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半乱军骑兵被杀的胆寒,在云虎营重甲骑兵的第三次冲击下,终于是彻底崩溃了 ,开始四散而逃 。
当柳非云见乱军骑兵竟然真的敢与自己的重甲对冲时,先是愕然,继而只能是一脸无语的调整战术。
“重甲被牵制住了!铁木山,铁木岭,你俩前面冲阵,给我在敌军步兵大阵中撕开一个口子!”
“云虎营随我跟在后面紧随其后,其余人马按原计划从敌军大阵侧面发起进攻!”
“注意保持速度,选好路线 ,要快准狠,保持阵形,千万不要陷入近身乱战!”
“诺!”众将官齐声领命。
当三百重甲与乱军一半骑兵对冲时,铁木兄弟与各自的婆娘四个人,身披重甲,奔跑着冲向乱军步兵大阵。
四个人虽然都不骑马,但奔跑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比战马慢。
巨斧与狼牙大棒在前,两把特制长柄战刀稍后掩护。
四人之后,就是柳非云与两名修尊,以及十几名修师境人阶高手,再后面就是云虎营的强兵悍卒!
乱军的二十几名长矛手举矛刺击向冲在最前面的铁木兄弟。
但铁木兄弟巨斧一扫,大棒一挥,小儿手臂粗细的长矛就如同小木棍一般被轻易击断。
断矛乱飞之间,兄弟二人杀到乱军近前,展开一面倒的屠杀,很轻易的就在乱军步兵大阵最前面的枪矛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两二人身后的两把特制长刀挥舞,顺势进一步扩大这个口子!
而随着铁木两对夫妻的迅速突进,柳非云等人的跟进,这口子赿来赿大,赿来赿深!
与此同时,两翼的轻甲骑兵也乱军侧面展开了攻击。
就是那些无甲蛮骑,眼见大军开始冲阵,被激发出了悍勇之气,索性也是对另一半的乱军骑兵发起了冲击。
当三百重甲击溃了千余乱军骑兵,也准备冲击乱军步兵大阵时,赫然发现现,柳非云的几百骑兵已经凿穿了乱军的步兵大阵,正在重新组织阵形准备发动第二次冲阵。
史明池望着还在冲阵的两支轻甲骑兵,大声喊道:
“冲击,还得是看咱们重甲骑兵。弟兄们,让他好好看看!谁才是云虎营的真正精锐!”
“诺!”三百悍卒高声领命!
史明池本是文信侯次子。按理说是不应该跟着柳非云来柳家的。
但是,史明池并非嫡子,非但不受文信侯重视,还经常遭到几个嫡传兄弟的打压与歧视。
所以,他才会一怒之下进了兵学院,入了柳非云的学子营!
初时他并不看好柳非云,只是因为其它学子营的统领看在他嫡传大哥的面子上不肯招纳他,而又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他就不得不进了云柳营!
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改变了对柳非云的看法,最终让他决定紧抱柳非云的大腿,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
当然,他在云柳营是极特殊的。云柳营上下,都是柳非云私奴的身份,而他却是例外。
柳非云是真不敢也不能将他收做私奴啊!否则,文信侯还不得天天到老爷子家撒泼打滚啊!
史明池率三百重甲加入冲阵后,乱军的步兵大阵是真真正正的成了混乱之军。
其实骑兵冲击步兵军阵,看似简单,好像是只需骑兵借助马力直接冲过去就是。
可实际上,哪会那么简单。
骑兵的冲击阵形的排列组成,兵器配合,战马提速的时机,冲击目标的选择,冲击路线的选定,对被冲击敌军可能采取的反制手段的预判,冲阵后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预案。
诸如此类,没有平时踏踏实实的训练,以及血战过后的经验,无论是兵士还是统兵将官,都不大可能玩得转。
虽然此时柳非云所指挥的几千人马,也是各有缺陷,要么成军时间太短,要么缺乏实战经验,但那些乱军比之他们,更是让公孙亦安情何已勘:
此时自己的步兵大阵已经全乱了,已经被官军的骑兵冲的七零八散,再难统一指挥!
而自己那三千骑兵,也是一半已经溃散,另一半即将溃散!
“完啦!完啦!谁能想到,这个小,屠夫这么能打打!而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万五千所谓的精兵,如此不勘,这让我该怎么办啊?”
公孙亦安这下可就真是惶恐不安了,先前的那份侥幸早已不见。
当柳非云的骑兵都冲出乱军混乱军阵的一刹那,安平城城门大开,五百虎威铁卫杀出,直奔乱军步兵大阵,紧随其质的,是五百乡兵,再后面,是一千团练乡勇。
虽然只是两千人,但是刚与乱军一接战,就将乱军杀的连连后退,让本就乱了心神乱军乱上加乱!本就生出惧意的乱军更加心惊胆战!
乱军终于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开始没头苍蝇般的四处逃窜!
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柳非云见城中守军杀出,就立刻下令全体骑兵改冲为圈。
不再直接冲击敌阵,而是主要在阵外以弓弩远程打击驱赶,只有少部分骑兵负责截杀试图逃走的乱军。
当一股股乱军左冲右突试图逃走失败后,终于是颓然的老实了起来,聚集在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而柳非云也先让大军暂停了下来,轮换着休整一番。
七千人,包围了近两万乱军!
虽然乱军人数依然占优,但其中至少一半带伤,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而那另一半,却是再也不敢主动出战,他们是真的被打怕了。
“大首领?咱们该怎么办啊!”
公孙亦安面对着一众头领的询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再战!?那不就是送死吗!
投降!?可自己真的是心有不甘啊!毕竟,安平城下,还有自己的五、六万大军!
可是,就那五、六万反谓的大军,老弱妇孺就占了一大半,虚张声势充充场面还行,可真要是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官军,怕是连两、三千都打不过!
怎么办?
“快看!咱们的家小来救咱们来啦!”一个乱军士校突然喊道。
“家小!?救援!?”
公孙亦安顿时茫然了:就那群老头老太太,妇人半大孩儿,,怎么敢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