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并未像风边设想的那样顺利,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它吐过的吐沫的标记了。面临这样巨大挑战下,风边反而没那么战战兢兢了。因为现在他可以自由地漫步在白血的身体里。风边起身拿上了那张牛皮,返回到了飞行器,不一会飞行器就隐身起来。而蜥蜴人的王座却像是威慑又像是诱惑地留在了天空。
风边走到飞行器里抚摸着由变相材料做的仓壁,顷刻手臂融化进去,然后渐渐浸透了全身,虽然伴随着原先地球生活时代肉体撕裂的巨大痛苦,但这样他重新获得了变相身躯。所谓变相材料是指可以随着时空相场而随时智能调整适应改变的材料。这使得蜥蜴人的飞行器和身体可以自如穿梭不同的时空宇宙和一定振动频率区间下的浅层灵界。地球人类的轮回,死亡意味着抛弃了肉身,这样灵体才能自如进入浅灵界,如果想再度回到三维的物质时空,就需要轮回转世投胎,这过程相当的繁琐且漫长,而且记忆也遭到洗劫,这也让灵魂的自我不断改变,折损甚至残缺,更甚者是碎裂。而蜥蜴人认为自我不容改变,不必变为神也更不必担心变为卑微的蛆虫鸟兽。所以他们把灵魂和肉体固化到一个振动频率区间,而只需要适时调相就可显性地生存于各个时空和浅灵界。需要隐藏时候通过调相而变成相对对手的那个世界里幽灵的样子。所以蜥蜴人入侵众多宇宙,制造大量次级代理蜥蜴人带来混乱和掠夺,而敌人往往却找不到他们。次级蜥蜴人精通当下世界的技术,也懂得学习和交换甚至偷窃当地宇宙里的文明技术。使用技术阴谋展开战争和纷争,从不考虑神性的精神力量,所以往往战斗初始拥有突袭压倒的优势,但持续久了就会遭受宇宙内精神文明力量的联合围剿以及神罚,最终了了。但这一切对蜥蜴人王族来说就够了,他们获得了更多经验和知识用于不断加强改进那被认为完美的族群个体身躯和灵魂。
“我就是我,我们就是我们,我们是蜥蜴人王族,我们不创造宇宙,却能在这众多浩荡的宇宙中驰骋,我们不拖家带口,不需要用业力的皮鞭来激励和鞭笞那些宇宙家庭里的子孙灵魂。为了不浑浑噩噩,请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从黑域觉醒后我们的自由。”风边手抚着这行刻在飞行器墙壁上蜥蜴人舰队前任首领的铭言。久久未言,这时候那位被风边剥了皮的蜥蜴人舰队头领苏醒了过来,拖着血污的长痕爬到了风边的脚下。绝望,哀求又充满敬意地望着风边。
“我会想办法给你弄张人皮。既然从不现身亲身战斗,何须这样一副坚硬的铠甲,不如修须眉变得文静可爱点,而我为了统领这些将重新臣服于我的王族,不得不披上这笨重的鳞甲,好坚定他们作为蜥蜴人王族的荣耀和信心。你就作为我的副官吧,从何处给你弄一件文静可爱的皮囊呢,真是一件愁人的事。”愁人和操心的事不止于此,风边安抚了下这位可怜的蜥蜴人副官后,哼着 california dreaming的曲调,就抬腿离去了,和酒仙呆久了也学会了哼小曲的习惯,肩膀上带着一只有着美丽浅蓝色羽毛的月轮鹦鹉,这鹦鹉想暂时送还酒仙,被拒绝,不得不开始了拖家带口的生活。
来到了飞行器神经控制网络的中枢,那是一个光球。无数光量子在里面碰撞,飞行器每个重要的舱室和节点都有一个类似这样的独立的光球,像是一个分布式系统,而这个光球是所有光球的中心调配器,它可以切断其他光球彼此之间的网络链接,全部指向这里来集中处理,也可以什么都不管,让其他光球在基础命令指导框架下自行民主式的分布决策计算。中枢光球有着比其他所有光球加起来还强大的计算处理能力,但几乎很少调用到这样的潜能,一般只需使用到万分之一的计算能力即可,它更多的是编排控制各个光球间的网络搭建来指挥。就像人类帝国的总统,有时候不需要自己多么聪明辛劳,只需控制好权力网络,调动应该的人去承担做应该做的事。
