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满是狼狈的回到了四合院,一脸的委屈和怨恨。
她很马华说自己偷馒头,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抓到保卫科,被审了那么久。
好在之前她去食堂拿馒头这件事,也就傻柱和少数几个人知道,当时知道的人还都不在,马华也走了。
不然马华要是说自己以前就经常去后厨拿馒头,那她肯定会被保卫科关起来,说不定就跟傻柱那样,至少关个几天时间。
她不知道为什么马华会这么说,明明以前她去拿就没有一点事情。
肯定是傻柱!
秦淮茹这么想着,谁不知道马华就听傻柱的话,要不是傻柱让他做这种事,马华肯定不敢。
“傻柱,傻柱!”秦淮茹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就是没有给你作证,至于这么恨我吗?”
“什么恨啊?”
阎埠贵的声音响起,把秦淮茹吓了一跳。
“三大爷啊,您怎么也不出个声。”
阎埠贵笑了笑,“我都在这里站了有一会了,是你心不在焉没发现,现在反倒怪我,真有意思。”
秦淮茹连忙道歉,“对不起,三大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多想。”
“我听说你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还是因为偷馒头的事情?”
秦淮茹听到三大爷的话,心里面有些不满,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嘛。
“三大爷,我不是偷,是拿,之前傻柱都知道这个事。”秦淮茹解释。
阎埠贵摇摇头,“不问自取就是拿,再说了,食堂刚出那档子事,你就去拿,这不明摆着跟厂规作对。
你能被放出来,也是保卫科看着你生活不易的面子上吧。”
秦淮茹脸色一暗,保卫科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三大爷,我家跟你家不一样,我一个月工资太少了,还需要养活婆婆和三个孩子,我也没办法,每个月的定量根本就不够,现在已经吃不上饭了。”
阎埠贵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秦淮茹,你这话可说的就不对了,我家孩子不比你家少,我工资也没有比你多出来多少,但是为什么我家生活就不错,还买了自行车,那是因为我会算计。”
“我知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秦淮茹有些无奈的回答。
这句话是三大爷的标志了,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
“这句话就是我的至理名言,不过林凡也说得对,不能一味靠着算计去省钱,只有多赚钱才能够改善生活。
你看你三大妈去找了个糊火柴盒的工作,每天领了火柴盒回来,孩子放学之后也会帮忙,我下班有时间也帮着糊,一个多星期就能赚到两三块钱呢。
这还是我们没有从早到晚去弄这个,要是一家子齐上阵,一个月不说多了,至少也能赚个小二十。”
“这么多?”秦淮茹惊讶。
“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能赚这么多,林凡不愧是个知识分子,脑子转的就是快,即便我们家一周多赚两三块,那一个月也能赚个十来块钱了。
这么多钱干什么都行,买粮食,买肉,总比没有好吧,你家婆婆整天闲在家里纳鞋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见她纳几双鞋底,但凡勤快点,光是纳鞋底去卖,也能赚到不少钱了。
再看你家孩子,棒梗,大小伙子了,也该为家里做点事了,槐花和小当那也是心灵手巧的,糊火柴盒根本就不难。
秦淮茹啊,这些话我还是看在咱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才跟你说,我知道你家困难,但是不能总依靠别人,自己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
秦淮茹心头巨震,重复着三大爷的最后一句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看你怎么做了。”
阎埠贵背着手离开,他已经很久都没特意在大门口守着人了,这次过来还是因为回来路上听到了轧钢厂的人讨论秦淮茹的事情。
毕竟他是院子里的三大爷,也可怜秦淮茹,想着给秦淮茹指点一条路子。
要是她能够听进去,让家里人帮着糊火柴盒,肯定能够改善生活。
“林凡,我这一身衣服穿着怎么都不得劲,是不是该换了啊。”
傻柱的声音响起。
阎埠贵停下脚步,看向大门。
秦淮茹也看着外面。
傻柱和林凡从外面推着自行车进来。
两人的模样让他们眼前一亮。
林凡就不用多说了,别说院子里了,厂子里就没有比他帅的人。
反倒是傻柱,可能之前邋里邋遢的形象深入人心,现在改变了,倒是更让人感到意外。
胡子剃掉,头发收拾的利索,脸色都白净了不少。
也就是衣服还跟以前一样。
阎埠贵上前左右打量了几眼,“傻柱,你咋了,怎么突然就想着改变自己?”
傻柱笑道:“三大爷,古话说得好,日日新,又日新,不能总一个样子见人。”
阎埠贵指着他,“你啊你,倒是跟我拽起了古文,不过挺好,多学习是件好事,你身上的味道,这是去澡堂子了?”
“对,泡了泡,搓个澡,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以后还是要多泡澡啊,不能听某人说的话,什么男人没必要经常洗澡,澡票还是让女人用。”
傻柱都没去看秦淮茹的表情,“以前没觉得衣服味大,现在总感觉衣服上一股子味,看起来就没认真洗过,等有时间去百货大楼看看,给自己置办一套新衣服。”
阎埠贵竖着大拇指,“可以的,知道臭美了。”
“那是,好歹咱也是食堂大厨,那也是要面子的,不说了,还要吃饭呢,今天买了点卤煮回来,回去喝点小酒。”
“有酒有肉,好生活。”阎埠贵夸赞了一句。
“傻柱。”秦淮茹喊道。
傻柱抬着头,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就像没听到一样。
“傻柱,你听我说。”
傻柱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跟林凡说道:“明个一块去啊,别忘了。”
说完,推着自行车径直回了自己家。
唯独留下秦淮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当房门砰的一下关上,秦淮茹被气的跺了跺脚,这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