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没事吧。”
娄晓娥一直在保卫科门口等着,看到许大茂出来,立马就跑了过来,关心的问着。
“我....我没事。”
许大茂本来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又想到了什么,恢复了正常表情。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幸亏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
许大茂嗯了一声,看到不远处还有人注意这边,说了句走吧。
两人离开了厂子。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多少说话。
许大茂已经决定了要跟娄晓娥离婚,他必须要娶怀了孕的秦京茹。
他接受不了自己没有孩子,也不愿意跟娄晓娥继续生活下去。
就是现在挺麻烦的,发生了这档子事,一时之间还不好说离婚。
许大茂脑子不停思考着对策,想来想去的,决定还是拖到年后吧。
到那个时候,人们不说忘了这件事,至少记忆也模糊了不少。
“大茂,你饿了吗,要不我给你做饭?”娄晓娥问道。
“不用!”
许大茂一直对娄晓娥冷漠的很,娄晓娥欲言又止,其实她的内心当中不仅有关心,还有失望。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也许刚在一起的时候,许大茂还爱着自己,后来就没有爱了。
她觉得自己一直爱着许大茂,可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心里面已经分辨出来这到底是爱,还是别的什么情感了。
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可能是亲情,也有可能是依赖?
他们回到了四合院,推开家的门。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的去打扫卫生,“早晨走的太急了,就没来得及打扫。”
许大茂坐在椅子上,看着娄晓娥在那里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下午,厂子里的工人下班。
林凡和傻柱一起回来的,刚到家,老太太就让林凡去跟娄晓娥说,让她晚上到这边来吃饭,顺带跟傻柱说一声。
林凡去了许大茂家,敲门。
娄晓娥推开门,林凡注意到许大茂没在家。
“许大茂呢?”
“他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
“老太太让我叫你去吃饭。”
娄晓娥有些犹豫。
林凡主动说道:“别多想,老太太疼你就跟疼自己的孩子一样,去一趟吧。”
娄晓娥这才关了门,跟着林凡到了老太太家。
一进门,娄晓娥就看到了表情严肃的老太太,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太太看着她,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的傻孩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娄晓娥低着头走过来,坐在床边上,小声说着,“我就是不想许大茂被枪毙了。”
“你啊你,哎,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谎话,厂子里的人都不相信你,反倒是认为许大茂更加可怜了。”
老太太的心里跟明镜似的,看事情非常透彻,很明白娄晓娥做出这种事的后果。
说白了,自己的名声不要了,换了许大茂的安全。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是脑子有问题,得治。
而且,以后若是娄晓娥再遇到这种问题,人家都不会向着她。
狼来了的道理,谁都懂。
“我...我也没多想。”娄晓娥有些委屈的说着。
老太太叹了口气,“孩子,你太单纯了,不过我很奇怪,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啊,没有谁啊。”娄晓娥支支吾吾的说着。
她这个表情,就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孩子,你就跟我老实说,我又不会害你。”
在老太太的劝说之下,娄晓娥这才说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听到是易中海让她去厂子,还教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林凡和老太太都愣了。
刚推门进来的傻柱,听到她的话,一只脚都没有落下来,转头就走。
“我去找一大爷,他怎么能这么教你呢。”
这次老太太倒是没有拦着。
不多时,就听到了傻柱叫骂的声音。
一开始易中海还不想跟他废话,可能是实在被骂的厉害,这才出来了。
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易中海呵斥的声音,傻柱的骂声。
紧接着,二大爷和三大爷也都出来了,他们倒是说了两句不轻不淡的话,并没有掺和进去的意思。
邻居们也都纷纷出来看热闹。
倒是林凡和老太太,始终在家里面没出去,只是听着外面的话。
娄晓娥很是担心,“何雨柱这么骂一大爷,会不会被对方记恨啊?”
老太太安慰,“不用担心,要说别人害怕易中海也就罢了,柱子肯定不会。”
外面的声音响了差不多十来分钟,随着一道重重摔门的声音响起。
没一会,傻柱回来了。
“真没想到一大爷竟然会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知道认错,反倒是认为这是为了院子好。”
傻柱骂骂咧咧的,倒是还称呼对方为一大爷。
老太太开口:“行了,你骂也骂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吃饭吧。”
傻柱虽说坐下吃饭,很显然他的表情证明自己并没有放下这件事。
这倒是弄的一边的娄晓娥更加不好意思了。
饭桌上难得的沉默,就连老太太都没有主动挑起话题,只有吃饭的声音。
一顿饭吃完,娄晓娥帮着收拾碗筷,傻柱则是直接回去了。
忙活完之后,娄晓娥说了声话。
“老太太,我回家了。”
“嗯,回去吧,要是受了委屈别忍着,尽管到我这里来。”
老太太温柔的话语让娄晓娥内心十分感动。
她回了家,刚坐下呢,就听到了开门声。
许大茂打开门,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你喝酒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娄晓娥抓紧去倒了杯水,“喝点水!”
“滚开!”
许大茂喊了一声,一挥手,摇摇晃晃的去了屋子,一头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碗掉落在地上,摔出了裂纹。
娄晓娥看着地上的碗,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破碎的碗,已经出现了缝隙,很难再愈合了。
她坐下,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许大茂,眼神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