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坠,残阳似血!
柳非云率领几名军官与十几名亲卫正在巡视着战场。
这里就是故意留在北荒蛮族逃跑的缺口之处!
现在战斗已经基本结束。说是战斗,其实就是陈军对蛮族一面倒的掩杀。
一开始佯攻之时,只有长弩手在前面射杀,一半骑兵虚张声势,一半骑兵在后面来回奔驰制造烟尘。
可没想到仅仅是一轮弩箭,再加上半数骑兵的假意冲击,就让蛮族大乱!随后骑兵就围着蛮人营地以弓弩进行持续打击,并渐渐逼近营地。
一时间,四面八方,除了西南方,全都是云柳营兵马的喊杀声与弓弩发射的嗡鸣声!
很快,蛮族就像受了惊吓的羊群,开始四处乱窜,最终被逼着向西南方逃去。
只是,最终逃脱出去的,怕是连百骑都不到!
因为云柳营本质上是轻骑营,追杀奔逃的蛮族,还是能做到的。如果不是柳非云严令追赶最多不能超过十里,怕是就这近百骑也逃不掉。
当柳非云到了缺口处,就听到一个缩在地上的蛮族老者大声呼喊着什么“别误会!我来投诚大陈的!”的话语。
柳非云勒马停下,借着夕阳打量了那老者一番。他发现那老者虽然没有披甲,但身上衣服的布料,却是陈朝出产的上品!
“你是何人?你说你是来投我大陈的,可你们却为什么不打出我大陈的旗帜?你口口声声说要投诚我大臣,可有证据?”
柳非云冷冷问道。
“回禀大人!我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我的确是来投大陈的啊!虽然我现在还没什么大陈朝廷的旗帜,也没其它的物证!可是,我有引荐人啊!”
“引荐人?何人引荐?”
“是镇远公二公子身边的一位大人,那位大人的名讳是……”
还未等蛮族老首领说完,柳非云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斥责道:“一派胡言!镇远公的大军远在近千里之外,你如何会来此地投奔他元颜家!来人啊!斩了吧!”
“大人!我没有胡说啊!我是……”
蛮族老首领话还未说完,一支弩箭早已射穿了他的咽喉!
“真是诲气!”
柳非云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返身向洼地内的蛮族营地去了。
做为柳非云贴身亲卫的司马鸣曲与陈听远不由得对视而笑。
“乐书生!你说这老家伙提谁不好,非得提那元颜夕!这不是自己往刀尖上撞吗。现在咱们这位柳公子,最恨的怕就是这元颜夕了!”
“呵呵!有时侯!这位柳公老弟的心胸还是不够宽啊!”
这片洼地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从外面不仔细搜寻,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现在,柳非云也将自己的营地设在了这里。在安排好了巡哨人马后,柳非云就坐等下面的人来汇报战果。
等伙夫送来饭食时,各列列长与军务谋划们也已经统计完毕,前来向他统计战果来了。
众人就在水洼岸边席地而坐,边吃边说战果。做为全营的二把手,副统领秦鹫慢慢的说道:
“此战,我营并无一人阵亡或重伤!只有几人在赶敌军时受了些许轻伤。”
“而具体战果如下。”
“共计斩首蛮族甲士六十七人,其余四百三十五人!俘虏九百八十二人,其中壮丁三百五十一人。”
“此外,共缴获尚可一用的战甲七十九套,各类兵器若干!”
“在蛮族营中,共搜出金银晶石价值黄金一千二百两,其它财物若干!”
随着秦鹫的话语,一众军官是赿听赿兴奋。
此战能胜,这并不令他们意外。
但没有伤亡,这才是柳非云带给他们的最大惊喜。
之所以会有如此战绩,与柳非云的反复推敲、谋划是分不开的。
可以说,为了此战,柳非云考虑到了天时、地利、人心、兵种等多种因素,这才取得了这次的首战告捷。
经此一战,也让众人对柳非云有了新的认识。
“嗯!那就先派人去联络后方的随军商团,让他们来收购俘虏以及咱们用不到的缴获物资。同时再起草一份战报,绐潘旅帅以及师帅大人送去。至于这战报该如何写,和军务,此事就交绐你去写吧,第写好了交绐我过目用印就行了!”
柳非云听完秦鹫的战果统计后,开口说道。
和军务忙点头称是。
柳非云又继续说道:
“此战能有如此战果,我认为北荒列的秃石惕罗队居首功!”
“特别是秃石惕罗队长,先是亲自带队打探到敌情,后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敌人的巡哨,让敌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军的到来。”
“在上面正式的军功赏赐还没下来之前,我决定先行赏秃石惕罗队黄金三十两,秃石惕罗个人黄金十两!”
秃石惕罗闻言,赶忙得意洋洋的站起答谢。
柳非云示意秃石惕罗先坐下,然后举起水袋,笑道:“今日我就先以水代酒,与诸位共庆我云柳营首战告捷!”
众人也纷纷举起水袋,同饮共贺,一时间人人脸上都充满了笑意。
柳非云又道:
“不过,此战虽胜!但我们也万万不可生出轻敌之心。毕竟这个蛮族部落,在北荒诸部中连不入流都算不上!”
“我希望诸位能戒骄戒躁,与我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共同奋战!争取在这次北征之中,能够建功立业,博得一个富贵出身!”
众人纷纷应种道:
“愿与统领大人共进退!”
“愿遵从统领大人号令!”
“唯统领大人马首是瞻!”
“怎敢不愿为公子效死命!”
当柳非云准备休息时,何军务拿着已经写好的战报请柳非云过目用印。
柳非云接过战报后看了看,然后皱眉道:“怎么这甲士斩首数变成了一百一十五?
无甲蛮兵斩首数也变成了五百多?还有这缴获的金银晶石,
也变成了价值九百两黄金?还有这些其它财物,也不应该这么少吧!”
和军务微微一笑,解释道:“大人!您恐怕有所不知,我这战报,已经写得很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