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回内城。”
在混乱中,一名唐军将领眼见大势已去,高声叫道。
然而,命令下达的瞬间,已经为时已晚。
不少未来得及撤回内城的唐军士兵遭到了那支白马军队的猛烈攻击。
他们如同割草一般,被无情地杀戮。
唐军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倒下的士兵和散落的武器,损失惨重。
唐军将领愤怒而又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他明白,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尽可能地减少损失。
他强忍悲痛,高声命令道:“速速向河间郡王、行军长史禀报。”
传令兵急忙向城内的李孝恭和李靖禀报敌军已经攻破外城。
与此同时,黄大将军站在荆门城的城头之上,俯瞰着下方的战场。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豪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高举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城内,高声对着麾下将士喊道:“杀进内城,活捉李孝恭,活捉李靖!”
随着黄大将军的命令,那些白马军士们更是士气大振。
他们犹如狼入羊群,一路势如破竹地向前冲锋。
而城内的唐军则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惊恐地四散奔逃,试图找到一条生路。
但是,在这支勇猛无比的白马军队面前,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黄大将军看着这一幕幕战况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他要用这场胜利来祭奠那些为梁国捐躯的将士们,也要用这场胜利来告诉世人他的威名和荣耀。
……
荆门城内的主帅府中,气氛凝重。
李孝恭与李靖两位主将围坐一桌,眉头紧锁地商议对策。
几名谋士和将领坐在一旁,神情凝重。
“敌军这次来势汹汹,我估摸他们必有周密计划。”李孝恭沉声说道,手指在舆图上滑过,停在荆门城的位置。
李靖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荆门城是我们的重要防线,若被攻破,敌军便可长驱直入。
而且目前周围并无援军,形势十分严峻。”
两人默然片刻,李孝恭再次开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应对。你有什么建议吗?”
李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为今之计,唯有坚守城池,等待夔州方向的援军。
我们可以加强城防,调集城内所有可用的兵力,准备一场殊死搏斗。”
李孝恭皱眉道:“可这样能撑多久?援军真的能及时赶到吗?”
李靖摇摇头:“我无法保证,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荆门城被敌军攻破,成为他们的阶下囚。”
两人相视而叹,心中明白此次战斗的艰难与重要性。
他们必须竭尽全力,保住荆门城。
此时,远处传来蹄声如雷,喊杀声如雷,敌军再次发起了进攻。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
他们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血与火的较量。
“报!”
尖锐而紧张的声音在军营中回荡。
就在此时,一个传令兵闯入了主帅府。
他的面色惨白,满身都是汗水和尘土,显示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穿过人群,直奔府内。
他的步履虽然略显踉跄,但速度却奇快,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一样。
他进入主帅府,对着在李孝恭和李靖躬身拱手。
尽管他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从他颤抖的双唇和急促的呼吸中,不难感受到他的惊恐和焦虑。
他气喘吁吁地禀报着:“敌……敌军已经攻破外城,正攻打内城……恐怕……恐怕……”
话说到一半,他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无数战友的鲜血和生命在战场上消逝。
尽管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帐内的每一个人都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那未尽的恐怖和绝望。
李孝恭和李靖已经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读出了未尽之言。
这两位唐朝的大将倏地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们知道,传令兵所带来的消息意味着内城也随时会被攻破,而且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李孝恭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的眉头紧皱,仿佛要把所有的思考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危机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燃烧的火焰,试图寻找出一条解决危机的出路。
而李靖则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因为他是这支军队的主心骨。
主帅府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肃穆,每一个人都清楚,两位主将的决定,是关乎所有将士的存亡。
“如何是好?”李孝恭看着李靖,希望从这位足智多谋的将领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李靖眉头紧锁,仿佛承载了所有的压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撤离荆门城。”
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
“撤去何处?”李孝恭追问道。
他知道撤离并非易事,更何况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重新驻扎。
“如今唯有往夔州城撤。”李靖不假思索,显然他早已想好。
李孝恭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甘心地道:“我们若撤离,就等于之前所夺取的所有城池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遗憾与愤怒,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李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事到如今,唯有保存仅有的实力。”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更明白保存实力的重要性。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与哲理,在告诉大家: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的希望。
李孝恭双手撑在案几上,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明白撤离的重要性,但也清楚这将付出的代价。
在权衡利弊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猛地抬起头,高声道:“传令下去,立即撤离荆门。”
“诺!”传令兵应诺一声,转身离开,快步走出主帅府,将命令传达给外面的军队。
就在传令兵离开后不久,另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神色紧张。
一进门,他立即大声禀报:“报,敌军已攻破内城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