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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看到那忘记是多小的时候拍过的照片,里面的人分明是自己,却又那么陌生。

他看着倒影里那年轻了十几岁的脸庞,虽然被水波打乱,但那确实是他,是那个最意气风发时候的他。

等一会...我究竟是怎么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没有饱经岁月沧桑的皱纹,也没有胡茬。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正常。

而昨晚那光怪陆离的回忆,也再次涌了上来。

“马良之笔?那又是什么?”

总之,这肯定不是梦。

又或者说,他那悲惨的前十年,才是梦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迟钝地抬起它,却发现,那已经不是原先的手机了。

它的屏幕里只有一个网站,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无论怎么退出,也离不开那个只有一个输入栏的漆黑界面。电量、声音、网络,这些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

他拍打着手机,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尝试将手机修好。

这手机已经陪伴他四年了,而且当年买的时候,就已经是能买到的最老最便宜的型号了。他真的没法承受换手机的负担。

可是,那手机上却突然弹出了一则消息。

“输入任意信息,该事件将会在适当时间内,完全合理地发生,且每个事件的间隔,应大于末次事件发生后的一小时。”

这是什么?

他看着那足以用怪异形容的场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输入栏。

“请让我换身干净衣服。”

他看着自己已经比流浪汉还破旧的一身行头,试探性地发送了出去,然而,却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想象中那样,像迪士尼公主一样突然变身换装,也没有从天而降的神秘包裹。

“呵......什么啊?”

他转身离开河堤,不能那么贪心,既然老天已经给了他一次年轻的机会,他也不该有其他奢望了。现在,该回家了。

城郊的水泥路,算起来年纪也不算小了,加上长年累月的车来车往,它那灰色的身躯,早已伤痕累累。人踩在上面时,也会感受到,它那裂缝与坑洞中时不时传来的叹息。

走路回家,也只需要半小时。

可当他准备迈进那条沧桑的水泥路上时。

一辆疾驰的快递车,从他身旁疾驰而过。后轮却不偏不倚地碾到了那两指深的浅坑中,也就这一下,将它本就没有关严的后门颠开,而从坑中挣脱时的力,又刚好把那最靠外的快递袋甩出车厢。

纸飞机一般飞了好大一圈,又板板正正地落在了钟至清脚下。

“喂!你东西掉了!”

他试着去追,可那车却似快要迟到一般,始终不肯停下来,甚至有可能,连听都没听到。

钟至清回到原地,习惯性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他得多跑一趟,把东西还回去了。

可当他把那沉甸甸的快递袋捡起来时,却没有看到任何能显示购物信息的快递单,怎么办?他只好拆开快递,到时候再赔礼道歉不就是吗?

可是,当他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之后,冷汗,流了下来。

那是件与他身上所穿的旧大衣一模一样的新衣服。

而且是,崭新的一件。

可是......他这衣服,明明是他自己在裁缝店打制的?

怎么会?

他捧着那无比熟悉的大衣,恍如隔世。

如果说,上天赐予一位求死之人,一盏可以实现愿望的神灯,那他或许会立刻许下期盼已久的三个愿望。

但,此时捧在他手心里的,与其说是神灯,不如说,是潘多拉魔盒。

如果刚才那件几乎是“从天而降”的衣服,真的是实现了的愿望,那这手机,将会是全世界最危险的魔盒。

他没有死而复生的后怕,也没有感恩与窃喜。反而是,如同遭遇了经年干旱,早已家破人亡后,才堪堪捧起一汪天降甘霖的沧桑老农。

他裹起大衣,哪怕是将手机藏在内袋里,也极为不放心地夹紧双臂。做贼般心虚地躲开了清晨稀疏的人流。

现在是,京城时间2312年11月23日上午8:53。

距离上次使用马良之笔,已过去53分钟。

离下一次允许再次使用,仅剩7分钟。

从海河公园附近的河堤,到他熟悉的家,仍有半小时的脚程。

如果,我是说如果。

这个所谓的马良之笔,真的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测试一下它的上限?

比方说,让我瞬间回到家里?或者更具体些,让我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虽然钟至清热爱传统文学,但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新鲜点子。

就在他如此畅想之时,耳边渐渐升起的嘈杂声,终究还是打破了脑里才构建了不足一半的秘境。

待到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之时,他才意识到,今天是大集。

集市永远不会消失,无论是在京城还是春申浦,它或隐藏在老一辈人记忆深处的小巷里,又或许隐居在了远离浓烟与喧嚣的近郊。

当你寻不见它时,只消在某个清晨,从楼宇中探出脑袋,去找那平日里满是欢声笑语的公园凉亭。每每当那怡然自乐的黄发垂髫消失不见时,那便是你找到它的好时机。

走到街头上,不需要考虑目的地与距离,只需要跟着那些推着两轮小车的早起老人,便能来到那最近的集市。

它就在那等着你,勾引着每一个过路之人。

无论是不经意间飘过来的清新瓜果味,还是甜腻的糕点香;亦或者是层出不穷的创新吆喝词;还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总之,很难见到有人会舍得路过集市而不入的。

就连徘徊在失落之中的钟至清,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迈过了那不知道立了多少年的老牌坊。

牌坊修了又修,那摇摇欲坠的人字梯,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它,只是顶着一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扣在行人头顶的油漆桶,无声地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再来的维修工。

而它身上贴着的五颜六色的广告嫁衣,也蜕了一身又一身。

沾惹了露水的黄瓜茄子毫无保留地将那代表了生命的新鲜青涩味送进钟至清干涸的鼻孔中,仿佛是将一抔清泉送进了麦田;可没等他从隔壁的洞穴中吐出,蜂糖与麦芽在炽热铁塔中共舞而升腾起来的热情甜蜜就将其顶了回去,让本就饥肠辘辘的钟至清不免腹内一阵鼓鸣。

“两个炸糕,呃......再来一杯油茶,少放糖,打包。”

他习惯性地从内兜里翻找着零钱,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大衣换了下来。

可那皱巴巴的触感却在实打实地告诉他,这件崭新的衣服里,也有与旧衣服里相同的旧钞票。那种展开揉搓再展开数次才造就的黏糊糊又松散的触感,是不会错的。

他紧张地掏出一张五元钞票,他记得很清楚,这张钱上有着飞鸟形状的油渍,不会错的。

所以,这件衣服,真的是被他玩笑般发出去的那句话所创造出来的吗?

