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梦喊住齐德林说:“齐叔,这沟渠不是我家的,挖好了咱们这附近的田地都受用。”
说完她看着大片的土地有了个新的想法,她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把农田利用沟渠浇灌的想法画了出来。
齐德林看着纵横交错的沟渠问:“不是每一块农田配一个沟渠吗?还有这个圆形的是储水的吗?”
元梦点头说:“在这里挖个池塘,把河水引到池塘里,池塘跟这个水渠连接,保证水渠里面不断水,以后浇地就方便很多。”
齐德林看着距离不算近的河面,有些担忧道:“光靠人力挖渠道好挖,可是怎么把水引过来是个难题。”
元梦来之前就跟小管说了自己的需求,并且把自己前世村里的水车原理给它讲了讲。
小管只用了一晚上就复刻出来了,甚至还加了一些星际黑科技在里面。
元梦把小管做的那个小的模型拿出来后,带着他们一群人去了河边演示。
赵钊把水车插入水中,水流带动水车的齿轮转动,齿轮里面小管加了一个特殊的储水装置。
齿轮转到接水的管道口时,储水装置自动从底部打开,里面的水一滴不撒的进入水管。
水从水管里流出来,这个水车还是自动调整高度。
夏族里的老人看着连连称奇,只是他们看着这个似乎用到的材料不算便宜啊。
齐德林询问元梦:“元梦,这么一台水车造价贵吗?”
元梦想了想说:“如果不是非要做成我家这样的不算贵,主要材料只用到木头就能完成。”
齐德林点头说:“元梦,这个技术算我们买的,只不过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给你个回复行吗?”
元梦想说不用给报酬,她给图纸,他们自己做就行了。
齐德林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挥挥手哈哈笑道说:“不劳而获会教会小孩子的。这事听我们的吧。”
元梦是真的没什么想要的,看着匆忙离开的几人,她看向孙茂几人说:“咱们接着干活吧。”
夏族的十多个小伙子接着去挖渠道,元梦带着赵钊跟艾森去测量土地。
她之前只是想着弄块地自家种,现在夏族人也要种的话,她想着最好是能把土地规划出来。
这样看起来整齐划一些,赵钊跟艾森听了她的话,两人不懂还以为是种植一定要整齐划一才行。
艾森负责画图纸,看着一块块大小相同的土地问:“嫂子,这一块地就是一家,还是一个人的?”
元梦前世家里种地,一亩田能收三百斤稻谷,两百五十斤左右的大米。
她按照自己的食量来算,一个人一年不得吃个两亩地的粮食,再多种一亩地做备用粮。
这里也不用交赋税,收获多少都是自己的,她想的比较简单,那不是种的够吃了就行。
艾森听完不由哭笑不得道:“嫂子,那我们这些种不了地的人怎么办?”
元梦不在意的一摆手说:“咱们算一家,你们多开出来,我替你们种。”
开荒翻地这些体力活,小管已经研究出来了专门干活的小机器,需要消耗能源石的。
她只用育苗就行,到时候插秧的时候,找人帮忙就行。
艾森跟艾林兄弟俩都是星际战士,两人都种不了地,赵钊的母亲钱源好歹可以种。
悬浮飞车在天上飞了一圈后,图纸也按照元梦的想法都画好了。
直接发了一份给齐德林,告诉他这是她规划好的图纸,开荒的时候,咱们按照图纸来开。
齐德林这会正好跟族里的老一辈们说这件事,太太也坐在其中,看着元梦的规划图,她点点头很是赞同的样子。
齐德林笑问:“您觉得如何?”
太太看向几人说:“元梦在种植方面非常有天赋,她在冬季时,她家的暖房里还种满了各种青菜。”
赵睿利接话道:“她是星际种植师,擅长种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咱们可没有契师的本事。”
太太看了他一眼说:“齐德林,赵睿利说他家不种,报名的时候,不用给他家报上去。”
赵睿利就是嘴欠,其实没有什么坏心思,闻言看向齐德林说:“别听你太太胡说,不给我家报上去,我就去你家吃饭去。”
齐德林看着族里年纪最大的两位长辈,心里是开心的,夏族的老一辈只剩下他俩了。
本来以为今年寒冬族里又要有老人离开,谁都没想到今年会出现这样的转机。
一直沉默的张游看着农田规划图纸,他心里激动到颤抖,这跟他梦里的场景一样。
所以,他们夏族的一线生机被他们抓住了。
张家在夏族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夏族的每一代族长都姓张,但是奇怪的是当族长的人活的都不长。
族中也就他们这些族老们还能知道一点,关于张家的本事,他们似乎能预知未来。
太太知道他们有特殊的能力,跟星际觉醒者不同的能力,但具体是什么,她知道的也不多。
赵睿利看向张游沉默的神情,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小心的问:“张游,你有啥想法?”
张游抬头看向几人后,开口嗓子里还是带上了一丝激动颤抖:“咱们夏族的那一口气留下来了。”
这话让在坐的几个人一愣,随后,太太红着眼眶,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右手用力的握住张游的胳膊。
“小游,你……你是说……”
赵睿利一把握住太太的手臂,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口中不停的念着:“四姐,呜呜呜……咱们等到了……呜呜呜……”
太太被赵睿利的哭声弄的情绪平复了不少,看着哭的跟个孩子一样的堂弟,老人家哭着笑骂道:“一把年纪,在小辈面前哭成这样,还要不要脸了。”
赵睿利摇头说:“如果能保下我夏族的子嗣,就是不要脸又如何。”
齐德林对于夏族的未来,他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太太跟赵睿利多,这会看两人哭成这样,他跟其他几人对视一眼。
心却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