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曲凡正式从东方报社离职,很快就进了一间杂志社做责任编辑,而在一天,她看到新闻华强农牧的股价几近跌破发行价,债务缠身,几近破产了。
曲凡还从裴少峯口中得知郑华东甚至捧了一层高档楼盘向他求饶请罪,求他高抬贵手,裴少峯却始终不为所动,他说过,逆鳞谁动了谁死,这绝不是玩笑话。
陆璐得知曲凡转行十分诧异,这也太突然了,一问这原因,曲凡也就随意说了下。
约好改天再细聊,陆璐挂掉电话,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曲凡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她辞职了,现在去了杂志社做责编呢。”陆璐对着车内的镜子整了整头发。
程天祥握着方向盘,闻言就看了她一眼,问:“这么突然?”
“可不是,我也觉得呢,这一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她之前去采访一个企业家,差点被性骚扰了,结果她把人打了,被弄进了派出所。”
程天祥讶然:“这么大的事竟然现在才说,是哪个企业家?”
“听说好像是什么养猪的。”陆璐拿出口红,道:“她赶着上班去,我也没详细问她。”
程天祥心里一跳,养猪的,莫非是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华强农牧?
华强农牧说起来也很戏剧,刚登了报上了百强企业的名单,但没几天,公司股价就出现滑铁卢式的下跌,现在听说都快破产了。
程天祥忙问:“那曲凡这事是表哥给她摆平的?”
除了裴少峯,他也想不到曲凡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后台关系。
陆璐道:“是的呀,表哥是她男朋友,不给她出头怎么行?哼,我看那家伙是找死呢,谁谁不好,敢碰裴少的人,死定了,表哥他最是护短了。”
程天祥有些心惊,如果仅仅是性骚扰就把人给整破产了,那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个女人,那……
越想,越觉得心虚,后背一阵阵的发寒发冷。
“老公,你看我这口红颜色怎么样?老公。”陆璐看他发呆,脸色还特别难看,就摇了摇他的手:“你怎么了?额上这么多汗呢!”
程天祥回过神,啊了一声,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啊,这天太热了,你刚说什么?”
“问你这口红颜色怎样呢!”陆璐嗔他一眼。
“好看,你抹什么都好看。”程天祥笑着说。
陆璐得意地道:“那当然,我可不能让你丢脸啊。就是这身上的肉,还没减得下去,真愁人。”
她捏了捏身上因为生产还没收回去的小肉肉,苦着一张脸。
今天她跟着程天祥去公司团建,这是要去海边的,到了那里,她是下水呢,还是不下水呢?这身上一条游泳圈,这么难看。
胡思乱想的想着,程天翔已经把车停好了,在车尾箱拿了姓李,拉着陆璐的手就往集合点走过去。
“程经理也到了。”有人眼尖,看到程天祥时笑着打了个招呼。
站在他身侧的女人听了,心里一喜,飞快的转过身来,满脸笑容,可在看到程天祥拉着的女人时,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