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盼,你的玉镯,是家里传下来的吗?”
靳仲谋的目光只在那镯子上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转而抬眼看向顾盼。
“嗯,父亲送给我的。”顾盼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靳仲谋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
见他没有了下文,一旁因为靳仲谋的话而绷紧了神经的靳溪亭才放松了下来。
虽然靳溪亭打算一会单独和老爷子谈谈,但他也并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顾盼身上的任何东西。
很快,韩阿姨便一道一道地开始往餐桌上摆好新鲜出炉的菜肴。
家常小菜的香味远远地飘过来,即使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样的味道也足以让人垂涎欲滴。
“是你妈妈做的,红烧肉的味道。”靳仲谋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怀念。
靳溪亭扯了扯嘴角,道:“喜欢就去追,老爹,别害臊行不行?”
习惯了打直球的靳溪亭实在理解不了老一辈这种藕断丝连的感情。
顾盼被这大逆不道的言论逗得“咯咯”笑。
果然,靳溪亭收获了来自老爷子的白眼一枚,只听老头恼羞成怒地道:“我看,你就是凭借厚脸皮才让小盼同意的吧。”
“诶,”靳溪亭马上不乐意了,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得不到就不要来诋毁我啊。”
靳仲谋重重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顾盼还在,他手里的拐杖就要抽到靳溪亭背上了。
什么喜欢就去追,真是为老不尊......
“小盼,快过来尝尝阿姨的手艺!”钱咏萍乐呵呵地端上了最后一碗汤,笑着招呼道:“溪亭,你也快来,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吧!”
女人眼波流转,瞥到了某个帅老头期盼的眼神,轻哼了一声,道:“你也来,等着我请你呐?”
“嘿嘿,来了来了。”
靳仲谋迈着轻快的步伐,第一个走向了餐桌。
钱咏萍翻了个白眼,从前她做了菜亲自给人家送到公司,人家都忙的脚不着地,一口不吃呢。
难不成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是男人的通病不成?
这样想着,钱咏萍便对着那边扶顾盼过来的靳溪亭瞪了瞪眼,如果这小子学他老爹的做派,看她会不会提刀杀他个寸甲不留。
靳溪亭:???没事瞪我干嘛?
不得不说钱夫人的手艺确实不错,一家人边吃边聊,最后还难得一盘不剩,搞了个光盘行动。
“小盼是个好姑娘。”靳仲谋感叹道,“但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还是需要多多了解对方。”
“等时候差不多了,我就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
老爷子说起婚宴的时候,眼神都亮了起来,里面含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他已经算是老来得子,能看到靳溪亭安家立业便是无比的满足了,所以也根本不奢求什么抱孙子。
听着老爷子豪放的话语,本就一直被夸夸的顾盼脸蛋更红了一些。
靳溪亭没忍住戳了戳她柔软的小脸,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害羞了?”
“真讨厌你。”
“又讨厌我了啊,那怎么办?”
“哼......”
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也传到了钱咏萍和靳仲谋的耳朵里。
钱咏萍乐呵呵地收回了看向儿媳妇的视线,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的来电提示音突然响起,钱咏萍看了眼屏幕,丝毫不避讳靳仲谋偷偷瞥过来的视线,点了接通键。
“咏萍?怎么这两天没见你人?还在酒店吗?”
男声......靳仲谋眯了眯眼。
“我回家了,明天就回澳国,你们别等我,玩的尽兴哦。”钱咏萍不甚在意地用叉子拨弄着饭后甜点。
那边的男人似乎有些失望,但立即整理好思绪说道:“那好吧,我们等你回来啊!”
“嗯。”简单地告了别后,钱咏萍便挂断了电话。
这不同寻常的电话不仅吸引了靳溪亭和顾盼的注意,靳仲谋的心底更是泛起了从未有过的酸意。
于是老爷子将希望的眼神投向了靳溪亭。
你快问你妈打电话的是谁!(靳仲谋挑眉)
不问,要问你问。(靳溪亭耸肩)
??(靳仲谋不可思议)
昂,要问你自己问,我可不管。(靳溪亭转移视线)
其实对于来电的男人是谁,靳溪亭确实不太感冒,虽然他也希望父母能够和好,但更希望自己的母亲自由快乐。
靳仲谋瞪了一脸看热闹表情的混账儿子一眼,轻咳了一声。
“谁打来的啊。”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里面那欲盖弥彰的“我不在意”都快溢出来了。
钱咏萍轻笑一声,随即起身道:“你管得着吗?”
眼看着女人离开了餐厅走向后院的小花园,靳仲谋彻底坐不住了,拿起一旁的拐杖紧跟了上去。
“叔叔阿姨,会和好吗?”顾盼好奇地问道。
靳溪亭没急着回答,而是将她面前的小蛋糕切成了小块,用叉子喂给了她。
清香的哈密瓜球搭配着冰淇淋蛋糕的独特香味,让顾盼舒服地眯了眯眼。
“谁知道呢,这还得看靳老头肯不肯努努力了。”
靳仲谋年轻时,在表达感情这方面就非常含蓄,他自认为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为了这个家,但却忽略了给予自己最爱的人陪伴。
时至今日,靳仲谋已是悔不当初。
靳溪亭没有多想父母在后院究竟说了些什么,毕竟他再也不是那个因为父母离婚,而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小男孩了。
“还要吃。”顾盼舔了舔嘴角,仰着小脸对靳溪亭说道。
女孩的嘴角还有一块淡淡的奶油渍,娇艳的粉色唇瓣搭配着奶白色的冰淇淋,诱惑至极。
靳溪亭的眸色微深。
见顾盼不设防的乖巧模样,男人欺身慢慢靠近了她的唇。
唇舌交缠之间,那处诱人的渍迹也逐渐消失不见。
在他攻城略地一般的侵袭下,顾盼浑身发软,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吻。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女孩的娇吟。
甜美的津液和娇软的声音让靳溪亭浑身酥麻,坚硬的那处便也顶在了顾盼软乎乎的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