也许白血还在沉睡,舱室里没有任何系统声音响起,风边盯着光球内那闪烁的光旋,好像是想到了曾经什么往事,“我们相爱,却也无能为力了解你的思想,所以更加爱你,不惜触摸你的肉体,假装我们是连为一体的。”风边伸手融进仓壁里,悄悄摸索着,忽地感觉摸到了白血的美足,才意识到摸不到那枚戒指了……
“你在干啥?弄痒我了。”舱室里响起了白血发出的系统声音。
在彼得山让大家闭上眼睛的时候,帝国之门的时空波结网扫描横扫了山巅之下,蓝绿色的光雾笼罩着山下。彼得山把那颗缠绕着风边的发丝的水晶球丢了下去。因为那是彼得山他们曾经在迷幻世界的留影过滤而得,所以这会误导风边认为水晶球成功封闭了他们。虽然彼得山未让哈奇过滤自己,以及木智未曾到过那迷幻轮回世界,但当初在丽江木智曾淡淡地对彼得森冷笑着说:“你的发丝无意间打在我的脸上,我想风乱中发丝是没有触觉的,我感觉着你你却感觉不到我,我已感觉到风边正在触动那帝国之门,波束即将扫描过来,已经晚了,而我却把你们带到了这里……”的时候,一边彼得森学着爱手贱的哈奇,好奇地顺手就悄悄揪下了一根木智的头发,和自己的一根头发交叉拉扯,像小孩子杠树叶柄那样玩了起来,比较哪根更柔韧坚强。一边劝阻并时刻准备威胁着木智。而后在迷幻世界,想起了当初和木智头发的可笑打结较劲,就把两根结发丢在那里了。这样他们的肉体气息也会残存于此,至于无眼等,风边以前不认识并不会注意,而土苍由于向来沉稳低调,如沙和尚一样不爱闹事搅事,如果风边发觉他逃脱了陷阱也不会为意。
不久,酒仙控制的那扇帝国之门用时空波编码成了一艘舒适的游艇,漂浮在山下蓝绿色的光雾中。彼得山让大家再度睁开眼睛,并命令血石战士把山顶那块血石用刀剑砍碎,并对他们说,“从此以后你们不再顽固不化,但勇敢依在。”血石破碎后,屏蔽也消失了,那艘时空游艇快速浮上山顶,山下滚滚的蓝绿波涛好似海啸的浪涌也试图缓慢冲击上来。彼得山他们迅速地登上了游艇,从玉龙雪山消失而去。
乘着这时空网编织的飞船,瞬间到了两江之城附近。计划他们先悄悄达到城市的外围,然后再隐秘徒步进入,并可以有时间做充分的战斗准备。虽然对这个世界是瞬间到达的,但坐在游艇上的人还是能感觉到一段时间,他们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风景,那是帝国几百近千年来从艰困到繁荣的一部史诗画卷的展现。到了巫溪宁厂古镇,彼得山和无眼带着大鹅和哈奇提前下船,让东蒙和金刚,博士和丑娃他们继续带领其余人到达城市更近的边缘。并用智能光云连接了东蒙和无眼,使得指挥系统保持隐秘式的畅通。
提前下船前彼得山拿出棒棒糖,让大家传下去每人都尝了一口,哎,那神奇的永远也舔不完的棒棒糖,沾满大家的口水又送回来的时候,彼得山对众人又说道“现在可以告诉诸位,舔舐棒棒糖能给我带来智慧和勇气,希望对你们也如此,而女王给我的智能光云却似乎并不像开始期望的那么强悍可以作为武器,也许是失去了恒定的能量供给的源泉,它是不稳定的也常常失灵,虽然它也能自我捕捉些周边可以捕捉的散乱的能量碎片而维持着低微的振动,所以说我看上去是众人中最缺乏战斗技能的人了。不过就算这低微的振动,也发现,无论什么物品,曾经善良的邪恶的悲伤的喜悦的或是麻木的物品,它都能扫描给我反馈出令人同情的感情。也许这仅仅是女王为了防范在争取自由的道路上,我走的太远,太冷酷残忍。习惯了这感情振动的回馈,也常常忧虑终有一天它将消耗完最后可以补给的能量,在极为黑暗的地方,孤独而无法获得哪怕最丁点的光与爱的碎片而停止了工作。这样的话,我也可能在争取伟大生存的斗争中而面目全非,毫无怜悯之情。如果到了那样的地步使得你们感到陌生和害怕,请记住,哪怕我冷如顽石,恶如蜥蜴人,救我,亘古纪元之后,在有可能的时候,也不要忘记,救我。”
正在大家听完纷纷议论蜥蜴人为何物的时候,彼得山他们就被甩到了巫溪宁厂古镇。
“其实这里我有点熟悉,在曾经迷幻世界也到达过和这里大体差不多的地方。”彼得山对大鹅说。
远远看到一座废弃的建筑,彼得山领着大家像走迷宫式的穿行而入,最后通过建筑的地下室,找到一豁口,进去后别有洞天,那是一地下河的开裂河口,向下望去,细窄的溪石裂缝里挤满了鱼儿。
