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带着屯子里的人去订了一间招待所住下,而夏至自己则是带着赵景康夫妻和李白酒夫妻回了苓苓买下的宅子里住。
孩子们都交给了苏清文照看,夏至怕他胡思乱想,所以就给他找了一点事儿做。
刚住下,晚上的时候赵景康几人都挤到了夏至的房间里,紧张兮兮的盯着夏至。
夏至明白他们的意思,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们不用这么紧张,都已经学习了这么久。
咱们即便是不能考到同一所大学,至少回到京市是没有问题的。”
秦安安还是有一点担心,挽着夏至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夏至,你说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真的还能再上大学吗?”
“可不可以也要试过才知道?难道你不想试一试,就这么放弃掉这个机会吗?”
“不想,我想光明正大的回家,不想让自己的家人背上一个徇私舞弊的名声。”
“那不就结了,好了,大家都不要担心了,你们就把明天当做一场寻常的考试就行。
不要太过急功近利,那样反而不能让你们好好的发挥出自己真正的本事来,凡事都要,平心静气。”
安慰好一群人,再把他们送出去,下次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
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养了一大群孩子,感觉真的是有点心累。
等到自家的几个孩子们长大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的去世界各地玩一玩,好好放松放松自己绷紧了大半辈子的心。
而其他几人被夏至安慰好,回了自己住的屋,也躺在了床上放松心情,眯上眼睛安安心心的睡觉,不再多想以后的事情。
隔天早上,夏至早早的把人都叫起床,吃了早饭,一起去了招待所带着双河屯的人去了学校。
一走进校门,学校里来参加考试的人都被夏至她们这个阵仗给惊呆了,这到底是没参加考试的?还是来聚会的?
咋这么多人?
站在校园里,夏至让大家再检查检查自己带的东西有没有少?
没有就各自去找自己的教室去。
看着夏至他们谨慎小心,其他的考生也纷纷效仿他们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来。
还真的有人少带了笔或是墨水,好在在场的人有多带的给他们匀了一点,否则今天这一场考试就白来了。
检查好各自带的东西,考生们就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
夏至偷偷摸摸的观察着这些考生,这些人里有应届的毕业生,胡子拉碴的形象是大叔的人,更有那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反正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卷子发下来时,夏至也没有心情再去吃瓜,而是专心的开始做起了试卷,上辈子的愿望终于能在这一辈子实现了,所以她打算以后就乖乖的当一个大学生。
夏至瞧这试卷上简单的试题,下笔如有神助刷刷刷的写着答案,就连监考老师从他身边路过她都不曾注意到。
监考老师看着这个考生没有停顿的写着答案,原以为她是在作弊或者是胡乱在涂写,上前仔细一看,他差一点夸赞出声。
面前的这个考生一手正楷字写的就好比是印刷机印刷下来的一般清晰,漂亮,每一笔一画都工工整整的。
就连那些答案每一道也都是正确的,监考老师看了一会儿,才离开了这里,经过其他人的时候,有的时候他会点点头,有的时候他也会轻微的摇摇头。
经过了两天的考试大家终于考完了,夏至一走出考场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脸上挂着微笑迎着寒风。
秦安安一出来就看见夏至站在考场门口做着深呼吸的样子,立马拿上前拉住了她,低低的出声询问:“夏至,你考得咋样?咱们对对答案呗!”
夏至扭头瞄了一眼秦安安以及她身后的几人:“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吧!这里人太多了。”
赵景康拉着秦安安的胳膊:“听夏至的话,什么事情咱们回去说,出来两天了,你不想艾安吗?”
说到儿子,秦安安就不再纠结自己考的怎么样了,有两天没看见自己的儿子了,他这心里还是怪想念的。
回到苓苓的宅子,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双河屯去了。
出来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和夏成军说好了,让他今天下午来接大家,这样住在招待所里的人也可以节省一晚上的住宿费。
上了拖拉机,挤挤挨挨的坐了一车人,夏成军见人都坐好了,就大喝一声:“出发了,大家都坐稳了。”
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现在的他们一点也不觉得拖拉机的声音太吵,反而还觉得有一点悦耳。
他们的命运将在今天以后进行一次巨大的改变,不管能不能考上大学,他们都已经尝试过了,至少不会让自己以后的人生后悔。
回到双河屯里的时候,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跑出来迎接,老人们七嘴八舌的询问着:“你们都考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信心考上大学?”
站在远处的汤宛瑜瞧着面前被众星拱月的一群考生们,她的心里全是黄连水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当年的她怎么就脑子短了路,做出了那样的糊涂事来,现在她已经与他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再也无法融入到一起去。
原本才得到可以重新高考的通知的时候,她也想过去参加高考,然后抛夫弃女独自回城去。
可是钱小梅好像早就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不仅用女儿,还用他她娘家人威胁她。
说是如果她敢去参加高考,她钱小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带着一大家子去京市找汤家人的麻烦。
对于娘家人她已经彻底的失望了,所以对于钱小梅去不去找汤家人的麻烦她并不在意。
但是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又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所以对于女儿她是真的心疼。
再加上女儿在家里的待遇和她以前在娘家时的待遇多有相同,所以她也舍得自己女儿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