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祁野把避孕套看得太严了,又是上锁又是不让她碰的,哪怕是紧急关头顾惜想要偷偷摸摸顺一只来扎扎孔,也很快就被他捏着手腕发现了。
铤而走险果然不适合她,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顾惜欲哭无泪。
祁野努力压着满身的燥闷看着身下的顾惜:“你拿针管干嘛?”
她支支吾吾,压根藏不住事:“我......嗯......就是拿来看看......”
“针管有什么好看的?”祁野顺手取下了她的针管,把针头套好,远远丢到了桌面上。
顾惜眼神飘忽,忍不住瞥了一眼远处的那个针头,只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被他抓住了小辫子,她要完了!
养了她这么久,顾惜一个眼神祁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见她心思走在针头跟避孕套之间转悠,他冷不丁说了句:“之前总是臆想自己怀孕了也是因为你给避孕套扎了孔吧?”
顾惜惊恐极了:“你你你!”
祁野是不是真的有读心术啊?
为什么好久之前的事他还能够猜到正确的答案?
见她惊讶的表情,祁野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顾惜果然又在动小心思了。
不过她向来听话,他说了不想要孩子她都会乖乖听话的,除非有人恶意怂恿她。
小没良心的心智不坚定,总是被人用几句甜言蜜语就给哄骗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要是不把她看紧一点,恐怕他的家都被偷了。
他记得自己去留学的时候顾惜就跟他疏远了,所以祁野之后吸取了教训,新婚去出差的那三个月也时时刻刻监视着顾惜的行踪,结果发现她有次假期宁愿去b国找顾明朗,也不愿意顺路去m国看看他......
旧忆总是惆怅的,祁野选择不去想那么多,他只顾着自己跟顾惜的眼下。
他好整以暇地把玩着身下女孩柔软的脸蛋,结实有力的身躯紧紧压着她,不让她挣扎离开。
温热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然然,交代一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顾惜紧闭着嘴,可怜巴巴望着他,见他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她干脆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乖乖垂下,来了出掩耳盗铃。
太乖了!
祁野看得心尖一跳,恨不得马上亲亲她,揉揉她,将这么乖巧的心肝宝贝摁进自己的骨血。
只是......
不长教训她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的。
他咽了咽即将喷发的欲望,努力淡着声音继续盘问:“让我猜猜?是你身边的怅鬼朋友?”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女孩睁开了眼,澄澈的目光流露出疑惑。
祁野挑眉:“那个姓谢的,对吧?”
顾惜反应过来:“你怎么总是贬低我身边的朋友啊?”
她有些委屈:“这也不让我交,那个也不让我玩,你又开始霸道了!”
就跟之前一样,总是想挤开她身边的朋友,霸占她的全部生活,一次两次都是这样,第三次了还不知悔改,还在干涉她的交友圈。
见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凝聚了雾气,祁野眉心一跳,教了这么多次还死不改悔,他也有些恼火了:“他们要真是你的朋友,我会说你吗?也就你傻乎乎把人家当朋友!等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在给人家数——”
“唔不准说不准说!”顾惜生气了,她不喜欢祁野说自己笨,咬住他的下巴用牙齿磨着,“就你最好,就你不会骗我!得了吧!”
祁野原本的郁气在这句话之后慢慢就消了,被她咬着下巴也毫不反抗,颇有几分打是亲骂是爱的纵容享受。
顾惜咬得并不重,她也不舍得咬伤他,所以祁野只是察觉到有细微的疼痛,更多的是酥麻的痒,勾得他心也痒痒的。
等顾惜慢吞吞放开他,他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心,在她放大的瞳孔中,狠狠亲住了她的香软唇舌!
“唔——”
呼吸被掠夺,视线也全被他侵占,顾惜细细喘着气,眼睛里水水润润地荡着柔情蜜意,软倒在了他的身下。
包装袋撕裂的声音传来,夜色又是蕴浓,黑色的乌云团聚,遮住了莹茫茫的月光。
湿热的气息被吐出,顾惜缓和了半响还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水意被撞碎又聚拢,复而氤氲起了雾气,茫茫然一片的湖面蕴藏着暗波。
结实的铁臂将她严严实实搂紧了,肌肤相贴间徒留一阵颤抖的瑟缩,下意识远离,又被男人不满地按了回去。
“顾然然,”他亲了一口她香软的脸蛋,一寸寸亲吮干净她脸上的泪水汗水,“我知道是谁在怂恿你母凭子贵了。”
“嗯?”
女孩的声音飘忽而娇媚,显然还沉浸在某种情潮中,一时回不过神。
见她还懵懵的,祁野心情极好,也不跟她绕弯子了,大发慈悲直接告诉她:“是你那个便宜爹。”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已经确定了就是顾清修怂恿的,也就只有顾清修这种人会不厌其烦地故技重施,因为已经看准他的软肋,所以顾惜跟他之间的任何计谋都显得像是在调情。
成功了他自然高兴,失败了被发现了自己也不会真的跟顾惜生气的......
祁野冷哼一声,不得不说,这老狐狸是真的懂他。
要是顾惜真的怀孕了,不仅半年前他们联手欺骗自己的事会一笔勾销,他爷爷也会把顾惜当场眼珠子看待,届时他跟顾惜的二人世界也会被打破,顾惜祁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彻彻底底稳了,顾清修的公司也有了大腿抱,生意也会蒸蒸日上。
他是不舍得收拾顾惜,但收拾一个顾家还是轻而易举的。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惜终于回了神,睁大了眼有些心虚地瞪着他,浅薄的小心思简直一览无余。
真不知道之前她是怎么联合顾清修在自己面前演戏的,恐怕自己那时候也是乱了阵脚,才会被他们瞒了大半个月。
想到顾惜曾经跟别人一起算计过自己,祁野心底到底还是憋闷的,只能做些其他的转移注意力。
散开的乌云再次聚集起来,明亮的皓月再次被遮掩,室内陷入了极致的黑暗中,只有女孩晃动的雪白肌肤是黑夜中唯一的亮色。
春色弥漫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