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当大家还沉浸在精彩的赛前“互动”时,比纳特竟然就已经倒在宴清虚脚下。
全程看着比赛的观众理智发言:“明显是心态失衡了,好几波进攻都完全落入了宴清虚的陷阱中。”
“他应该庆幸这只是一场小组赛而已,后面打得好还有机会。不然就凭这一场的发挥,啧啧。”
“无论怎么说,这场比赛看得很爽,宴清虚虽然来自蓝星这种偏远星,但实力并不弱。”
“一口一个偏远星的,还实力不弱,你们这种高高在上实在看得人反胃。我就直接说,这一场就是碾压,宴清虚就是很强,这话烫嘴吗?”
“前面的,宴清虚强或者比纳特菜,两者你总要选一个吧?都小组赛了还能被人这么快解决,亏我还觉得这一组比纳特是小组第一竞争者呢,就这啊?”
……
宴清虚前面的行为的确是在搞比纳特心态,但他也没想到这人心理这么脆弱。
被他稍微挑衅了一下,就和失了智一样进攻,他怀疑比纳特是不是仗着自己实力不错,压根就没看这些“偏远星”选手们的比赛视频啊?
无论如何,稳稳保住了蓝星的连胜战绩还是挺不错的。
接下来压力全都来到了纪随这边……那是不可能的。
纪随笑眯眯地看着宴清虚走出赛场,十分浮夸地给他鼓了一通掌:“掌声有9分是给九幽的。亏你想得出来,让九幽和他握手哈哈哈哈……”
宴清虚看着纪随笑得灿烂的样子,低头笑了两声:“那我必不能堕了你的威名啊。”
纪随瞪大了眼睛:“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我的威名是嘴炮,才不是中二装逼。”
宴清虚捏了捏纪随的脸颊,并不辩驳,他还惦记着赛前存在纪随那里的吻。
他抿嘴笑着拉住纪随往前走,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讨讨债。
没想到,却被气急败坏的比纳特给拦住了。
“站住!你赛前弄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你们蓝星的妖法吗?!肮脏下作的蓝星人!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进入淘汰赛吗!”
宴清虚和纪随一同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却见比纳特正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走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话:又来了。
怎么就有人喜欢被打了左边脸之后还不服气,非要把右边脸也凑上去被人打一巴掌才叫平衡呢?
“说话啊!是不是心虚了?!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偏远星来的贱民,打不过就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比纳特几步就走到了他们面前,眼睛死死盯着宴清虚,似乎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纪随就有些纳闷:“你说的不入流手段,是指在比赛前通过羞辱对手来达到攻心的目的吗?如果是,那你还挺能自我反省的嘛。”
比纳特:???
不等比纳特反击,纪随就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本事呢,就堂堂正正用实力打败对手,别总是搞些不入流的手段。
“但既然你认识到了错误,现在改还来得及。以后踏踏实实比赛,别再搞这种事了,多让人看不起啊。”
说完,她朝着宴清虚伸了伸手,宴清虚十分上道地掏出一张手帕,仔细地把纪随拍过比纳特的手给擦拭干净。
然后在纪随赞许的眼神中,把手帕随手往后一丢。
不知何时出现的九幽,口中一道闪电,精准将手帕直接毁掉。
这一套默契连招,让比纳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从脚底红温到头发丝。
“你们敢羞辱我?!”
两人一龙默默地看着比纳特,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您还有事儿吗?”纪随礼貌道:“没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我要去买新的手帕。”
比纳特大约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冷静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宴清虚:“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宴清虚叹了口气:“对啊,毕竟我还要去淘汰赛。不过听我一句劝,比赛说到底还是看实力的,搞那些歪门邪道不长久。”
说完,也没管几乎要气成风箱的比纳特,牵着纪随走了。
比纳特一贯顺风顺水,从没有被人这样当面羞辱过,最重要的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小组赛竟然还会有败绩!
这要是被自己那群朋友们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和宴清虚比赛之前,哈维就和他说过,要关照关照这个来自蓝星的杂碎,如果可以,毁了他的机甲,给他的小组赛增加些难度。
这是他第一次和诺曼家族的人搭上话,他本想好好表现的。
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他要怎么和哈维交代?说自己不仅没能毁掉宴清虚的机甲,甚至还输给了他?
哈维肯定会拿他当废物。
比纳特看着宴清虚和纪随的背影,目光逐渐集中在了纪随身上。
小组赛每个人只会遇到一次,在淘汰赛之前,他没有机会和宴清虚再遇上了。
但他旁边这个女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哈维似乎也很讨厌。
甚至比纳特能隐隐感觉到,哈维其实更讨厌的是纪随。
只是哈维也没有和纪随或者任一一个蓝星人分在一组,他还对此表达过遗憾。否则,大约他是很开心亲手给这些蓝星人一个教训的。
比纳特猜测,哈维应该是因为这些蓝星人竟然长得和帝星人如此相似,以至于在入围赛时很多人猜测他们来自帝星,因此惹恼了哈维这种真正来自帝星的权贵。
也是,就连比纳特自己,看着这群明明来自蓝星那种偏远星球,却能碰瓷帝星的存在,也是不爽的。
既然如此……
纪随和宴清虚此时正准备前往跃迁点,直接去蜜罐星准备纪随的下一场比赛。
途中宴清虚终于找到了机会,收回了些“利息”。
但宴清虚最近也有些困扰。
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开始不满足于亲吻。
每当他吻着纪随时,他的心里,似乎在渴望着更多,抱着纪随的双手也总是不自觉地收紧,但这样依旧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