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位于陵川府东南部,依山傍水,风景优美。村里的房屋都是用木头搭建的,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味。村里的居民们都很和善,他们以种田为生,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男子的脸上洋溢着对桃源村的热爱和向往,他继续讲述着:“我们小姐在桃源村长大,她从小就聪明伶俐,深受村民们的喜爱。她喜欢在田野里奔跑……”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向墨修远讲述着桃源村,那个美丽而宁静的地方,那里的山水、田野、人家,讲述着楚家人,还有他们的小姐在那里度过的时光。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那个地方的怀念和感慨,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蕴含着深深的情感,他的话语在帐篷中回荡,让人仿佛能够亲身体验到那个世外桃源的美丽与恬静。
墨修远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男子的讲述,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想象着那个远方的村庄和那里的人们,心中充满了对那个地方的向往和好奇,同时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通过男子的描述,墨修远仿佛看到了那个远离尘嚣、宛若仙境的桃源村,脑中出现了一幅画,桃源村中,晨曦初露,薄雾如纱,轻轻覆盖在青翠的稻田上。
农夫们荷锄戴笠,踏着露水走向田间,他们的歌声与鸟鸣交织,宛如天籁之音,村中的小溪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岸边,几只悠闲的鸭子在水中嬉戏,不时地把头埋入水中觅食。
桃源村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村民们遵循自然法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种植稻谷,种植药材,饲养家禽,织造布匹,他们互帮互助,和睦相处,共享丰收的喜悦。
他的小丫头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很想去看看丫头从小生活的地方,很想去享受那份田园之乐……
只是这一切现在离他真的很远,很远……
短时间内,这些都只能是奢望,他努力平息了自己的心情,看向对面的男子:“你们小姐如今在何处”
男子在心中再次确认了下,小姐也没有说不准把她的行踪告诉墨将军,看来小姐很信任这位义兄。
“小姐与姑爷正在通往西陵皇城的路上。”男子的话语中透露着沉稳与恭敬,“如果将军有信需要传达给小姐,属下愿意在外等候,确保用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小姐手里。”
墨修远静静地坐在桌旁,眼神落在眼前堆积如山的书信上,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似乎在否定自己心中的某个念头。
墨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悦儿可有说她要在西陵呆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书桌旁的男子,听到墨修远的问题,同样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这个……小姐没有说。她只是说她去西陵玩玩,尽量把开战的时间拖延到明年开春之后。”
男子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小姐平常待他们所有人都很和善,可他们也从不越雷池半步,不该问的事情绝口不提。
墨修远闻言,眉头微皱,他知道楚长悦是个聪明而又有主见的女子。
他从男子的话中听到了关键词,玩玩,尽量,拖延,唇角抽了抽,这丫头,看来又要搞事情了,真不知老国公是怎么教的孙女,胆子如此之大。
墨修远微微倾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悦儿是楚家唯一的孙女,她平时的行为举止颇为大胆,难道楚家的老爷子不对此加以管束吗?”
墨修远发现叫悦儿比叫长悦还好听,更能拨动他的心弦,只是悦儿这个名字叫得人太多了,长悦是独属于他的称呼。
男子闻言,轻轻笑了笑,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沉稳:“将军您可能有所不知,小姐在楚家可以说是众人的心头肉,掌中宝。无论是老爷子还是家中的其他长辈,都对她宠爱有加。他们恨不得小姐只要开口要星星,就会有人为她摘下月亮。”
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姐从小就很有主见,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只要决定好的事,会坚定不移地去做。”
“小姐从前身体较为虚弱,一生病就容易昏迷发烧,这让楚家的人都更加心疼她,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除了小姐的母亲,也就是楚家二夫人对小姐的事历来不上心”
他的话语中透露透露出楚家人对这位唯一孙女的纵容与宠溺。
墨修远听到男子说楚长悦从小就容易生病,心里一纠,很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悦儿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这……,将军,属下不好更多评价,等将军有机会去桃源村见了面就知道了”
墨修远知道,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有重男轻女之人,他不知道楚长悦的母亲是属于哪一种。
“悦儿的身体可适合长途跋涉”
男子似乎早已预料到墨修远的担忧,语气中满是自信“这个将军大可放心,小姐身边有懂医理的暗卫,从桃源村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何况姑爷可是现承药王谷,医术更是不用说,小姐这一年来身体已大好,很少生病”
墨修远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现在是十月末,离开春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丫头为他做了这么多,有些事他也得开始行动了,看来今晚有必要去王府一趟。
“你现在所属哪个营”
墨修远看着对方一直对他很是恭敬的男子问道。
“属下现是借用辎重营一个兄弟的身份,如果将军需要联系暗卫或是属下,只要吹三声骨哨,在附近的兄弟们听到就会前来与将军见面”
骨哨,在昨天分别之际,楚长悦给了他一个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哨子,他按照丫头教的方法试着吹了一下,才发现哨子发出的声音暗藏玄机,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乐器,更是一个能传递信息的神秘工具,发出的音量长短不一样,对方接收的信息也不一样。
墨修远又问了一些关于楚长悦,关于楚家的事才让男子退下,男子说他在暗卫里排行七,可以叫他月七。
墨修远端坐在案桌前,阳光从帐篷的缝隙中洒落,斑驳的光影在他刚毅的脸庞上跳跃。他的眼神深邃,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时而微皱眉头,时而露出思索的表情。
墨修远的手指滑过书信的纸张,从每封信里抽丝剥茧着寻找答案,想着对策,楚长悦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总不能辜负了对方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