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令牌落地,首先死的就是郑有德,他被放在了闸刀上。
只见人被闸成了两截,不过这时候他还没有死。
他在那里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自己往前爬了起来,嘴感觉好疼,好疼的话,不过没爬多远就不动了。
剩下的四个人估计也是看到了郑有德的惨状,也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过他们被绑在了柱子上跑不了。
很快,刽子手们确认郑有德死透了,验明正身后就拖走了。
随后又登台一个老者,这个看着像是一个农夫一样打扮,他上台后感叹道“没想到,还能有用到老夫的地方”
这个老头可以隋炀帝的御用切片机,在他手下切片的人数不下两位数,最狠的一个切了三千六百片都没死。
程咬金在一旁给莫离解说,生怕莫离不知道他是谁一样。
这个老头缓缓的从工具袋里拿出来一个道具,一个是平时打鱼用的渔网,一个是一把小弯刀。
他走到刽子手旁边,找他借用一下磨刀石“小伙子,帮忙把你的磨刀石借老夫用一下,长年不用了,这刀都生锈了”
老头拔出了小刀,他虽然说是生锈了,可是拔出来的时候还是银光闪闪的,这玩意可是隋炀帝赐给他的。
老头一边磨一边道“老伙计,又要并肩作战了”
很快老头点点刀就磨好了,他还试验了一下快不快,拔了一根头发放刀刃上,轻轻一吹就两半了。
老头拿着刀和渔网走到他们四个面前,刀疤脸的三个小弟被吓的已经尿了一地,裤子上全是。
老头看着刀疤脸道“好,是个硬汉,从你先开始吧”
很快两个刽子手过来给他解开绳子,又把他的衣服给全部脱光了,用渔网把他重新绑好。
老头走到他面前道“这首先呢,就是把你的皮给一片一片的给片下来,然后就是开始片你的肉了”
老头说着话,下手可是非常麻利的,看来是一点也没有生疏。
先是把他胸前的两个凳子给割掉,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学过医学,割完以后居然没有出多少血。
老头一开始割的很慢,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开始上手了,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在老头旁边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面都摆放了很多空盘子。
老头就是左手拿着空盘子,右手拿着小刀。
很快第一个盘子就装满了,老头叫到“头盘五十片已满”
随后老头就把这一盘放在了地上,又拿了一个新盘子,继续开始割。
莫离有些饿了,带着程咬金去酒楼吃饭了,等吃完饭回来这个老头周围的地上已经摆满了盘子。
这时候那个刀疤脸已经叫的没有那么大声了。
莫离一直看到了下午四点多,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割完了。
老头把最后一盘放在地上道“三千六百刀,全部割完,请大家验收”
这时的刀疤脸已经变成了骨头架子了,上面还有很多血管在跳动,他的那些内脏被一层薄薄的薄膜包裹着。
莫离甚至看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肺也在一鼓一鼓的。
最后老头说完了话,直接拿小刀刺破了他的心脏,没一会就不再跳动了,肺也不再鼓了。
然后下面围观的百姓,顿时大呼叫好,老头估计也是有些体力不支了。
监察官也是看到了,把另外三个继续收监,明天继续行刑。
莫离看到这里就没有再看了,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相比于莫离这边热闹的场景,马周那边就冷清很多,他此时还在船上,船长提醒他,马上就要到本次航行的目的地,杭州了。
马周跟着船长走上甲板,已经可以看见附近有很多的花船。
路过那些花船后,船最终停留在了码头上。
马周带领着一百多兵士和十个护卫队就下船了,把放在船仓里的马车啥的拿了出来,这几天,这些马可不那么好受。
这些马都快瘦的皮包骨了,他们在船上太不适应了。
这会儿拉到了地上,这些马就开始高兴的蹦跶起来。
这些士兵们也是一脸的菜色,显然他们也是不太好受。
马周道“兄弟们,今天我们登上了杭州,带大家去吃好吃的去”
然后马周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店小二看到这么大来势汹汹的,以为是要砸他店呢,被吓的有些瑟瑟发抖“爷,你们要吃饭还是住店”
马周笑道“吃饭和住店我都要,把你们的招牌菜全都拿出来,给我这些兄弟可都招待好了”
把马都交给了小厮,让他放好,这么多匹马小厮也傻眼了。
马周交代道“用最好的马料喂,多少钱都无所谓,明白吗”
小厮疯狂点头“明白,明白”
这一百多人直接把这个酒楼给包圆了,原本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这会直接坐的满满当当的。
先是给每一个桌子上了一道凉拌羊肉,让大家先垫吧垫吧。
很快陆陆续续就上来一大桌,有鱼有虾有蟹的。
马周站起来举起酒杯道“诸位兄弟们,辛苦了,我先干一杯”
说完一仰头就喝完一杯,然后大家都站了起来回敬了马周一杯,马周大手一挥道“大家开吃”
然后所有人就像没吃过饭一样,开始在桌子上面疯狂的扫荡起来。
掌柜的在柜台后面看的冷汗直冒,几个小二围绕着几个桌子来回转,一会儿这个要喝水,一会儿那个要加饭。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才吃完,把几个小二的腿都忙断了,这会正靠在柱子上喘着粗气呢。
马周过来结账“掌柜的,你算一下多少钱,这些饭,加上马料,加上我们要住三天,一共多少钱”
掌柜的开始拿出他那算筹开始计算起来,好半天才算好笑道“这位客人,这三天的食宿加起来共需要花费两百五十三贯,后面给你抹点,收个两百五十贯就行”
马周问道“你这里,收不收纸币?”
