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加了会儿班,毕竟明天是周末,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在洗手时听到了声音,便进来打开了。
只见厕所格子里,苏漾脸色惨白,身上发着抖,眼尾泛红,打湿的衣服紧贴身体曲线,将纤细的腰肢和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
坚韧的目光却生得极为的娇媚漂亮,让贺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漾手握成拳,低头垂眸。
“谢……谢谢。”
贺白:“嗯。”
两人没什么交集,贺白擦了擦转身离开。
苏漾鼓足了勇气,突然抓住了贺白的手腕,低着脑袋,死死的抓住。
贺白看着那双细白的手,愣了几秒,眨眼间又是冷漠的眼眉。
“还有什么事情?”
苏漾支支吾吾,身体被冷得发抖。
在贺白即将要甩开他的手时,苏漾抬眸说道:“贺总,能…给我一套衣服吗?都打湿了。”
红色眼眉格外的晃眼,贺白破天荒的答应了。
“过来。”
苏漾跟在和白色身后,抱着胳膊发抖。
办公室内还有残余的暖气,身体舒服了一些,但毕竟衣服已经湿透了,没有一件是干的。
贺白在办公室内翻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扔给了苏漾。
“换上。”
苏漾抱在怀里,还能嗅到衣服的气息。
连忙点头说道:“谢谢贺总。”
在苏漾去往卫生间时,贺白喊住了他。
“去里间换,衣服是新的,我没有穿过。”
这是贺白最近对苏漾说过最多的话,先前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除了工作便不会有其他的交流。
苏漾小步的走向里间,又突然转身说道:“贺总,您能在外面等等我吗?办公室没人,我…害怕。”
贺白看了一眼手表,神色淡漠:“快去。”
怕贺白离开,苏漾一步一回头,在进入房间时,哪怕冷得发抖也要探出一颗脑袋看贺白到底还在不在,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贺白冷嗤一声,又看了一眼手表。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觉得苏漾可怜,不过是耽误几分钟的时间。
贺白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苏漾出来。
苏漾想速度快一些,但他全身都湿了,连袜子和鞋子都没办法穿了。
那人倒了两次水,每一次都正中苏漾的头顶,次次都能打中。
将袜子和鞋子脱下,身上的衣服也脱下,苏漾甩了甩头发,这才穿上了贺白的衣服。
贺白不仅准备了外衣,甚至连内裤都准备了。
苏漾将内裤拿了起来,是新的,就是有些大。
也是,阴狠的恶毒男配才一米七五,而贺白起码一米八八以上了,也不知道在国外吃了什么猪饲料,怎么就从一个豆芽菜长成了壮汉。
内裤和裤子总是往下掉,苏漾不得不一只手提着他们。
出门看到贺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竟然觉得这人也不坏。
苏漾走一步便扯一下裤子,只能尴尬的问道:“贺总,有皮带吗?还有……袜子和鞋子。”
嫩白的脚趾与苏漾这人一样,窘迫的堆叠在一起,随着布满红晕的脸蛋,一起变得红了起来。
总得来说,苏漾全身都红了。
贺白喉结微动,嗯了一声,从苏漾的下身收回了目光。
皮带,袜子,还有一双贺白尺码的皮鞋。
苏漾一只手提裤子,一只手接过贺白拿来的东西。
在系皮带的时候,手不小心松了一下,裤子和内裤随之滑了下去。
笔直匀称的双腿只出现了一秒,便被贺白给捕捉到了。
苏漾全身都粉粉的,连着那里也粉嫩可爱。
脸蛋红得跟烫熟的番茄一般,苏漾连声道歉:“抱歉,我很快就穿好了。”
苏漾转过身,手上慌乱的系着皮带,终于将裤子给穿好了。
就是这鞋子他穿着着实有些大了,后面空了好些空间。
贺白保持着看手机的姿势,耳尖微红,喉结上下滚动,额间还冒了些密汗。
又在耍诡计,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想做什么。
苏漾像穿拖鞋似的踩着皮鞋,滑动皮鞋的声音响了起来,走到了贺白的身边。
“贺总,已经弄好了,谢谢你今天不计前嫌的帮我,我明天肯定把东西洗好,然后还给你。”
包裹着苏漾气息的衣服,贺白可没兴趣再要。
“不必了,几件衣服而已。”
苏漾嗯了一声,去工位背上了自己的包,快速紧跟贺白的脚步。
气温骤降,吹来的凉风依然能让苏漾打寒战。
事实上,贺白给了他一件衬衫,还有一件厚外套,只是苏漾的身体毕竟被冷水给淋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阿嚏!”
公司保安将贺白的车开了过来,苏漾也准备打车了。
招了招手,苏漾仰着头又打了一个喷嚏。
面前停了一辆熟悉的车,车窗打开便看到了贺白那张脸。
贺白冷眼说道:“上车。”
苏漾毫不犹豫的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车内暖烘烘的,身体也舒服了起来。
“谢谢贺总,今天麻烦你了。”
“地点。”
苏漾报了一个地址,车便朝那个方向开去。
漆黑的夜,以及只有零碎闪烁光线的车内,苏漾坐着有些难受,扭动了几个动作。
想要贺白爱他,身体很渴望。
苏漾突然问道:“贺总,你和顾无期在谈恋爱吗?”
沉默了片刻,贺白声音微冷:“这不关你的事情。”
“贺总以前真的喜欢我吗?”
一个急刹车,他们停在了街道的某一个边缘,苏漾害怕的拽紧把手,惊恐的看着旁边的人。
贺白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却盯着前方,没有丝毫的余光落在苏漾的身上。
“苏漾,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足够我喜欢的?”
苏家破产了,早就扔了这个养子。
而苏漾也只能靠微薄的收入在世上苟活,在一个小县城,没人亲人,没有爱人,更没有朋友。
如此卑劣的存活在某个角落。
苏漾撇撇嘴,心头一疼:“那你为什么还把我捞进总公司,以我的资历,可进不了这个地方,他们都以为我是关系户,都欺负我。”
像是在对贺白发牢骚,也像是在告状一般。
欺负苏漾,是贺白默认的事情。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知道贺白和苏漾有仇,那自然是顾无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