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
不知过了多久,秦放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搂紧怀中人,他难得笑得畅快:“娘子,你我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师兄!”听到秦放对自己称呼,再看到他们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处,白雨沫有些娇羞地把头埋入了秦放的怀里。
一声“师兄”,让秦放不禁呆若木鸡,整个人更是一动不敢动。
大约是发现了秦放的不对劲,白雨沫有些迟疑道:“师兄,你可是后悔了?”
后悔有用吗?
秦放在这一刻基本上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无法反抗的未来。
他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已经打算去给自己师父白赫请罪了。
此后的一切,就和秦放之前想到的一样。
白赫把他们两人臭骂了一顿,带着他们回了滟澜仙门。
三个月之后秦放和白雨沫举行了结侣大典。
其实本不该如此长促的,是白雨沫回到仙门后没多久,就被发现怀孕了。
修士子嗣本就艰难,孩子就这样被留下了。
当然这些事情苏香染是不知道的。
因为
此时她已经及笄了,而洛斐用他这些年攒在的全部身家做了聘礼。
捧着叔叔洛敬特意亲手写得合婚书,到苏家求亲了。
苏香雪看着往日里颇为狂傲的男子,在妹妹面前低着头,答应了他们苏家提出的一条又一条规矩后,她方觉得欣慰。
如今妹妹有了好归宿,弟弟也有了好前程。
这一路行来,她没有辜负爹爹当年的托付。
她又留了苏香染一年,等妹妹过了十六岁,才把让其出嫁。
黄道吉日,宜嫁娶。
洛斐有秀才功名在身,所以他的婚服就要比寻常百姓要华贵一些。
绛纱袍、簪花乌纱,一样不少。
便是他身下的骏马都披着红绸。
洛敬特意从学院里选了一对年岁不大的双生子,他们二人手持印着“洛”字红灯笼开道。
队伍的的后面,唢呐锣鼓喧天。
为了让很多人分享自己的喜事,洛斐还特意雇了人在他的马后,沿途撒铜钱喜果,引得小儿嬉闹争抢。
当然洛斐自己马边上也挂了一个小小的袋子,偶尔他也会散一些铜钱。
轿子是洛斐从和苏香染定下婚事以后,就找人定做的。
轿身覆以红绸,轿顶饰流苏,轿帘是寓意一幅百子图。
这样的娶亲规格,在风城是很少见到的。
而此时苏香染坐在自己闺房里,任由姐姐找的全福太太给自己梳头。
苏香雪站在妹妹身后道:“虽说女子嫁了人,要以夫为天,可是小染要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万事不可亏着自己,忍一时抑郁难消,退一步无路可走。”
梳头的全福太太多少知道这位苏掌不是寻常人,可是在妹妹大婚的时候,说这个,真的好吗?
苏香雪却像是完全没看到对方的表情,把准备好的“金苹果”交到苏香染手中:“小染,要记得没有什么比你的平安更重要。”
别的不说,这个金子打的女子拳头大小的金苹果,还挺压手的。
这财大气粗的表现,让全福太太完全忽略了刚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由衷地羡慕道:“苏二小姐好福气啊!娘家人这么疼你,夫家又如此看重你。”
送聘礼的时候,很多都看到了,洛斐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位洛家少爷对苏家二小姐情根深种。
即便已经和那人做了好多世的夫妻,可是每次被调侃的时候,苏香染依旧会忍不住害羞。
催妆诗,中规中矩,不过胜在数量多。
一连三首,让苏晨羽对这个姐夫很是服气。
出嫁时,女子双脚不可沾地,本该是有兄弟背出门去的。
苏晨羽为了这一天已经苦练了一年多,这会儿他稳稳当当地背着二姐苏香染送入了花轿。
待接亲的队伍走远了,他才稍稍回神,看着和自己一样难过的大姐,他没有说话。
倒是大姐瞬间就振作了,大力地拍在了弟弟背上:“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走,我们去洛家吃席,听说这次你二姐夫可是请了好厨子,而且你二姐更是拿了平日里不卖的好酒水待客。”
仪式结束后,苏香染终于在房间坐定了。
还没松口气,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双靴子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娘子到底在哪里?”靴子的主人不是洛斐,而是偷偷下山的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