“无眼,系好你的皮带跟我下去,哈奇和大鹅这里先守着。”
无眼把腰带蛇紧了紧,可不知为什么腰带蛇罕见地很不听话,来回扭动竟然松脱了,无眼不得不尴尬地像从厕所刚出来似的,提着裤子在后面追赶着彼得山的步伐。到了水面,彼得山对无眼讲到:“这就是传说中的鱼泉,当年这里的一位农户无意间帮助了一条蛇渡劫,于是托梦给他说家的房子底下有鱼,于是他就开始坚持打洞挖开自家房子地基,邻居都认为他疯了,但最后真的挖到了鱼泉,最多的一天有近千斤鱼涌出,后来开始收费观光,发了大财。而那只渡劫的蛇,就在你的腰上。现在你把腰带蛇放下,让它再在这里好好游一下。”
无眼放下了蛇,黑色的腰带蛇到了水里,欢快地摇摆着身尾,像水蛇那样四处窜游。身色太暗看不清但激起的水纹,像是一种乐振的旋律,溪水的流动也无法把它抹去。此时,突然间出现了另一只白色的水蛇,和腰带蛇会和到了一起,双方螺旋交叉盘绕起来,然后又双双游回到彼得山脚下,把它们从水中拿起后,彼得山把这黑白交织的腰带交给了无眼,并说:“你看这黑白纹路的腰带是不是比以前更帅,以前怎么看,都觉得你那装束有点草莽,现在则看上去文艺多了,是不是?”
无眼转动身板,用雷达扫描着水面,把那当做一面化妆镜,也觉得很是满意。“谢谢大王,也许以后我也有博士那样的书卷气息。”
从鱼泉出来后,彼得山他们继续徒步潜行,一路上未见到任何当地人民……。
帝国之门的突然再次开启,让睡梦中惊醒的风边很是吃惊,看着那颗回到自己手中的缠绕着自己发丝的水晶球,问白血这是怎么回事。
“十年蓄能已满,我是在帮你不是吗?达成成就,那天空中孤悬的王座,可以放心地收回来了,可安安心心地在王座上打瞌睡,做梦,而不必像现在这样白日做梦地在我身体里乱窜,好像梦游一样。”白血回答。
风边有点恼怒:“没有我的命令,你这是擅做主张,本该因把那魔盒钥匙收回来,只是如果你身上没有一件我的东西,不显得寒酸吗,那王座我熟悉,但我不需要,在这飞行器里,你在何处传达我的命令,那里就是我的王座。”
“这不怪我的任性,怪也无所谓,像现在这样我要陪你到何久?只是想尽快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风边望了窗外很是一阵感慨:“这十年,除了回想,就是喜欢看看窗外的风景,王座人已空,而下面的城市里各种心碎的挣扎,却依旧人间烟火盛。现在水晶球是拿到了,可还没给我那位副官找到一张合适的皮,还有这只麻烦的鹦鹉,还有你,都让我不快乐。一种心灵的快乐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找回来吗,为什么,为什么心灵的快乐不能像肉体感官那种快乐可以不断重复。”
“那是因为你太闲着没有正事可做,现在我帮你找到了开始做事的理由了”白血接道。
风边听后打起了精神,把手融进仓壁里,四处摸索着白血的美足,终于抓住了。然后说道:“你说的对啊,曾经的亲爱的,我该把水晶球按约定给那老酒鬼是不是?据说这水晶球收藏着地球经验中所有最美好和谐的一切。但在这之前,还要找到哈奇那只鹦鹉,我要把这只蓝鹦鹉放进去勾引那只傻鸟带着戒指出来,很是奇怪这水晶球本不能约束那只戴着戒指的鸟,但我闻到了里面它的气息。不过这还不急,我的这些部众,这些蜥蜴人都中了病毒,除了神痛的病毒,他们身体里还残留着那枚爆炸戒指的碎片,那戒指曾凝结过亘古以前的人间我对你的爱和期许,所以这些蜥蜴人已经不堪中用了,除了那位副官,虽然他也中了神痛的病毒,但戒指的碎片是在王座光芒外围爆炸向外四散喷溅的并未击中他,至少他不会有人间感情的痛,还尚可一用。所以我要让这些除了副官以外的蜥蜴人先进入戒指里隐藏安顿好,给他们这些残疾战士个安身之所,也算是我的一项德政吧。但这也会苦了那位酒鬼,想在这个水晶世界继续他的安逸可能会面临些小小的挑战。”
“啊,快松开,你把我脚丫捏痛了”白血嗔怪地问道,“可你还要继续带着我的身躯穿行宇宙吗,到哪里去呢?”
