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将旁边的大茶杯拿了过来,放在了饭桌的中间位置。
“二大爷,这个怎么样?”许大茂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问着。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么就用大茶杯来喝酒,你要是不想,那就直接走人。
给了你选择,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易中海眉头微皱,却也没有说什么。
阎埠贵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不过眉眼之间带着一丝的担心。
他们都很清楚许大茂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报复。
先前刘海中是组长的时候,各种折腾许大茂,现在风水轮流转,原本被欺负的人起来了,反倒是刘海中呢,不仅不是组长了,而且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当官。
刘海中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对他,这已经不只是简单的耻辱问题。
思索良久,刘海中突然站了起来。
阎埠贵一惊,难道说他要跟许大茂翻脸?
林凡眉头一挑,刘海中要是敢反抗许大茂,算他还是个男人。
刘海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将茶杯拿了过来,“当然没有问题了!”
他倒了满满一茶杯的酒,再次坐了下来。
许大茂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狂妄笑容,是报复回来的得意笑容。
“好好,来来,咱们喝酒,林处,我敬您一个,我知道以您的能力,处长这个位置完全就是小意思,您以后肯定还能继续往上走。
我一个小人物,但是小人物也有属于小人物的本事,您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林凡笑了笑,拿起酒杯,算是给了他这么一个面子。
该说不说,许大茂这个人非常适合官场,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在原剧情当中,要不是傻柱用了红头这个事情,将许大茂给办下去了,说不定以他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还真能混上去。
李主任走了,保不准他能混个主任当当。
只可惜,没有如果。
许大茂直接一口喝完,表达了自己对林凡的尊重。
他给自己倒了酒,看向了刘海中,“二大爷,你怎么不喝?”
“喝,这就喝。”刘海中端起茶杯,一口,两口。
他停了下来,刚想把茶杯放下,许大茂的声音传来。
“我都喝完了,二大爷,你却喝这么一点,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刘海中犯难,你那是小杯子,我这是大茶杯,再说了,林凡不也没有喝完。
他朝着林凡那边看了一眼,紧接着转了过来。
林凡虽说不会轻易的搞人,但是一旦真的得罪了他,对方有的是法子来治人。
没办法,刘海中只好继续喝。
一茶杯的酒喝完,刘海中有点晕乎,以前喝酒,那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还会时不时的吃点菜压一压,哪像现在这样猛灌。
“倒上吧!”
刘海中刚放下茶杯,许大茂就催着倒酒。
无奈,他只好再次倒了满满一杯。
许大茂再次说道:“我既然得到李主任的赏识,成为了副主任,那么一定会认真工作,不止是厂子,还有院子。
咱们院子吧,比较乱,不够统一,不像是其他院子,人家都扭成了一根绳,劲往一处使。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成了副主任,那么就应该承担起副主任的责任,将咱们院子统一协调起来,由我来安排事情,其他人必须无条件服从。”
“是吗?”林凡开口。
许大茂一激灵,刚才他有些忘乎所以了,忘记林凡,连忙腆着脸说道:“您当然是不用了,应该是您来安排事情,我们这些人听从。”
林凡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许大茂,你做什么事情我不管,但是别招惹我,一大爷和柱子叔。”
许大茂连连点头,“当然不会了,您和一大爷那都是咱们院子里的重要人物,至于傻柱....”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只要傻柱不惹我,我就不会主动招惹他。”
反正傻柱现在被下放到车间,还被关起来,答应也没有什么问题。
林凡这才满意。
阎埠贵忽然开口,“我....”
许大茂看着他,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三大爷,你想说什么?”
阎埠贵顿时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换了别的话。
“我坚定的听从你的安排。”
“二大爷呢?”
“我也是!”
“那好,喝酒吧。”
“二大爷,可别剩下啊。”
.....
半个小时之后,众人从许家离开,只不过刘海中是被搀扶回去的。
二大妈问了一下三大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杯子换成大茶杯,一次必须喝完。
刘海中带过来的两瓶酒,可以说全部被他自己喝完了。
二大妈看着心疼,却又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许大茂没有更过分的折腾他就行。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刘海中,二大妈在旁边拿着蒲扇扇风。
“哎,得罪了许大茂,以后可有的受了,你说说你,是个官迷,却又不会做官,生养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差。
以前我觉得你说的话很对,不指望孩子养老,对他们各种防备和算计,现在几个孩子跟咱们都不一条心。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之前老太太就多次说过,我没有听,后来林凡都提醒我们了,那段时间儿子跟咱们的关系明显缓和了不少。
可是自从你当了组长,关系再次变差,我现在真的怀疑你的教育方式对不对。
你是七级工,赚钱多,觉得不用指望孩子,可是我不行啊,要是以后孩子真不给我们养老怎么办。”
二大妈唉声叹气,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原本的她一直把自家男人的话当成圣旨去对待,可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她的信念产生了变动。
尤其是关系缓和那段时间,她其实很享受母子之间的关系。
可是,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让她一时之间没办法去改变,也就是带着犹豫。
二大妈停止了扇风,将蒲扇扔下,她要去问一个人,看看对方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