掌柜的道“是那个蓝田县伯的纸币吗,我只收他的”
马周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纸币,数出来两百五十张递给他“你数数看看对不对吧”
掌柜的点了两遍,确认都是真的一后,又拿出五张递了回去道“纸币比铜钱值钱,按照铜钱的比例,这五贯是退给你的,祝你在杭州玩的愉快”
众人吃完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准备休息了,在床上住的这几天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马周同样是这样,他结完帐就跑去自己房间了,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着了。
马周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出去的时候牛三已经在门口守着了,牛三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那种事,也是对马周寸步不离了。
马周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也是学会了,出门去哪都带着他们。
马周没有忘记莫离临走的时候交代他的任务,每到一个地方就考察当地的经济,作物,产品等东西。
杭州以出产丝绸出名的,这边的丝绸已经演化出来好多个品种了。
马周带着牛三几人往中心去,码头那边虽然也很热闹,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在那里有卖。
几人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这是马周在别的地方看不见的,别的地方最好的也就是拿一些碎石子铺成的路,最奢侈的就是莫离铺的水泥路了。
沿着青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因为刚好赶上了雨季,江南的烟雨朦胧也是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滋味。
路过的行人也都不像别的地方的人,这里的人基本都是穿着良好的衣服,最次的都是麻布衣服。
这些行人的脸色也都是很好,没有那种面黄肌瘦的感觉。
这边的房子建筑基本都是尖顶房子,屋檐伸出来很长,落在屋檐上的雨,汇聚成一条晶莹的细线慢慢的往下流。
屋檐下面是一些零散的商户在摆摊,他们普遍都是挑着担子,在担子里放上他们需要卖的物情。
马周撑着伞,走到了一个老汉那里“老伯,你这里的织锦怎么卖。”
这个老汉坐在一块青石台阶上,听到有人询问,连忙拿起一块介绍道“大人你看,这可是脓家婆妹亲手织的”
马周拿过来放手里看,其实他听不太懂这个老汉的方言,不过他看的懂他手里的这块织锦,这个上面绣了一个鸟,马周没有见过,应该是这边的特产吧,这个鸟嘴巴是红的,头上有一嘬黄色的毛,整体呈现出来青绿色。
马周笑道“这块织锦确实很好,看得出来织这个方法人下了很大的功夫,这上面的鸟惟妙惟肖的,仿佛要从这块织锦中跃出来一样。”
老头听到别人夸他的织锦好看,也是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他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
马周道“这块织锦多少钱?”
老汉伸出五根手指头“大人,只需要五贯钱”
马周感叹道“杭州的物价还真是高啊,五贯钱都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粮食了,只能在这里买这一小块布,老伯能不能便宜些?”
老头道“大人应该是初次来杭州吧,那就少二十文吧”
马周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币“老伯,你这里收纸币不”
老伯点点头“收,不过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拿的假的”
马周递给了他一张,老头仔细端详了半天道“大人,你这纸币可是限量版的啊,你这编号都是顺的,一看大人就是有本事的人,我做主再给你便宜二十文”
马周也没有占这人便宜,就还是按照原价结算的。
马周把那块织锦和找的零钱都收到怀里,就又出发了。
马周感到很奇怪的事情,这边出来工作的基本都是些年纪大的人,基本很少看见那些青壮年,而且现在也不是农忙的时候啊,奇怪了。
几人逛了半天也有些累了,就找到一家酒楼吃饭。
这边靠近海基本都是吃的鱼,而且是只有煮的鱼。
马周他们是北方人,习惯了吃面食,来到这边以后,天天都是米饭。
现在店里客人很少,马周叫掌柜的过来一起吃饭,掌柜的觉得也没啥事就过来陪他们吃点。
小二给每人都倒满了酒,马周道“掌柜的,我有些好奇,为何我在大街上没有看见年轻人”
掌柜的笑道“你说这个啊,这些年轻人都去了长安打工去了,去年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很多年轻人,现在基本很少看见了”
马周好奇道“这又是何说法?在杭州不好吗?”
掌柜的摇摇头道“大人,一看你就是锦衣玉食的人,不了解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我们杭州这边田地基本都被那些世家给弄走了,老百姓想找个活路,只能卖卖那些丝绸制品”
掌柜的喝了一口酒继续道“而且,这些丝绸也不是谁想卖就能卖的,你要有本钱来买这些丝绸自己加工之后卖”
“其实年轻人基本也是去年才去长安打工的,那些年轻人又没有田地又没有钱,整体都是在街上闲逛游手好闲的,说起怎么去长安打工的这可就有说法了”
“其实啊,这个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起因就是有一个叫狗剩的码头搬运工,他那天听到几个商人说,长安莫离莫大人的工坊急缺人,而且待遇极好,现在正在四处招人,那条件开的他都心动了”
“狗剩偷听到以后,一咬牙就拿出了这些年攒的钱,买了张去长安的船票,他很幸运,因为经常在码头做搬运工,很有力气,被莫大人的制盐工厂给看上了,招收他当正式员工”
“他在工厂里兢兢业业的干了好几个月,一直到去年年底,他们工厂放假了,放了一个月,而且每个人都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你知道一个月多少吗,二十贯啊,整整二十贯,我这个破饭店,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估计也差不多这么多”
“然后狗剩就把所有的钱,全部兑换成了纸币随身带着,他在工厂里包吃包住还包穿的,他也花不了几个钱,就把钱全攒了下来,等他回家以后,那些和他玩的人都傻了,看着这个穿着丝绸,面色白净的狗剩,他们都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