“是的,不仅仅是离开地球,也不仅仅是离开这宇宙,跳脱某个宇宙蜥蜴人很早以前就办到了,而是冲破这一团群宇宙泡沫的幻境帷幕,我将像现在玩着这个水晶球一样玩着它。但到现在还是没找到制造光宇飞船的方法,且这光宇飞船是不是比蜥蜴人飞船更好也不得而知。所以当然会继续使用你的身躯去去旅行一边想办法,其实我不畏惧那即将觉醒的黑暗魔王的尖刺,很想针尖对麦芒呢,但现在还没拿到那枚傻鸟的戒指,也没有佛泡的保护,暂且谨慎为好,对了,当初你匆匆忙忙也是为了去哪里呢?不说我就不放开你的臭脚丫。”风边开始反问,这其实也是亘古以来最困扰他的问题,直到此刻才鼓起勇气问。
“为了气你,没什么,就这样,快松开,否则我会自残身体的”白血的回答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
“好的,下次再认真聊聊,现在我带你去个地方,我有一件东西,当初蜥蜴人舰队到达太阳系边缘后,派人把我那件东西藏在了那里。你曾让我纯如少年,所以没有什么好东西不可以给你看的。”风边说完,先是把那些蜥蜴人召集起来,最近他们把飞行器弄的花里胡哨,学着地球人那样异想天开地乱搞。还有的开始学习地球人的哲学想装个圣人来布道。个个精神混杂却也都假装在风边面前保持着蜥蜴人王族的荣耀和气概。
风边对这些部众高声讲到:“看看你们自己,尼玛比醉鬼还痴癫,早已失去了蜥蜴人王族的光辉。要是以前我早该把你们放在两个宇宙碰撞间的磁暴中烧掉,好在你们这群废物还身披着蜥蜴王族的皮甲,我原谅了。天空中那王座,很早以前我就坐腻歪了离开了它,亘古纪元以前我是你们真正的前首领,王座上闪烁的光辉,你们也一定记忆深刻。”这时候风边通过病毒编码控制打开了这些蜥蜴人中毒后被暂时封闭的记忆,一眼认出了风边,那位伟大的创造蜥蜴人法则的前首领来。全部匍匐倒地。
“如今,面对你们这群废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为你们准备了另一个安度晚年的世界,这个水晶球将是你们这群废物改过自新的新学校,我把这王座也会偷偷地藏进去,如果哪位在那世界里能坐上这王座,也体验下我早已体验过的荣耀和光辉,就当是赐予你们最后的奖励,或许我会回来看望你们。”说完,风边用发丝割开了水晶球的一个小缝,把这些蜥蜴人都吸了进去,留下了那位没皮的副手,也把王座吸了进去,留下了那张坐垫牛皮。
然后带着那只鹦鹉副官乘着飞船飞向木星。通过时空乘波体跳跃几乎瞬间就到了木星的附近。带着风暴之眼的巨大木星像一只警戒的巨眼盯着深空,长久以来它都是地球的一位忠诚的护卫,不断打扫着那些危险闯入的不速之客,如陨石,彗星等。除了木星,太阳风暴也造就了一个保护圈,当离子风暴到达太阳系外缘时无法再前进,形成了一个磁力屏护罩,这风鞘保护屏可以阻挡很多宇宙射线的直接射入。总之地球被百般呵护着有个几十亿年了。而木星的周围包围着相当于其体积五百倍的巨大气体云,那是太阳系中最大的有形物体。这是木卫一喷溅的物质散落于外而形成,木卫一在木星,以及木卫二,木卫三的引力牵扯下,在椭圆的轨道上不断被引力潮汐所加热而产生规模宏大的喷发却没有大气,因为大气不断逃逸。