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三月初,柳非云随着大军,终于是踏上了北荒大草原的土地!
骑在马上柳非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首诗句,随口吟出。
只是,这大草原上,除了些许枯黄干草,哪里能看到什么牛羊。
“公子!如今才进三月,除了那些河湖北岸,背风向阳近水之地,绝大部分的牧草都还没返青呢!就是干草也不会太多!现在的牛羊马匹大都圈在过冬的牧场里呢!你现在自然就看不到了!”
拓达浚听了,不由得笑道。
“是啊!现在别说牛羊,就是战马,甚至还有那吃肉的群狼,都是膘瘦体弱的时候啊!否则,咱们干嘛选这个时候来北荒!”
柳非云感叹道,随后又前后左右的四顾,看了看自这个营的行军队伍。
柳非云的这个营,被他很偷懒的命名为云柳营!
其实他也想起个威武霸气点的名字,可就他起名字的水平,唉,不提也罢。
而他的一众部属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也就他随口一提的这个名字被大多数人所认可了。
现在云柳营八百多人,虽然人不多,可内部却也是派系林立了。
先说兵学院的这帮学员,就分为豪门巨富派与底层出身派,而豪门巨富派又可细分为显贵豪门派与巨富平民派。
在天元广场招兵时,又招来了十七、八个真正的平民,又可细分为江湖修武派与退役军官派。
这些退役军官大多都是再别的军伍中受排挤打压的人,被迫退出了军伍,可又不会别的营生,就又跑到柳非云这里来碰运气。柳非云在一番考校后就又把他们重新任命为了低级军官。
最后就是他最信任的柳家军了!但是分成两个小派系,及铁卫派与北荒派,分别以秦鹫与拓达浚为首领。
当然,还有一个不是派系的一派,文吏派!
一想到这些事情,柳非云就有点头疼:
这些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形成了山头,并推举出各自的首领!
他们平时彼此之间瞧谁都顺眼!瞧谁都是我行你不行!虽然还没到各自拆台,勾心斗角的地步,但绝对谈不上相处融洽,万众一心。
“唉!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只能希望,到了战场上,他们别再绐我整出友军落难见死不救的戏码就行了!”
柳非云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见有传令兵快马奔来,并不停的大喊道:“军帅有令!前方湖畔扎下大营!”
柳非云抬头望了望还很高的红日,嘀咕道:“天还这么早,怎么就要扎营了?”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湖,柳非云目测了一下,估计连一平方公里都不到,一条小河穿湖而过,向北而去。
此时一座严整大营的轮廓已经初步成型。一队队的军兵正有序进入,按照事先做好的规划去寻找自己的位置扎下营盘。
等柳非云指挥着刚刚将营盘扎下,就又有军令传来,让他前往师帅大帐议事!
等他到了师帅大帐,见帐中全都是旅帅一级的将领,不由得心中怪异:看来!自己这样的学子营,在师帅大人看来,就是有些与众不同啊!
而帐中众人对于他这个毛头小子,虽然说不上无视,但也决谈不上要与他亲近的意思!最多,也就有那么两三人朝他点了点头。
“看来!虽然师帅大人对自己另眼相待,可别人怕是只当自己是个来混资历的废物吧!”
柳非云心中苦笑。
很快,全师五旅十位正,副旅帅到齐,随后师帅与副师帅以及师谋划师军务几人也先到来。
帝国军制,一军设五师一旅,一师设五旅一营,一旅设五营一列。当然这都是满编编制,实际上能达到满编的也就是京军五军。
军师旅三级,每级设正副将帅两名,另设军务与谋划若干。
将帅负责指挥作战,谋划负责出谋划策,军务负责军法杂务!
军伍之中,能称之为将军者,严格来说,只有正副将帅才有这个资格!甚至副旅帅都不能称之为将军!最少也是正旅帅起。
因为,帝国有一套类似于另一个时空军衔制的军阶制度。
士兵根据兵役性质,可分为兵卒两大类,募者为兵,服役为卒!兵以战为业,卒役满可缷甲为民!
士兵一般来说最高能做到什长,还能获得勇士的军阶!
而队长则算是低级军官,
军阶是锐士。
列长是中级军官,军阶都尉!
营统领是高级军官,军阶校尉。
而旅帅以上的军阶才是将官,旅师军三级分别对应准将军、少将军、中将军。
而上将军与元帅这两个军阶,则只有那些各个府帅与京城中的军方大佬才有资格获得了。
现在柳非云的军阶就是准校尉,而五名副旅帅以及师副军务副谋划们,也只是上校尉而已,真正的将军也就八人。
多说一句,别看谋划与军务是文职,但上了战场,他们可是一样能披甲砍人的。
“人都到齐了?那好!我也就不费话,直接传达军帅大人的军令!”
师帅左康年肃然说道:“据外厂细作密报!上个月,天狼部的塔木勿合嫌狼王汗这个名号不够响亮,改称苍茫国主了!他一口气屠了孤狼部一系大小几十个部族的首领!并与其它几个大部瓜分了他们的部众!”
“而且,天狼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万套制式铁甲,大言不惭的要尽灭我帝国大军!真是笑话!就几万套铁甲就把他能成这样!要是绐他十万二十万套铁甲,他难不成还要上天!”
他说到这儿,帐下众人不禁都是露出笑容,只不过有的是微笑,有的是大笑!更有几人有意无意的看了柳飞云几眼。
左康年自己也是笑道:“相当年,北荒蛮子挖空心思的攒了十几万套铁甲,结果被柳屠夫一战就灭了大半。后来更是被柳屠夫一跟追杀到了天狼湖畔,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王庭!现在,他塔木勿合怕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