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子建正眼神空洞的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看似还算奢华的房间,却透着清冷。
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腐肉烂掉的味道,房间里乱飞的苍蝇不时的落在他的脸上。
让他由烦不胜烦,到现在已经熟视无睹了。
自从带着周国庆去了一趟金三角,回来之后没多久就遭了暗算。
命是抢救回来了,人却从胸椎以下都瘫了,只能躺在了床上。
照顾的他人看似尽心尽意,却其实早就不把他这老大放在眼里了。
唯一让唐子建觉得心里还舒服些的是,段娟还是很听他的话的,每个月还能如期的给在国外的宋玲玲打去生活费。
现在能让他一直苟延残喘的就只有宋玲玲了。
他艰难的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宋玲玲穿着鲜艳的裙子,站在海边的礁石上,迎着海风,笑得格外的灿烂。
唐子建深情的吻着照片上的宋玲玲,可他不知道,就在一墙之隔外的房间里,宋玲玲正被段娟疯狂的折磨着。
段娟拿着录像机,对着墙角一个头发斑白的女人,疯狂的笑着,“玲姐,你求我呀。
你今天只要好好的求求我,我就把这个赏给你。”
她手里晃着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塑料袋里边装着少许白色的粉末。
宋玲玲早就没有之前那种嚣张的姿态,眼睛空洞而浑浊,脸色蜡黄,头发干枯打结。
可等看见段娟手上的小塑料袋,似一下子活了过来,疯狂的朝她扑了过去。
却被一名长相猥琐的男人拦腰抱住。
那男人不仅抱住她,而且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
嘴上更是污言秽语,“啧啧……到底是出过国的女人,这皮肤是被多少个洋鬼子给滋润过?摸着就是滑溜。
哈哈哈……你只要今天把老子陪痛快了,娟姐,手里那小袋就是你的了。”
那男人见宋玲玲眼睛还盯着段娟手里的小塑料袋,抬手照她脸上就来了一巴掌。
宋玲玲浑浑噩噩的望向男人,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作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给,三儿,接着。”
段娟在那男人身后喊了一声,随即丢给那男人一个药瓶。
那男人接住药瓶,笑的更是猖狂,“哎呦,这可是新产品,段姐真是心善。
快,吃了这个,保你逍遥快活。
哈哈哈……”
宋玲玲明显知道那男人手里拿的是什么,疯狂的想挣脱男人的禁锢。
结果那男人一下子打开瓶盖,将里边的一粒药丸,不管不顾的塞进了宋玲玲的嘴里。
那药丸入嘴即化,即使宋玲玲拼了命的抠喉咙,药丸也已经完全进了肚。
很快就有了反应。
宋玲玲刚才有多反抗这男人,现在就有多主动,身体里似住着个魔鬼,亟待破壳而出。
男人却不慌张了,像遛狗似的逗弄着宋玲玲。
直到宋玲玲丑态百出之后,他才疯狂的折磨起了她。
段娟全程围观,而且全都拍了下来,一边拍一边还疯狂的大笑着。
看到最后倒有些索然无味了,丢下手里边的小塑料袋,离开了房间。
她根本不知道,在她走后,那男人根本没有把那小塑料袋给宋玲玲。
而是任由宋玲玲疯狂的哀求,还是把那小塑料袋装进了自己的兜里,“臭娘们,这可值几百块钱呢。
反正你刚才也快活了,爷儿就带走了。”
段姐离开宋玲玲的房间随即活动了一下面部表情,进入到隔壁唐子建的房间。
唐子建瞪着她,“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这帮伺候我的人,一点也不上心。
老子都生褥疮了,都长了蛆了,那帮人都看不见。
把他们都给开了,给老子换一批人来。”
段娟笑着扇开迎面飞来的苍蝇,靠近床边,抬手撩开唐子建身上盖着的薄被。
随着薄被的掀开,几只苍蝇还从里边飞了出来。
长期卧床的唐子建,身上早就长满褥疮,很多部位更是腐烂不堪,蛆虫蠕动。
任人看到都会作呕。
段娟却很稀松平常,帮唐子建盖好了薄被,还用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腿。
“唐哥,你这儿大半个身子都没了知觉了,怎么知道生了蛆虫?”
“妈的,老子是身体没知觉,鼻子又不聋,我闻的出来,也看得见呀。
你看这屋还住的了人吗?一股死人味。”
哈哈哈……
段娟抱着手臂笑了,笑的极致的开心,“唐哥惯会开玩笑,哪有什么死人味。”
她靠过去,轻轻的帮唐子建捋了一下,早就粘在一起的头发,“这不是男人味儿吗?”
手指是一处唐子建的头发,就收了回来,有些嫌弃的搓了搓。
又在唐子建的薄被上蹭了蹭。
唐子建吼道:“你他妈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老子可告诉你,别看老子躺在这儿,老子想弄死你个贱货还是轻而易举。”
段娟举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您是大老板,什么都听您的。
我这就找人安排给您再换个房间,再换一批看护。”
她说完就准备离开。
唐子建叫住了他,“我问你,最近你都去哪儿了?有没有玲玲的消息。”
段娟有些为难的望着唐子建,“有倒是有,只不过玲姐现在挺惨的。”
唐子建疯狂的吼着,“你说什么?她怎么就挺惨的?我不让你每个月都给她打钱吗?”
“是啊,我是想每个月都给玲姐打钱,可您的钱不都在瑞士银行存着吗?
自从您受了伤,我们手底下的所有活动都结束了,现在整天入不敷出。
您现在还嫌弃身边伺候的人,您知道为了给这些人发工资,我作了多大的难。
我把自己都给卖了。”
段娟说的格外的真挚。
唐子建却不相信她,“呸!你少拐弯抹角的来找老子要钱。
之前你说没钱的时候,老子把国内的钱都给你了,那可是好几百万。
这才多久,就花完了?
老子存在瑞士银行的钱,那是给玲玲养老的,跟你有屁毛关系,老子够对得起你了。”
唐娟笑着慢悠悠的走到唐子建身边,“唐哥,您要是觉得您够对得起我。
那不如这样,我把您直接给玲姐送去,让你们夫妻团聚不就得了。
让玲姐也照顾照顾您,也看看您现在的惨样。”
唐子建立马惊慌了,“不要不要,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
你现在就安排医生赶快再给我检查,再治疗。
一定要把照顾我的那几个人都给轰走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段娟并没有动,而是对着唐子建搓了搓拇指、中指和食指,“唐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咱们现在手头一分钱也没有,瑞士银行的钱又是您留给玲姐养老的。
可若是您这身体一直不恢复,我手头又没钱,玲姐早晚不得弹尽粮绝,再也享受不了快乐的生活。
而且我刚才说的那话真的没骗您,我真听说了,玲姐现在在国外挺惨的。
我才得了一卷录像,您先看看。”
她把刚才一同带进来的那卷录像,放进了录像机。
很快,录像里就闪现出宋玲玲被一个人疯狂折磨的镜头。
里边虽然没有声音,可宋玲玲的惨兮兮的模样,被人打的脸都肿了。
看的唐子建心如刀割,他恨自己这副身体,恨自己不能去保护宋玲玲。
“关掉,快关掉。”他朝段娟大声的吼着。
段娟很听话的关掉录像,“唐哥,现在您相信了吧?
但凡我手里有了钱,既能把您身体治好,又能把玲姐救回来,你们两口子就能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