逃逸的大气物质被太阳光以及木星强大的磁力线中电子的轰击所电离,带电粒子被木星的磁场所牵引裹挟而如光带环绕,发着钠元素的橙色光芒。在这个环绕裹挟带里,新的离子加入会和其他离子如电子偶然结合而形成中性粒子从而逃脱了磁场带被抛向更远的空间逐步形成了巨大无比的气体云。穿过这层稀薄而巨大的星云和只有两三层楼房那么厚的木星光环,越过最大的木卫三后,风边和白血来到了木卫二的上空,那是一颗冰冻的星球,偶尔有水蒸气喷出。并看到了星球上的麦田怪圈。风边讲到:“曾经也有文明通过光团使者在地球上画过麦田怪圈,这信息后来被中央帝国解析了。但这里怪圈为木星所画,整个冰盖移动地漂浮在地下海洋之上,有时极地的冰盖部分会滑落到赤道上,在这地下海洋里曾经有多个太阳系以外偷偷潜入的文明势力所建立的海洋基地,只因为这冰球太美丽雪白的就像你一样,当初蜥蜴人没把它捏碎,因为我给他们留下过遗愿,切勿无端毁灭雪白之物。不知道这些文明逃难者他们现在还安宁否。不过现在经过时我们还是相变隐身为好。”
越过木卫二又来到木卫一,只见遍布溶化硫湖泊、深度达数百公里的火山口,以及长达数百公里的黏液体在流动,恰好这时候潮汐力引起的喷发发生了,甚至快要溅到白血的身上。风边命令白血低空掠过,并说道:“宝贝,好好玩,把衣服弄脏也没什么,一会到个地方我给你换件新衣裳”
不久他们到达了木星大气层的边缘,风边解释道:“我们要到的地方就是在这大气层下面,这里环境恶劣,我们必须采用相变隐身的方式像个幽灵那样进入里面否则你这坚固的身躯也会受到磨损。如果为了好玩我们可以从那巨大的风暴流钻进去。”
一路上白血听着风边的唠叨一直没有说话,她还在想,风边作为蜥蜴人的前首领这个事实,他曾从未给自己说过。
穿越木星的大气层,首先会在零点五个地球标准大气压下穿过白色的氨气云层,这时阳光仍可见,但不会传递丝毫热量,温度降到零下摄氏一百五十度。抵达氨气云层底部后大气压增强到差不多一个标准大气压强。这时太阳仍可见,但阳光被云层所滤过,变成阴霾无比的天空。接着滚着棕色的硫氰化铵和硫化铵云团铺面而来,颜色越往下越深,此时大约为两个标准大气压,而阳光渐渐被吞噬直到伸手不见五指,增大的压力反而导致温度不断上升。
“接下来转换为物质显现身躯吧,来体验下以前我们一起蹦迪的快乐,你这身躯材料还是能绰绰有余应付这些腐蚀破坏的,反正一会给你新衣服。”风边命令道。
果然不久,黑暗中巨大的闪电照亮了一切,高起的白色冰云引起隆隆响的向上冲的闪电,强度达到地球闪电的一万倍,像一把把迎宾礼仪的光剑拔鞘而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迪吧音响,压力猛然陡增到十个标准大气压温度回暖到二十摄氏度,继续穿行温度急剧地超过了二百摄氏度。越来越大的密度让飞行器失重漂浮了起来,在这漂浮的过程中,风边唱起了雨中曲。唱毕,开启了动力继续往下面钻去。风边让白血再度恢复到相变物质隐身状态,这时进入了压力为两百万个标准气压的金属区域,高密度的氢转换为一种液态金属,形成流动的金属氢海洋。气温继续上升,高于了太阳外表面的温度,金属氢散发着热量,伴随着白色的光,把周围照亮成一个奇幻的海底世界,接着又下降了相当长的距离后,穿过了一层金属氢的涂层,终于见到了布满了岩石地面,这里重力大概是地球上的十倍,压力超过了两千五百万个标准气压。