他没有继续逗留,接过塑料袋来,矛盾的情绪让他顾不得那熏着手疼的热气。

变年轻的,不只是他的外貌,还有那颗重拾了理想的心脏。

这个市场,与他已经相识三十年了,从他记忆里所还能有印象的最早那一天起,母亲口中那温柔的“赶集去吗”,就成为了每五天一次的习惯。

他的个头,还不足以看清高挂在床位的黄历,而这句赶集去吗,也成为了稚嫩的他,对时间流转,最早的印象。

只不过,童年里的集市,要比现在还热闹得多。

曾经一整天的热闹,到如今,却是过了晌午十点,就人去楼空的模样。

所以,他也知道,这个就连连锁超市都无法击败他的集市,是被那个新来的管理员,一步步推向今天这般地步。

虽然称呼他为新管理员,但他怎么说,也已经在此统治了十多年。只不过,和先前那个和蔼的老伯相比,人们还是不愿意让这个大腹便便的年轻人,取代他们心里那位整日坐在集头,免费帮客人看管自行车的慈祥老人的地位。

“二伯,现在菜怎么这么贵了?都不如超市便宜了。”

“摊位费越来越多了,那样卖,一天下来,都得赔本。”

“怎么回事?”

“不还是因为那个‘孙摆件’吗,把摊位费收那么高,又什么事都不干,天天早晨端个比他那烂烤瓷牙还黑的破茶缸子饮驴似的喝,从谁那边路过都得摸点东西;你说他个龟孙,拿个柿子黄瓜就算了,人范姐姐,就一卖女装的,他都得过去顺个新裤衩子走,也不害臊。眼珠子还不跟个麻子大,整天在那算计怎么占便宜。下一集我们两口子就不来了,把菜便宜卖给收菜的,也比在这边挣得多。我看这市场啊,再有半年就干不下去了!”

钟至清就坐在集市里那种挡车的圆石墩上,听着背后卖菜的老人发牢骚。

他啃下最后一口炸糕,嘴角上还沾着一抹红豆沙。

要结束了吗?这承载了他三十多年回忆的市场。

就要像那些记忆里的公园假山,一并化为时代的灰烬吗。

我想为它做些什么。

他那才熄灭了几年的赤子心,重新燃烧起来。他打开手机,果然不是幻觉,那里依然是只有这自称是马良之笔的黑色页面。

现在是,京城时间2312年11月23日上午9:02。

那位诨号孙摆件的新管理员,此时也应该逛完一圈,准备离开了。

马良之笔,也已准备就绪。

让集市重获新生。

他写道。

而不远处,孙摆件那破了洞的洪钟般漏风的嗓门,也大踏步地进攻了过来。

“新炸的麻花?”

“诶对对,您来一根不?”

“行,拿个那个酸奶的,再拿个榴莲的,红糖的好吃不?好吃就也拿一个。”

“行嘞,酸奶红糖的一个两块,榴莲的三块。一共七块。”

“行,记账上吧。”

“是是是。”

反正,记账上之后,只要在摊位费里多加上一笔清洁费卫生费什么的,就可以抵消了。

孙摆件又一次光明正大地站到了便宜,幸福感无以言表,只能随着那甜地腻人的大麻花一同被厌茶送进腹中,为他同样从集上顺走的腰带增加一些负担。

可就在他准备去下一个摊位作威作福之时,他那故意把音量调到最大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高档手机的默认铃声。他不满地咂嘴两声,紧接着又故作姿态地掏出那为了展示啃了一口的苹果的标志而故意没安手机壳的黑色方块,极为做作地放在耳边。

“怎么了,婆娘?没事,你们继续,我家婆娘打电话了,唉,比我年纪小太多了也不行啊,事就是多。。”

他呲着牙,朝他身前那面露难色的水果摊主摆摆手,顺便拿了根香蕉。那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娶了个漂亮媳妇。

“没事,你继续说,昂,什么?市监局来人了?要把我撤职查办?”

哪怕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也得习惯性地拍腿,好让别人的视线集中在他那咬咬牙才买下来的名表上。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火急火燎地往回跑。

手里的香蕉一不小心就滑落,刚好顺着他肚皮上那完美的弧线滑落,不偏不倚地飞到了他右脚要落下去的位置。

扑哧。

香蕉瞬间从果皮里射出,导弹一样撞到了钟至清脚边的石砖。

而那孙摆件,左手舍不得松开手机,右手舍不得碰坏名表。只能不偏不倚地一头扎在用来固定遮阳篷的水泥墩上。

那清脆的响声,让路人怀里的西瓜都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倒也发出了同样脆生生的动静。

“快来帮忙啊。”

水果摊老板喊着,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奶奶个腿,怎么不偏不倚倒在我摊子前面了……还有呼吸,快打120。”

“120是多少来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钟至清也不知为何总有股做贼心虚的不悦,便趁乱立起衣领,缩着脖子走了。

他已经知晓那马良之笔的恐怖,剩下的时间,他该好好考虑未来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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