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带着白芷回到了他们的临时营地,白菘和青川因为喝了酒,早就睡去了。常平和胡丰在原地未曾动过,一心一意的炼丹。
“咱们也休息吧”文墨拉着白芷想要进帐篷,白芷却把文墨拦在了外面,“你干什么?”
“睡觉啊,怎么了?”从文墨的表情上看,他很意外。
“去白菘那,要不就去帮常平守着炉火,别往我帐篷里钻。”白芷板着脸,脸上还有些羞红。
文墨将白芷搂过来,低声说:“怎么还害羞了?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住嘴!你这个色胚,还敢提那件事。咱们还没成亲呢,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做?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上了床就暴露本性了。”说完这句话,白芷觉得不太对,红着脸进了帐篷。
文墨跟着白芷进了帐篷,小声说道:“这荒郊野外的,你不能让我睡在外面啊!会让人笑话的。我一定老老实实的睡觉。”
白芷想了想,看着可怜兮兮的文墨,说:“那可说好了,不许动手动脚的。”
“好,没问题”
文墨拉着羞答答的白芷躺到了睡毯上,看着白芷羞红的俏脸,目不转睛并且一言不发。
“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嘛?”白芷娇嗔道。
“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文墨说的是心里话,他非常喜欢这样注视着白芷。
“油嘴滑舌,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我是实话实说,哪里油嘴滑舌了?不早了,快睡吧。”文墨把白芷搂进了怀里,闭上了眼睛。
“明明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咋就这么贪恋美色呢?”
“那一定是因为这个‘色’太美了。”
白芷轻轻捶了文墨的胸口一下,“又油嘴滑舌!”她缩到文墨怀里,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药香飘入帐篷,随后一道身影闯了进来,又退了出去。
“咳咳”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后,白菘说道:“姐,胡丰的丹药炼好了,你俩要不要出来看看?”
白芷不情愿睁开眼睛,看到文墨俊美的脸庞,一双狭长的美目正盯着她看。
“刚才是不是白菘进来了?”白芷问。
“嗯,进来看你还在睡着,他又出去了。听他说,胡丰的回春丹应该是炼好了。”
胡丰经过一夜的“不懈努力”,炼制了十几瓶回春丹,每瓶十颗。胡丰手里拿着一颗回春丹,脸上笑容灿烂。
“这里的归原草真的是太好了,炼出的回春丹品质堪称极品。这成色、这形态,拿回去保准让师父大吃一惊。”
文墨和白芷来到胡丰这里,看到这枚生机盎然的丹药,不由得称赞道:“虽然我对丹药不太懂,但这枚丹药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白芷从胡丰手里拿过回春丹,“这丹药如果放在药行里,怎么也要五十块灵石吧?”
“如果拿去拍卖,就不止五十块了,卖到一百块也说不定。这次多亏了文贤弟了,不然我们去哪找这么好的归原草?”胡丰向文墨拱了拱手说道。
文墨摆摆手,“胡兄客气了。这回春丹还能炼制多少?”
胡丰盘算了一下,回答说:“这里的归原草实在太多了,我们带的其他药材没那么多,就地取材太浪费时间。眼下所剩药材还能炼制一百瓶左右。”
文墨点点头,说:“这样,留给熊王五十瓶,给青川和白菘各拿上十瓶,我要五瓶,其余的归你们仙草堂。”
“那怎么行?文贤弟你至少要带上二十瓶才行。剩下的归元草,我可以带回去,还可以炼制。”胡丰不光是为了这次的事情要感谢文墨,通过两次相遇,他断定文墨将来是要成就大事业的人,上清宗掌教的嫡传弟子,将来即便没能成为掌教,也必将是上清宗的地位极高的大人物。现在有机会结交,当然不能错过。
“恢复型的丹药,对我们来说有一点备着就好,并没有多大的用途。”文墨解释道。
胡丰也不再坚持,毕竟丹药还没炼制出来,等到炼完了再说也不迟。
“姐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你和我姐毕竟还没成亲,孤男寡女在一个帐篷过夜是不是……不太合适?这还有外人在,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文墨怎么也没想到白菘能说出这番话,刚要说话,突然想明白了白菘的意图。
“早晚是要成亲的,为何怕别人说?常平和胡丰是不会乱嚼舌根的。何况我和你姐又没怎么样,只是帐篷不够了而已。”
“那也不行啊!”白菘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怎么说我姐也是堂堂白家大小姐,那么大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们俩既没成亲又没定亲,不合适、不合适。”白菘装模作样的摇晃着脑袋,那表情怎么看都欠揍。
白芷气鼓鼓的出现在白菘身后,一把拧住白菘的耳朵,“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来管我的闲事,我愿意在哪睡就在哪睡,要你管?你不会是嫉妒我吧?”
“哎!哎呦!掉了掉了,姐,松手!”
白芷松开手,斜眼瞪着白菘。白菘揉着耳朵说:“咱俩都多大了,还拧耳朵?我说错了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俩好!是,你俩是早晚的事,但现在他也只是你的未来夫君,你们这么做不合适。”
“你少管我,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白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我告诉你,我偏要和他睡在一个帐篷,以后住店我俩都要在一个房间。你赶紧向家里汇报吧,看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白菘递给文墨一个古怪的眼神,意思是:“怎么样?我姐的脾气就得用这种手段,日后得好好谢谢我。”
青川刚好过来,热情的打招呼,“竹子哥,大嫂,菘哥,你们起的真早。”
“青川,你这称呼有点怪,竹子哥不应该对应竹子嫂吗?”白菘问道。
“竹子嫂,不好听又绕口。战哥说了,以竹子哥的样貌和本事,保不齐啥时候就会多出几个嫂子来,他说为了避免叫乱,现在就得养成习惯,叫大嫂。后面再有就叫二嫂、三嫂、四嫂。”青川掰着手指头,憨憨的说。
“道理是没错,但是我姐的脾气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白芷给了白菘一脚,吼道:“你是谁家的?我这还没成亲呢,就想着给你姐夫纳妾了?怎么看你都像是个小叔子的料,给我当弟弟还真是委屈你了。”
这段插曲在白芷姐弟二人的打闹中告一段落,文墨让白芷自己到帐篷前潜心揣摩圣光印,而他则带着青川和白菘来到草地正中无人打扰的位置。
文墨取出一份剑道传承,他说:“这是偶然得到的一份传承,应该与你的神鹤舞有些相似,用心钻研说不定可以让神鹤舞多出些变化。”
这话说的简单,白菘心里清楚,这必定不是简单的传承,毕竟姐夫出手哪能那般小气?当他了解这份传承之后,不由得满心震撼,这半步仙者境强者的传承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造化,单单那一道剑气,就是那位前辈毕生心血的凝聚,常常用来观想,以自己的天分,必然会在剑道上超越父亲,再加上五行谷的功法,自己早晚会成为一方霸主。
让白菘到一边消化传承之后,文墨和青川拉开架势,准备开始痛快的打一场。自从在斫山城和文墨交手之后,青川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他早就盼着能和文墨再战一场了。
经过几个回合的试探,文墨断定青川的力量绝对在凌战之上,只是招式上不够灵活,这是身体条件的天然桎梏,很难去改变。青川更适合在乱军之中冲锋陷阵,若是捉对厮杀,他的优势反而会限制他的发挥。
文墨用巧劲接了几次青川的攻击,震得他气血翻涌,头晕目眩。之后文墨再没让青川摸到他的一片衣角,文墨利用身法和超常的反应速度,让青川的攻击一次次落空,直到把青川弄的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