“没有哪个潜入太阳系的宇宙文明能在这里建设一个物质基地,除了我们蜥蜴人。进入基地后,我们可以再度恢复物质身躯来体验,基地会保护我们。”风边显得有些得意。
“其实这里我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自从戴上过你给我的那枚戒指后。”白血终于又开了口。
来到固体地面后,风边让白血收集一些金属氢放入压力舱内,然后又上升到金属海洋中。并对白血说道:“你看,看见上面那个快速旋转的半透明的像透镜一样的悬浮物了吗,那就是蜥蜴人建立的秘密基地,外层有层强大的磁爆层罩,中间是特殊的相变材料,内层是一个用太阳系物质加工的超级材料构成,就算敌人发现也会以为是个特殊的木星海洋的漩涡流,他们也无法进入,因为这附近的文明还没有掌握时空相变材料技术。这个基地是在海洋中随时机动游动的,地球上的洋流是被太阳热源引起的大气流动带动的,而木星上有些大气旋流则是被下面的金属氢海洋的涡旋带动的,而我们的高速旋转的基地则带动了这些涡旋洋流,基地会变换旋转速度和旋转方向,或短时间暂停旋转,这样就像自然间变化出现的大气旋流一样便于伪装。而旋转模式变化是我当初所设计的,通过气旋特征找到基地位置对我来说并不难。这基地是按照我亘古以前的设计蜥蜴王族让次级蜥蜴人所建造,如今建设好后,也是我的第一次拜访,我的第一次不能不与你分享。”说完然后就领着白血进入了基地。
基地非常巨大,像是掉落到木星海洋里的一颗小卫星,里面也是分了好几层,在外层当中也是漂浮着众多各具功能的小舱室,进入中间层是六个自身不断自转的环带,沿着一个共同直径轴心旋转而形成的球形轨迹包围范围。球形轨迹中央还有个椭球体两面散发着不同的光热,这样模拟着适当的引力环境和季节早晚的变化。在这离心旋转的一条环带上,风边让飞行器停到了“地面”,发出指令让系统智能神经系统暂时休眠,这样白血暂时就从飞行器里脱身了,但依旧有一条隐秘的牵引线连接,因为神经系统并未完全停止,“肉体和灵魂”依旧相连。白血化身出当年与风边初见时类似人类那样的少女形态。
这时候一个移动的巨大舱室把那飞行器吞噬进去,风边解释道:“这飞行器很久没有维护了,维护其实也只是刷个漆而已,我会用特殊的纳米管材料图层刷在底下,让液态氢可以按照程式指令在管道内流动形成需要的磁场,外层则是用你刚才取来的被磁压束后的金属氢添加到金刚石蜂窝结构中,钻石恒久远营销永流传,这样打磨出来你就有件折射着闪亮花纹的高贵时尚的新衣裳了,这花纹如此美丽,比大马士革刀上的花纹更闪亮更具优雅的艺术,却也比它更锋利,因为这金刚石蜂窝中藏有压缩的氧化剂。如果遭到了那些强度极大的物理性攻击,它就会像反应装甲一样瞬间爆炸,金刚石蜂窝是由更细小的尖椎体金刚石所组装,这时伴随着反应装甲的爆炸无数飞溅的钻石箭簇就会如暴雨一样撒向敌人。”
白血听到后点点头,“很厉害的样子,可我真如你以为的这样容易引起被侵犯,却难以被侵犯吗?不可侵犯吗?”
