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桂华婆婆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个荷包,道:“这是婆婆一直戴在身上的平安符。”
“虽然咱们小盼是观音座下来凡间历劫的童女,”桂华婆婆低声道,“但婆婆还是希望,你受的苦能再少一点。”
顾盼一下子就愣住了。
或许,快穿任务对她来说就是所谓的“历劫”任务,而在这样的任务里,桂华婆婆递给了她一块稍显破旧的符。
老人虔诚地希望她平平安安,不再受苦。
心微微颤抖着,顾盼收下了桂华婆婆递过来的平安符,她轻轻地抱住了身形有些佝偻的小老太太。
“不管我是不是历劫的童女,”顾盼道,“都会让婆婆更幸福。”
桂华婆婆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顾盼的背,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
......顾盼的大学生活很是自在,像顾母说的一样,每天在校内上完了课,就能回到家吃上一口热乎饭菜。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顾盼在沈市遇到了康寒梅。
之前那个在柏寿镇百货商店卖货的售货员小姐姐,也脱离了束缚着自己的枷锁,用不错的成绩考取了沈市的一所大学。
两人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外地上大学的何佳佳也时不时地与顾盼约着一起旅游,女孩们活得潇洒自在。
桂华婆婆也被靳溪亭接到了城里养老,每天和不同的帅老头跳跳交际舞,小老太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靳溪亭的公司发展得非常快,在顾盼沿袭了家庭传统,做了大学教师的时候,卓远建材公司已经不仅仅在建材领域出名了。
十年多的时间,卓远已然成为了遍布全国的房地产企业。
而这时的靳溪亭,不过三十五岁。
靳溪亭和顾盼也早早地结了婚,只不过没有大办婚礼,所以商界只听闻靳溪亭娶了妻,并不知道他妻子的具体情况。
众所周知,靳董事长对妻子护得紧。
沈市,卓远房地产公司总部
“哒、哒、哒”
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轻盈而令人愉悦。
即使没有摘下墨镜,那看起来便风华绝代的女人就吸引了这栋大楼里人们的注意力。
这些年来顾盼从来不过问靳溪亭的生意,甚至从没来过这栋沈市最高的大楼。
毕竟每天晚上靳溪亭都会抱着顾盼,将自己的行程仔仔细细地报备一番,后来顾盼烦的不行,靳溪亭还委屈了好几天。
今天顾盼来这,是为了熊孩子靳云峥的生日。
连往常这个点还在广场上跳舞的桂华婆婆都到了顾家,而靳溪亭却联系不上,于是顾盼只好亲自来抓他。
自从生了靳云峥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顾盼大部分时间都采用了散养策略,大部分时间也都是靳溪亭在带娃。
之前的家长会,班主任不止一次将靳溪亭留下。
说是,靳云峥这孩子,有点熊。
有一次带着班里所有的男孩子和外班的约架,原因是外班的男孩语言霸凌他们班的一个女生。
然后靳云峥就带着人把那男孩打成了猪头。
很有靳溪亭小时候的风范......
这样想着,顾盼便来到了前台,登记处的小姐姐立即起身笑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你们靳董事长呢?”顾盼红唇轻启。
穿着制服的小姐姐一时摸不清女人的来路,试探地说道:“董事长正在和杨总监他们开会。”
怪不得杨洪军办公室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不过顾盼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道:“麻烦你联系一下鹿悠,就说我姓顾。”
小姐姐面上闪过一丝惊讶,手却丝毫不慢,几下就拨通了座机电话,对面传来了利落干练的女声:“喂?怎么了?”
“鹿总,这里有位顾小姐,来找靳董事长,但董事长正在开会。”
桌子上摆着厚厚一沓工程资料的鹿悠眼睛一瞪,顾?嫂子来了?
“你现在立刻,亲自将人带去会议室。”鹿悠被工作缠的脱不开身,急忙说道。
登记处的小姐姐立即睁大了眼睛,连说了好几个“行”,才把电话挂掉。
“您这边请。”
“好。”
等这两人走了之后,人们才开始低声地窃窃私语。
“刚才的姑娘好漂亮啊!是明星吗?”
“我听了一嘴,是找靳董事长的!”
“难不成是靳董的老婆?”
“那一身正宫的气派,肯定是那位了!”
“听说靳董很是爱护妻子,在整个商圈都是独一份的。”
“怪不得人家都说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卓远地产在深市也要开分公司了!”
“靳董真乃是英才啊!”
......登记处的那位小姐姐在前面带路,很快两人便来到了这栋建筑最高的那一层,里面的会议还没有结束。
有争论和收拾资料的声音传来。
“就是这里了。”
“谢谢。”
顾盼勾了勾唇,最爱看美人的小姐姐登时就迷糊了。
高跟鞋的“哒哒”声响在走廊上,顾盼走到了会议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是杨洪军的声音。
作为卓远的元老之一,杨洪军已经走到了总监的位置,和之前带点痞气的瘦高个模样不太相同,身上多了些坚实的肌肉。
顾盼推开了门,一眼就锁定了坐在主位上,面色不是很好的靳溪亭。
相比于十几年前,男人明显成熟了许多,他的脸庞线条更加分明,岁月的磨砺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却散发着一种无可阻挡的魅力。
不过在看到顾盼的下一秒,靳溪亭便起了身,急忙走了过来,低声道:“媳妇,你怎么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向雷厉风行的靳董事长语气温柔,在座的经理、主管亦或是难谈的合作伙伴,一个也没逃过起鸡皮疙瘩的命运。
“今天是云峥的生日,都等着你吃饭呢,谁知道你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
顾盼在墨镜下白了靳溪亭一眼,虽然已经过了三十岁,但靳溪亭将她养得很好,语气里还带着小姑娘一样的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