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成山的文件让特拉维夫深感人生无望,此时的他即便是坐在马背上也依旧避免不了昏昏欲睡。
虽然挑选白骑士的随团牧师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事,但好在已经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不过遗憾的是,休息时间依旧离他尚远,虽然满心无奈,但他依旧不得不骑上白骑士为他准备的上等马匹,然后动身前往皇宫。
看着远方不断上升的朝阳,特拉维夫甩了甩马鞭,马匹便随之奔跑了起来,但是刚跑出去没几步,他就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用力的拉了拉马绳,迅速的折返了回去。
他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调查关于达沃斯镇异常能量波动的问题,所以他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前往皇宫。
向希比特询问一下达沃斯镇的情况之后,在做定论也不迟,自从当上代理教皇之后,他就越来越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其实这次,并非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几天之前,教廷中忽然探查到了达沃斯镇出现的异常能量波动。
为了询问情况,教廷迅速给达沃斯镇的一等牧师埃布尔寄了一封信,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所以他才不得不自己出来调查一下这个情况。
当然,这是给予教廷内部的理由,对于特拉维夫自己来说,这更像是跑出来休息一下,正好达沃斯镇适合旅行。
要不是这个原因,他肯定会直接把这个该死的活计交给下面的三等牧师,然后撒手不管。
不过,这个想法让特拉维夫自己觉得颇为怪异,当然,最后他还是向自己的内心呈现出了结论,当上教皇之后,因为工作乏累的原因,自己矫情了许多。
等到他的马再次踏上了白骑士军营的土地,希伯特还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哪里监督着新兵的登记工作,时不时的还破口大骂一番,将小人得志展现的淋漓尽致。
见特拉维夫再次驾到,希伯特的脸上写满疑惑,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赶紧迎了上去:“尊敬的教皇冕下,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达沃斯镇的征兵情况如何?”特拉维夫骑着马缓缓的停在希伯特面前,然后一抬腿便直接跳了下来。
不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让希伯特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这才开口继续询问道:“不知教皇冕下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说真的,他实在想不明白教皇询问征兵的情况到死是要干什么。
但是特拉维夫可没兴趣回答他那么多问题:“你需要问这么多吗?”
“抱歉,抱歉,教皇冕下。”冷漠的眼神吓的希伯特赶紧低下身子诚恳的开始道歉。
道完歉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教皇大人,征兵情况是由下面的人负责的,我这就叫他过来。”
说完,他便开口吩咐一旁的骑士过去叫人。
没一会,阿尔杰斯顿便快步走了过来,他恭敬的先后向两人行礼:“教皇冕下,希伯特将军。”
希伯特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上去颇有气势,不过这却让特拉维夫多少有些无奈,希伯特这个家伙还真是切换自如。
“你就是负责统计征兵的信息骑士?”询问着,特拉维夫转头看了他阿尔杰斯顿一眼。
“是的,教皇冕下。”阿尔杰斯顿恭敬的回复了一句。
“嗯”特拉维夫先是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问道:“达沃斯镇的征兵情况如何?”
“说起来有些怪异,给达沃斯镇下达征兵通知的时候那边便没有回应,而且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回应着,阿尔杰斯顿拿出了征兵的报告表。
看来达沃斯镇那边一定出了什么状况,不过关于异常能量波动的问题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过去调查一下确实有些必要,这么想着,特拉维夫再次开口问道:“有去调查过吗?”
听完,阿尔杰斯顿的突然有些羞愧,他本来是应该这么做的,但是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忙,所以根本抽不出身。
他抬头看了一眼特拉维夫冷漠的眼神,这才小声的开口回答道:“抱歉,教皇冕下,这几天因为忙于征兵的事情,所以实在没有时间。”
不过特拉维夫却并没有为此而恼怒,反而直接上马准备离开,临走时还开口吩咐道:“准备一队骑士待命,等待我的指令。”
说完,他就抬起鞭子用力抽了抽马匹的屁股,一骑绝尘的离开了
而另一边,纳尔塞正在马车上对铁匠老头不停的破口大骂着,都已经从六十岁骂到三十岁了,几乎把从他认识铁匠老头以来他所有的风流韵事全部都调侃了一遍。
听的一旁的车夫都不禁有些尴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深仇大恨呢。
车夫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铁匠铺,然后小声的开口提示到:“客人,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不过这似乎并没什么用处,反而让纳尔塞的兴致变得愈发激昂了:“我今天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老头大卸八块,然后把他的酒全部喝完。”
对此,那个车夫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把马车缓缓的停在铁匠铺前之后,深呼了一口气:“到了客人。”
“一共多少金币?”纳尔塞一边问着,一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给五枚金币就好了。”回应着,那个车夫小心的伸出了手。
“给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纳尔塞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枚金币然后放到了车夫手上。
“好的,客人,愿您生活愉快。”车夫这么说了句,把金币扔进脚下的钱箱里,便准备离开。
不过一旁的纳尔塞却忽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钱箱里那个带血的金币能不能拿过来我看看。”
“哦,好的,这是前几天前往达沃斯镇的客人支付的金币。”那个车夫紧张的把金币交给了纳尔塞。
“你跟我说说那个客人的特征。”纳尔塞把金币交还给了车夫,同时开口问道,这枚沾血的金币正是之前纳尔塞因为嫌弃而赏给洛佩斯的。
“哦,好的。”车夫点了点头,尽可能详细的描述着:“哪位客人是个少年,黑色头发,看身上的铠甲,似乎是个骑士。”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总给我找麻烦事。”一旁的纳尔塞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然后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去达沃斯镇多少金币?”叹了口气,他抬头向那个车夫问道。
“十枚金币客人。”那个车夫下意识的回答道。
“哦,这可真是令人伤心的一天。”纳尔塞心疼的看着钱袋子里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