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大殿之内传来一阵阵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女子的哭泣声若隐若现……,这哭泣声,如同冰冷的细针,刺入每一个站在殿外的人的心中,他们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内的声音渐渐平息,外面的人低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站在殿外的人不知所措,他们的脚步如同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殿内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这声尖叫穿透了夜空,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又是一阵混乱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良久之后,男人的从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殿外的人心中一紧,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大门,走进了大殿。
不多时,只见两个宫女被人从大殿里抬着出来,她们的衣裙上沾满了斑斑血迹,血液顺着裙子下摆滴答滴答滴落在青石板上。
然而,还没等这些血迹凝固,一群宫人便提着水桶鱼贯而入,他们迅速地清洗着石板,用清水将血迹冲刷干净,很快,一切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夏逸轩斜靠在大殿的柱子前,他的衣衫被风吹得轻轻飘动,敞开的衣襟下,是他精瘦而健硕的身材,肌肉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光,
他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双眼微闭,仿佛在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然而,他的喘息声却出卖了他的疲惫,每一口呼吸都沉重而急促,像是刚从漫长的战斗中归来。
大殿内的宫人进进出出,却全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夏逸轩,他们的脚步轻得几乎无声,唯恐惊扰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夏逸轩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夏逸轩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年他送夏乐琳逃出皇宫独自返回皇宫后发生的一切。
所谓的郡主堂姐以此为要挟,诱骗他喝下了合欢酒,一夜的荒唐无度,后来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夏国皇室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是肮脏不堪,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正是因为那天他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那一天,他把夏乐琳悄悄送出了城,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他们身穿黑衣,脸上戴着神秘的面具,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心中一惊,但仍然保持镇定,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
“如想活命,就不要多问,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人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处布置得奢华精致的院子,院子里,假山叠翠,小桥流水,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他被带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精美的美人榻,榻上斜靠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穿轻纱,面似桃花,眉如远山,眼中流露出丝丝妩媚,她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走到美人榻前,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还没等他开口,女子微笑着说道:“七皇弟,时隔多日不见,没想到你长得越发的丰神俊郎不说,胆子也大的吓人,你一定很惊讶吧?为什么要带你来到这里。”
夏逸轩思忖良久才想起榻上的女子是谁,皇叔忠亲王的掌上明珠曦月郡主。
传说忠亲王皇叔因某种原因早年伤了身子,他与王妃成亲五年后,王妃才终于生下忠亲王府世子,自那以后,王府中一直多年无所出。
忠亲王年过四十,正当人们都以为他将永远没有其他子嗣的时候,他的王妃却再次怀孕,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位小郡主的诞生,仿佛是上天赐予忠亲王的珍贵礼物,忠亲王对于这个女儿疼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
他曾言:“女儿如果要天上的星星绝不会摘下月亮给女儿。”这不仅表明了他对女儿无尽的爱意,也显示了他对女儿无比的宠溺,世子对于这个胞妹也同样疼爱有加。
夏逸轩想到此,双手抱拳,对着榻上的女子恭敬道:“多日不见,郡主皇姐越发的光彩照人了”
“呵呵……,”女子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从轻纱处传来,听得人骨头一阵酥麻。
“不知皇姐把我带来此处是想要做什么。”他回答道。
“七弟,我就当刚才的话是你真心恭维,只是七弟,漂亮话说的再多也掩饰不了已发生的事,八妹逃婚离宫这事最迟明日皇伯父就会知晓,不知七弟可有想到应对之策”
夏逸轩听到此,心中猛地一颤,如被冬日里的寒风吹过,冷意浸透全身,他感到背脊上滑落的是一粒粒冷汗,几乎瞬间打湿了衣衫。
他自然明白“雁过留声”的道理,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策,都会有机可寻,无法掩埋。他只是皇室中无权无势的皇子,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掩盖这一切。
送走皇妹这件事,只要皇帝下令查很容易就能查到结索,他为了不牵连无辜之人,借口妹妹要出嫁带她采买一些她喜欢的东西为由出了宫。
没想到才把小妹送走,曦月郡主就知道了消息。
夏逸轩不知道曦月派人把他带到此处是为何,双手抱拳朝着塌上之人行礼道:“七弟愚钝,请皇姐示下”
“呵呵……七弟是个非常聪明之人,皇姐也就不转弯抹角学朝堂上那一套,你把八妹送走,破釜沉舟的勇气可嘉,但是并不可取,如果,我说我有法子让皇伯父不追究你的欺君之罪,而且还能让这件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你相信我吗?”
他看着曦月郡主那双妩媚的眼睛,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曦月郡主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软枕,柔声道:“来,坐下来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