风边并未回答,又领着白血到了那个最内层中央的椭球体中,那也是一个相当巨大的地方。那里没有了重力,白血和风边以时空相变的灵体形式进入,只见这个球体中浮着一个熠熠生辉的王座,那才是最开始的真正蜥蜴人王座,而先前见到的那个只是这个王座的投影幻化物而已。而其他除了中央一个不断闪烁着磁暴的小黑点外,都是空的。风边坐了上去,从座位底下又抽出一张牛皮,和先前那张幻化的牛皮结合到了一起,就像灵魂和肉体结合后,那张牛皮瞬间变得有了生命的样子。风边对那张牛皮讲到:“你复活了,你的主人呢,那么久了很想再见识下他吹牛的样子。”说完后就把那牛皮裹在了胸前。接着对白血讲到:“这个椭球体并非是后来蜥蜴人所建造,而是亘古以来我们蜥蜴王族的圣地,就像木智这水晶球一样,是蜥蜴人王族真正的母舰,直到最近才来到这里。是蜥蜴人荣耀的记忆之所,约柜被毁犹太人千年流浪,承担了苦难,试图再度找回家园,而我们则承担不起母舰的被毁,因为它和所有蜥蜴人王族的灵魂都是连接一体的,是提供它们灵魂不死之能量的太阳。这球体中央闪烁着磁暴的黑点则是一个无限内缩的螺旋团绕的锥刺旋涡,比这个宇宙的黑洞层级更深,它为我们这艘母船提供着系统能量。
坐在这王座上我看到空中浮现的无数壮丽的景象和记忆,而你虽然灵力很高却也无法去目睹到这些,只有空空如也,曾想要把我所可观想的世界都与你分享,但错了,无能为力地错了,离开王座剥离掉自己的皮甲并不能完全消灭我作为蜥蜴人王族首领的亘古封印。”
说完又从王座下的宝箱里拿出了一件皮甲,那是风边以前的皮。风边脱下了那张从副官身上剥离的皮放到了宝箱里。张开了那张仍旧带着凝固血迹的蜥蜴皮,好像要准备重新披在身上。这张皮威严震慑丑陋和白血初见风边时的少年清秀截然相反。这时候球体中传来了当初风边在无量光海黑暗围墙上孤独时哼唱的歌声,是这个连接着所有蜥蜴人王族灵魂的球体所收集和释放的声音,但因为那围墙太过于黑暗,球体只收集到了风边当时产生的轻微声音振动。空空却丰富异常的球体空间内唯独这个声音竟让白血听到了。那首歌是风边当时观想未来很多年后的地球文明而学来的,原来这习惯并非是从酒仙那学的。
Rolling In the deep
滑向深处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
我心中燃起了炽焰
Reaching a fever pitch and it's bringing me out the dark
这温度烧亮了我,驱走了黑暗
Finally, I can see you crystal clear.
我终于水晶般地看得清你
Go ahead and sell me out and I'll lay your ship bare.
把全部赤裸地留在你心中的我卖空,让你裸露的一无所有
See how I leave, with every piece of you
一片一片把你剥离我的记忆而离开
don't underestimate the things that I will do.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这么做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
心中燃起了炽焰
Reaching a fever pitch and it's bringing me out the dark
这温度烧亮了我,驱走了黑暗
the scars of your love, remind me of us.
害怕爱你让我更清晰的了解你我
they keep me thinking that we almost had it all
让我觉得总是只有一步之遥就会那样接近幸福
the scars of your love, they leave me breathless
害怕爱你让我无法呼吸
I can't help feeling...
我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绪
we could have had it all...(you're gonna wish you, never had met me)...
我们本应幸福(你会祈祷你从未遇见我)
Rolling in the deep (tears are gonna fall, rolling in the deep)
在内心的深处辗转(流下的泪水在心中反侧)
Your had my heart...(you're gonna wish you)... Inside of your hand (Never had met me)
你将我心(你会希望)捏在你手掌上(从未遇见我)
And you played it...(tears are gonna fall)... to the beat (Rolling in the deep)
放肆玩弄,没有珍惜(泪水滑下)没有留恋(滑向内心深处)
baby I have no story to be told,
宝贝我无话可说
but I've heard one of you and I'm gonna make your head burn.
可我知道你的思绪会被我烧灼
think of me in the depths of your despair.
在绝望的深处想着我
making a home down there, as mine sure won't be shared.
踩在你绝望的深处宿驻,确信我不再被你分享
throw yourself through ever open door
从你灵魂每一扇开着的门中穿越
count your blessings to find what look for
细数你的愿望找到你真正的理想
turn my sorrow into treasured gold
把我的悲伤化作财富
And pay me back in kind- You reap just what you sow.
再把神慈换给我—有因就有果
but you played it
但你欺骗了我
You played it.
欺骗了我
You played it.
欺骗了我
You played it to the beat.
欺骗了全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