石客两人走在大街上，头顶上跟着一片嗡嗡作响的苍蝇云，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一个人敢挡他们的道！全给臭跑了～！
遇到马车过来，马夫鞭子往死了抽，也改变不了马儿深吸一口气内流满面掉头狂奔的行动。
等石客两人回到饭店，一路上不知道吓得多少马车牛车跑错了路。
到了饭店，石客桶还没放下，就看见老唐迎了上来。
“回来啦～～又有什么新的赚钱小妙招啊～～？”老唐搓着手挪了过来，一脸贱笑，(???????)人。
“你想见识一下？”
“嗯。”
“不用打开来看。你过来。用力闻闻。”石客朝着老唐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毒气桶。
老唐搓着双手凑到木桶面前就是深吸一大口气，用力之大，让石客感觉周围空气都好了许多。
老唐，脸色由红转白又变青定在了原地，(???????;)。
老樊，(??_?)。
“咋样？劲儿大吗？”石客眨了眨眼睛问到。
“呕～～～呕约～～～”老唐当场扑街，趴在店门口蹬腿儿直抽抽，Σ_(???”∠)呕！
“我先进去了。老樊，你处理一下他。”石客抱着木桶走进了店里。
“不要啊～～这东西进了店，店就不能要了啊～！”老唐趴在地上颤巍巍地举着手，好像回光返照一般。老樊把他扶起来放到门口的躺椅上，自己进了屋，顺便把石客做的木头牌子挂在了门口。
牌子上写着，新菜品研发中……暂时关门歇业。
老唐看着关上的门心里哇凉哇凉的，(;′?????`)，“出来！快出来啊！啊！我的店……以后怕不是猪圈味儿的了啊。这还能开的下去吗？”
进到店里，石客直奔后院小厨房，没敢去主厨房，怕把那里给熏制入味了。
找了个案台，放下木桶，石客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漏了条缝。
石客，(;′??益??`)哎呦卧槽！真不是一般的辣眼睛啊！！
老樊走进屋里，立马弹射起步，跑了出来带上门，背靠着门喘着粗气，大吼抗议，“我去！你要不要这么着急？！！石客！这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做啊？！这也臭的太夸张了！”
“这算什么！！才比我当初小伙伴精心调配的榨菜卤臭个七八倍而已！顶得住！！呕～～”石客一咬牙一跺脚把堵鼻子的纸团都给扣了。
老樊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我勒个去！你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重回背靠门模式，“石客！撑不住就撤了吧～～换个菜谱可比把命丢了强！”
“我是厨师！这天底下没有食物能够打败我！区区臭味而已！不足为据！呕约～”
“你这边说话边呕约的样子没啥说服力啊！”
“没事。我还对付不了他这区区臭味儿了？！”石客起锅烧油，找来了三斤红色干辣椒，油一开，滋啦一声全倒进了锅里，屋子里的臭味瞬间被辣味儿气浪全部击破。
“哎嘛～～我的眼睛！！辣眼睛啊！！”扒拉着门缝看的老樊被熏的直哭。
“现在不臭了！”石客红着眼睛打开门，斩钉截铁地说到，(?益?)。
“我尼玛！你这……是不臭了！可是，这里面这么辣，我也进不去帮忙啊！还有，这辣味儿也就只能抵消一会儿！辣气跑了，就又臭了，你别把门打那么开！”老樊也红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益?)。
“所以，你现在给我去找个几斤面粉、黑毛豆、黄豆还有大米来。你不用进屋，就帮我去拿材料就可以了。我处理到你能承受了，再过来帮忙做菜。”石客呼出一口白烟，关上了门。
“好！我这就去！你这做菜简直比跟别人决斗一场还刺激！”老樊跑去了主厨房，不一会儿就扛着麻袋到了小厨房门口，“我都放门口了。你自己拿进去。”
“好的。”石客手伸出来，提溜着麻袋进了小厨房。
小厨房里，大酒坛子还是有些的，老樊去拿面粉的时候，石客把木桶里的黑晶苋菜转移进了空酒坛。
空酒坛被塞得满满的，还堵上了口。不这样做，那临危受命的辣味儿可干不过这源远流长的臭味儿。
勇敢地用肚子承受了一切的酒坛：(;′?????`)坑嗷。
已经完成任务的漏气儿木桶安详地躺在一边，已经头戴光圈儿，灵魂起飞，?(?ˊ?ˋ)?。
