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婆说:“文墨,我还给你准备一个空间宝物,用来交换你的百宝袋,我想留个纪念。”
“好”
文墨自然不会拒绝赵婆婆的这个要求。
赵婆婆是制作空间宝物的高手,自然也是使用空间宝物的高手,移动空间宝物中的物品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再有就是文墨的百宝袋里也没多少东西,能够称得上是宝贝的,都藏在身体里呢!
赵婆婆给文墨的是一枚纳戒,内部空间比文墨原来的百宝袋大了数十倍。赵婆婆摩挲着那个破旧的百宝袋,心里五味杂陈。
匠人谷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文墨等人起身告辞,他们要去离秘境入口最近的那座小城——演武城。
离开了匠人谷,何知恩问道:“文墨,我感觉你进了匠人谷以后就神神秘秘的,能跟我说说不?要是为难,也可以不说,我就是好奇。”
“我有什么神秘的?你是指地心火,还是生灭岛?”文墨问道。
“不,我觉得你还有更神秘的地方,我也说不上来。算了,你和凌战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你们身世本身就是一个谜。你是我朋友,这就够了。”何知恩觉得自己问的不合适,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
文墨没说话,这符合他的性格特点,再说他也不知道该对何知恩说什么。
改道匠人谷让他们改变了计划,也耽误了时间,所以文墨他们要抓紧时间赶路。这一路,文墨帮白芷提升修为,荀朗拉着青川切磋。现在的青川还不是荀朗的对手,主要就是境界差距太大,荀朗作为天刀门皇者境下的第一人,真实战力比普通皇者境二三品强者还要强上不少。
荀朗说:“青川这种天生神力,咱们嫉妒不来。假以时日,他定是一方强者。如果他一直跟着凌战,与凌战一同成长,再有些机缘,他们横扫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荀兄对自己也要有信心,青川在裂阳山与皇者境的大地熊王交过手,也与其他皇者境的人族修士拼杀过。他的战力已然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你能压制住他,说明你已经到达了顶尖水平。”文墨说道。
何知恩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他说:“凌战那个变态,我们门主经常夸他是武道天才。早晚会登顶天下第一的宝座,所以现在要提防神剑阁的手段。这次宗派演武,咱们得替他留意。”
荀朗说:“秘境入口空间不稳,每进去一波人,就会随机传送到一个地方。所以宗派演武定下规矩,七大宗的队伍要最后进入秘境,这样可以避免七大宗的队伍过早碰面。如果神剑阁和百战门距离较近,神剑阁一定会全力出手,我相信他们一定准备了对付凌战的手段。”
文墨没说话,他不用担心凌战,荀朗能想到的,百战门的前辈们自然也能想到。以凌战今时今日的地位,防身的手段肯定也少不了。倒是他自己,没什么保命的底牌。
这次赶路,虽然也会经常切磋,但是文墨他们没有因此耽误行程。在又一个月圆之夜,他们按计划到达了天极州的铁琴城。
铁琴城是天刀门的势力范围,因为曾出过一个仙者境的强者,人称铁琴先生,故此得名。
因为是天刀门的地盘,所以荀朗和何知恩变成了向导。他俩带着文墨他们三个来到城内最好的客栈包了一个小院,客栈对面就是铁琴城最好的酒楼,余音楼。
余音楼除了菜品美味,还有舞娘和琴师为食客们助兴。像文墨这一行人,不论人还是妖兽,没有一个精通音律的,所以他们单纯的是为了美食而来。
文墨他们坐在二楼的一个非常好的位置,因为二楼有一个凸出的平台,专为琴师抚琴之用。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对着这个平台。
还有一个月就是宗派演武,酒楼里几乎都是各宗各派的弟子,谈论的也都是与宗派演武有关的事。
“听说了吗?神剑阁的寒震在裂阳山的阎王寨遇到了上清宗的文墨,据说他俩差点就动手了。”
“遇到就遇到了,为啥要动手?”
“谁不知道文墨是白家的女婿?寒震想要横刀夺爱,那文墨能答应吗?要不是宗派演武在即,这俩人肯定要血拼一把。”
“人家文墨和白芷是上清宗的同门师姐弟,有两位师尊出面做主,寒家跟着掺和什么?”
“白家家主师出神剑阁,这么看也算有些渊源,文墨和白芷又没有婚约,就算白家把女儿嫁给寒家,也不算悔婚。”
何知恩看着两位当事人,他说:“嘿,你们俩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的确遇到了寒震。在阎王寨的拍卖会上,也的确闹了点不愉快。至于横刀夺爱……我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这事根本不可能。我白芷,死也不会嫁到寒家去。”
这时,平台上出现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她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琴弦,一道悦耳的琴音响起,偌大的余音楼,竟在三息间安静下来。
“这是余音楼最好的琴师,澜惜。每日只弹一曲,时间不定,全凭她的兴致。今天运气不错,有耳福了。”有很多人认识这位琴师,觉得能听到她的琴音,是种幸运。
澜惜十指纤纤,洁白如玉。琴音如泣如诉,余音袅袅。
文墨放下筷子,坐直身体,看向澜惜。
“你是能听懂,还是看人家漂亮?”白芷问道。
“她戴着面纱。”文墨说。
白芷冷哼:“哼,那面纱能挡住你的眼睛吗?”
“挡不住、挡不住,我在赌石坊可见识过文师叔的眼力。这么薄的面纱,绝对挡不住文师叔。”何知恩调侃道。这时候不拆台,啥时候拆?
整座酒楼,除了他们再无他人交谈,所有人都在聆听这天籁之音。
澜惜指法突然一变,似有风雷之音传出。如果刚才的琴声像是一个妇人在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那么现在则是对世道不公的抗诉。
一曲弹罢,满堂喝彩。
“荀兄,喝杯酒,压一压。”文墨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入心。
荀朗被方才这一曲,撩动了心绪,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白芷此时也在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她倒是没想起什么,只是觉得曲子太过悲凉。
一位翩翩公子,从文墨他们身后相隔两张桌的地方,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平台之上。
“在下天音山卢玉龙”
这家伙自报家门,眼神还向文墨这边瞥了一眼,表情很是得意。
何知恩眼尖,他说:“这小子往咱们这边瞥什么?天音山可以让他这么骄傲吗?”
卢玉龙说:“方才听到澜惜小姐的琴声,令卢某颇有感触。我想起了入宗门的这十几年,勤学苦练,打磨琴艺。卢某不才,想借余音楼宝地弹奏一曲,为我天音山几位即将参加宗派演武的师弟师妹们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