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盈送走了额娘,转身就去找了胤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解决,她真的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胤禛已经知道人走了,但是他还在作画,就没有去找碧盈,想要把手里的画画完。而碧盈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胤禛全神贯注的在书案面前挥笔的样子,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余晖照到了胤禛的身上。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真的很显年轻,就像是三十出头的那般,根本就看不出已过了不惑之年。
身姿依然挺拔,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作画,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和微微扬起的嘴角,看在碧盈的眼里,留在她的心里,重重的落地,在心口处,掀起阵阵涟漪。
“娇娇!”胤禛昨落下最后一笔,就发现站在门口的碧盈,立刻放下手里的笔走上前,牵起她的手,走向书案:“你来了怎么不出声音啊,我都不知道。你快来看看,画的怎么样?”
胤禛的声音听着就是很开心,顺着他走到了书案边上,入眼的就是一个片向日葵的田地,在中间是一个身穿红色服饰的女子,金黄的向日葵,配上女子身上的那抹红色,色彩分明,让人一看就眼前一亮。
女子是她,头戴凤钗,梳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眼睛在朝着一个角落看,嘴角微扬,手上拿着一个丝绢,丝绢在风中轻轻飘起。
“你怎么想起来画这个了?”碧盈很喜欢,但是现在还没有干,所以只能看着。这是他们那年去科尔沁的时候,半路上看见的向日葵花海,当时她还说很好看,而且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儿。
向日葵迎着阳光,永远都是朝着太阳的方向。她那个时候还对着胤禛说了一句: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我见众生皆草木、唯见你是青山。
那时候胤禛还很是感动的抱着她转圈圈,现在想想,好像已经十年了。
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就是突然想起了这个画面,反正奏折已经处理完了,所以就直接画了出来,等一会儿让苏培盛裱起来,我要挂在御书房。”
“不行!”碧盈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拒绝,放在御书房,他怎么想的?让全大清的官员都要看一遍吗?
“为什么不行?是害羞吗?我是挂在里面,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那帮老头子看见。”胤禛看了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意思,把人抱进怀里,然后坐在椅子上。
“哦!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她理解错了,但是害羞这两个字,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额娘找你,是想要做什么?”胤禛提了提碧盈,姿势立刻变成了面对面,抱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胸。
“痒!”
.......
第二天的时候,豪图就收到了苏培盛的传话,让他去御书房。昨天碧盈和胤禛商量了一下,现在已经是五月,如果举办一次选秀还是来得及的,到时候给适龄的皇室子弟选个好亲事,在者就是看看这届秀女中有哪些是好的,好提前安排出来。
豪图听了胤禛的话,对于选秀的目的算是心里是有数了,但是全大清的人沸腾了。
皇上要选秀了?
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不好了吗?皇上想要充盈后宫了?
不到半日,这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大清,就连康熙都皱了皱眉头,老四这是脑子抽了?曾经他塞人,不仅置之不理,后来更是遣散了后院,进宫以后就是一个女主子。现在都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想起来选秀了,想要换人了?
胤禛要是知道康熙这样想他,一定会说:朕可不像皇阿玛,在几十岁的年纪还纳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进宫,最重要的是,只宠幸了一次,然后就立了皇后,那个女孩子在被康熙送出宫后没多久就去了尼姑庵出家了。
康熙:大孝子!
“额娘,皇阿玛要选秀?”
碧盈看着站在面前,一脸严肃的两个女儿,想了想,把本来想要笑的表情立刻收了回去,随即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对姐妹两个说道:“嗯!额娘或许老了吧!”然后摆摆手,转身走进了内殿。
“姐,走,咱们两个去找皇阿玛!”
嘎络看着碧盈落寞的背影,气的拉着舒舒就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跑,被拉着跑的舒舒,无奈的摇摇头。
她妹妹哪里都好,但是遇见额娘备受欺负的事情上就是不长脑子,只要额娘露出一点哀伤的神色,她就会失了理智和分寸。
不过她理解嘎络的心情,毕竟她是亲眼看见过额娘为了她被那歹人刺伤身子的画面,当时她应该是很害怕吧,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她总是能够听见妹妹在被窝哭泣的声音,或者是说:额娘,快跑的梦话。
但是她从来没有拆穿过,妹妹要是想要让他知道一定不会瞒着她,但是既然妹妹不想要让他知道,想要自己消化,那她就默默地陪着她,好在那样的情况只是持续了几个月,就在她即将忍不住想要点明的时候,她就变得正常了,不再哭,也不再说梦话了。
唯独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看不得额娘露出一点点哀伤的表情,只要看见了,就一定会将事情追究到底,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刚刚额娘明明就是想要笑的,只不过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而已,如今看见他们两个人跑出来,不一定怎么笑话他俩呢,可怜的傻妹妹没有听出来,还在这里义愤填膺着,根本就不知道额娘将她耍了。
不过话说回来,额娘这样做,应该是皇阿玛又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嘎络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一会儿御书房一定很欢乐。
皇阿玛啊皇阿玛,舒舒祝您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