石客也是不敢耽搁，最快速度调好面糊，放到一边，开盖，从坛子里抽出一根黑晶苋菜，又封死了口。
拿着那小小一根黑晶苋菜，石客有种自己拿着搅屎棍的感觉，这就是童年时拿着木棍捅粑粑的感觉吗？味道很正点啊。
就一根，就这么大味儿，难怪这一坛子连自己都扛不住。
“还是得先分析一下啊。”石客掏出小刀，把黑晶苋菜放到了菜板上，切起了段。
沾满汁水儿的小刀和菜板：(??益??)(;′??益??`)，我们！脏了！
石客切到一半，已经被熏得翻白眼，不得不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哎嘛！这东西切开了，比之前还要臭一倍啊！真能吃吗？！”
“老樊哥，石客在里面吗？怎么不进去帮忙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啦。”小二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别进去！！你扛不住的！！逗我呢？买个菜的功夫，你调查好了？”老樊拦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做个菜而已。怕什么？在混混圈里，我可认识不少人呦。”小二黑有点飘啊。
“咔哒～～”石客见状，把房门开了条缝，把头探了出去，朝着小二黑招了招手，门|?w?)づ。
老樊：(???Д??;)啊这。
“你看？石客都主动要我帮忙了。别拦着了，我去帮忙。”小二黑轻轻推开满脸黑线的老樊，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点趾高气昂的意思走向了厨房门，(???)。
到了门口，小二黑搓着手朝着石客笑了笑，“石客～～让我帮什么忙啊？”
“来得好啊～～呦吼吼～～”石客笑容突然放肆起来：(?w?)→(???.?.???‵)→(??????‵)。
“不好！！你要坑我！！”小二黑顿时一股凉意从裤裆窜上天灵盖二，极速转身逃跑，Σ(?????ll)→(づ?皿?;)づ。
“进来吧你！！”石客手一伸，一把薅住小二黑的后衣领，直接拉进了门里，那进门的速度……小二黑感觉到了人在飞魂在追的快感，门??。
“啊！老樊！救我啊！！唔～～呃～呃约～”
惨叫夹杂着呃约传出，老樊眼皮子直抽筋，回房间翻了个香炉出来，三支香插好，点上，3?(?_?;)。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叫你别进去了，你非不听。
怎么样？遭罪了吧？
五个小时后～～
石客一脸淡然地打开大门，走了出来，深呼吸了一下，（￣▽￣）~*“，哈～～还是外面空气清新啊。”
“额……小二黑呢？”老樊探头探脑地看着小厨房里。
“喏。”石客抬手指了指厨房里的案台旁边。
“可算完了……呕约～～”小二黑一副欲哭无泪被榨干的样子趴在案台上，还在那里呃约呢，Σ_(?′﹏`?”∠)呕！
老樊一脸惊恐地看向了石客，(°口°?;)，“你们到底在里面干啥了啊？！”
“没干啥啊。就是把黑晶苋菜处理了一下，现在……暂时不臭了。”
“那也不至于这样吧？”老樊指着小二黑眼皮一直跳。
“额……我让他帮忙试吃了处理好的黑晶苋菜。”
“不是说好了不臭了吗？”
“闻起来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而已。目前得出结论，调味还需要一定时间的发酵，大概要半个月吧。原本我想直接试着做来吃的。不过，看了小二黑的试吃结果还是决定算了。”石客笑容灿烂地挠了挠后脑勺。
“呃呃呃呃～～～”小二黑一身“尸臭”跟个丧尸似的奄奄一息地爬出了小厨房，?(?′﹏`?”∠)。
“小二黑，你这次可牺牲大了啊。”老樊过去托着小二黑的手说到。
小二黑张开了嘴：嗝～?(?′?`?”∠)。
老樊感觉一阵狂气扑面而来，黑风过境，老樊被喷了个正着，脸皮起浪，脸色铁青，风中凌乱，二三(??益?)。
“对不起～！我刚才好像用嘴放了个屁！！呜呜呜～～”小二黑哭丧着脸说到，(?????﹏??????)。
“没事……我顶得住……”老樊笑呵呵地说到，(;′?????`)坑嗷。
哎嘛！眼泪止不住啊！辣眼睛！老子不会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