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
他身穿一袭白袍,身跨一匹白马,踏雪而来了!
没错,此人正是河东薛氏族人,北魏河东王薛安都六世孙,薛仁贵!
薛家本是名门望族,因薛仁贵的父亲,薛轨早逝而家道中落。
薛仁贵自己都没有想到,当今圣上,竟然会下旨传诏于他。
当得知乃是太子殿下力荐时,薛仁贵瞬间迸发满腔热血。
太子贤名,如今已经冠绝天下,薛仁贵相信,重振薛家雄风和辉煌的时刻,终于要在自己身上到来了!
已经二十一岁的薛仁贵,这还是首次踏足长安城。
踏足长安城的这一刻起,薛仁贵便下定决心,今日起,必定重振薛家辉煌,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太过难得,有些人,十辈子,都不一定有一次。
太极宫,显德殿里,李世民正在和文武百官们商议朝政。
“报……启奏陛下,河东人氏,薛仁贵奉旨赶到……”
“哦……”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宣……薛仁贵觐见……”
“宣……薛仁贵,觐见……”
随着内侍悠长的声音落下,一袭白袍的薛仁贵,拾阶而上,踏足显德殿内。
李世民和文武百官们,齐齐眼前一亮。
只见这薛仁贵,身高八尺,虎背腰圆,剑眉星目,长发披肩……双目似电,脚下生风……
好一位英气逼人的美男子!
“河东薛氏,薛仁贵……参见陛下!”
薛仁贵恭敬的施礼参拜!
“仁贵,免礼平身……”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开口说道。
“谢,陛下……”
薛仁贵施礼道谢,就这样玉树临风的站在显徳殿中央。
“仁贵,朕听太子言称,你天生神力,射术超凡,身高八尺,仪表非凡……今日一见,太子所言果然非虚……”
“仁贵,朕传诏你来,便是想要见识一下你的天生神力和超凡射术……若是你真有本领,仁贵重振薛家,再现北魏王风采的日子,大有可期……”
李世民一番话,让薛仁贵激动的无以复加,陛下所言,正是薛仁贵心中所想。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薛家眼下实在是太过败落了,以至于,薛仁贵都不得不拿起锄头去种地。
心中再有不甘又如何,无人引路,无人提携,身怀天大的本事,也终究是无用武之地。
“承蒙陛下和太子殿下抬爱,吾感恩戴德,永世铭记在心……”
“请陛下和太子殿下考校……”
薛仁贵感恩圣恩的同时,最感恩的莫过于提携他的太子殿下,一番话说得李世民龙颜大悦,李宽也是微笑着点点头。
“仁贵,可擅长相扑?”
李世民话音刚落,薛仁贵躬身施礼道:“吾,略通一二……”
这里简单科普一下,相扑起源于我们华夏,最早在春秋时期便有记载,只不过,那时的相扑,称之为角抵。
相扑的称谓,乃是从南北朝开始确定下来的。
“好,既然如此,朕先派十位禁卫军与仁贵一较高下……”
“仁贵,朕可要提醒你,这十位禁卫军,皆是相扑高手……”
李世民话音刚落,十位身高马大的禁卫军踏足而出,齐齐施礼道:“请薛公子赐教……”
李世民命宰相房玄龄和杜如晦做裁判,负责判定违规和胜负。
百官们齐齐将场地给腾了出来,一副副吃瓜群众的表情,此时此刻,若是再来点花生,瓜子,山泉水……那就堪称完美了!
毕竟,这样的好戏,平日里也是难得一见的。
在显徳殿里玩相扑,也是极其少见的一幕。
面对十人的车轮战,薛仁贵很是平静,一点也不慌。
如此淡定从容的表情,在气势上已经胜了一筹。
十位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乃是陛下钦点,虽然陛下已经言明,输赢无所谓,作为男人,没人会轻易认输!
在房相和杜相的指挥下,第一场相扑比试正式开始。
第一位出场的禁卫军,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意欲攻击薛仁贵下路,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禁卫军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就这……也能被太子殿下抬举如斯!
只要他一旦得手,薛仁贵必定会人仰马翻,接下来,就是必败的局面。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替薛仁贵捏了一把汗,原因无他,太子殿下力荐之人,不会这么不禁打吧?
若是被禁卫军一招击败,太子殿下的脸面,肯定会挂不住。
就连李世民也差点陷入怀疑之中时,场上的局面,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在禁卫军即将得手的瞬间,电光火石之间,薛仁贵动了。
这一动,便动若脱兔,嗖的一下躲过了,禁卫军的制胜一击。
众人还没来得及叫好时,薛仁贵一把便抓住了因为袭击不成,而身体前倾的禁卫军的肩部。
只见薛仁贵双手往上一抛。
芜湖……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溜圆,原因无他,禁卫军竟然被薛仁贵抛向了空中。
这家伙,若是硬生生摔下来,至少也是一个,浑身上下骨折一百零八处的悲催局面。
一时间,显德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让薛仁贵住手,根本就来不及,更何况,谁能想到,这小子力道如此之大,再则说了,薛仁贵已经出手了,收不回来,根本就收不回来。
即便是李世民也准备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眼看禁卫军就要身负重伤,李世民自然是不忍直视。
眼看空中的禁卫军即将落地,硬生生的要摔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薛仁贵一个箭步,斜刺里杀了出来,双手上举,稳稳的接住了即将坠地的禁卫军。
呼!
呼!
呼!
所有人眼睛瞪的溜圆。
这家伙,还是人吗?
要知道高空坠下的力道何其之大,绝对是禁卫军身体重量的数倍。
而,薛仁贵,竟然硬生生的给接住了。
就这,还脸不红心不跳,脖子也不粗,完全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程咬金服了,尉迟恭服了,就连向来不服人的秦叔宝也不得不服。
阔怕,此子属实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