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种植?”
当张乐佳把这个新概念的方式说出来的时候,丁翠莲跟张从明都来了兴趣,想了一下,根据字面上的意思,也能想的差不多,却感觉又没有想透彻,便催促着儿子赶紧给讲一下什么是订单种植。
“订单种植,顾名思义,你下订单,农民种植,然后根据合同最低价格收购。”
“这里面也不是简单的下订单就完事了,这个必须要依照公司的名义,来进行运作的.打个比方说吧,咱们店铺里要用贡菜干,咱们的采购价格是八毛钱一斤,这是供应商给咱们的价格,但是呢,供应商要在这中间至少赚上两毛钱吧。收购价格最多六毛钱,或者四毛钱也有可能。”
“这样的话,咱们就给以村委会的集体签订合同,好比今年咱们一年要用一万斤贡菜干,那就下一万斤的订单,商定好品质,价格比收购价格高一两毛钱,到时候咱们去村子里收购。”
“要是市场价格走高,咱们也是按照合同价格收购,而要是市场价格走低,咱们也按照合同价格来收购,总之,既保护了种植户的利益,也保证了咱们的货源。”
“到时候咱们在签订合同的时候,要商定好违约的赔付办法,价格走低的时候,农民一定会想法多给我们出货,而就怕的就是农民看到收购价格走高,卖给了那些收购商,让咱们收不够量,一但出现这种情况,必须要拿起合同去起诉,无论花多大代价,一定要违约的集体单位付出代价。”
“只有这样,杀一儆百,才能让那些心存侥幸的村集体不敢再违约。不要把农民想的太老实,并不是说农民都不好,而是他们的法律意识淡薄,一辈子养成了分角必争的意识,一但收购价格走高,本能的让他们忘记了合同而下意识的选择收购商的高价。”
“想要做好这件事情,必须要派专人去从头到尾的盯着,一但价格有走高的趋势,必要的时候可以派遣法律工作者去乡下去专门进行普法工作进行威慑。”
“还有一个,价格是关键,因为咱们的收购价格已经比收货商的价格高上一部分了,所以,很少出现价格陡涨的情况。而且,要根据市场行情,每年都要协商新的收购价格。”
“这件事情真要做好了,对农民有了保障,对咱们店铺,可以减少采购开支,是双赢的局面,就是比较费心是真的。”
张乐佳把订单种植的操作方法给父母二人说了一遍,其实就是公司加集体的模式,之所以不选择公司加农户,是为了公司方便管理。
其实,张乐佳还有一个想法暂时没有说出来,一但烤鱼大排档走出了新郑市,面向整个豫州,所有的用料就不会是个小数。而公司加集体这种模式,去掉了中间商的环节,让利给双方,以后要是真能做起来的,甚至可以多元化种植。比如刚刚起头的大棚种植,在自家店铺里规模扩大之后,有一个稳定的货源,在冬天涮菜菜品更加丰富,这样能给增加客人的选择度,而也给新兴的大棚种植找一个出路,到时候就算是出资扶持村子里建造冬季大棚都可行。
如果在进一步进行商业化的话,甚至都可以在城里建立反季节蔬菜专卖店,等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人民的生活水平进一步提高,需要高品质食物的时候,就可以专做健康饮食,等等,其实,围绕着农业,可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衣食住行四大行,任何一行做好了都是泼天的富贵。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一切看自家父母的意思,张乐佳只是提了一个意见。
听说订单种植的事情这么麻烦,丁翠莲有了一点犹豫,她从农村出来的,自然知道农民们的心思,就算桃子价格高一分钱,农民都会舍近求远,宁愿多跑十里路,也要挣这一分钱的价格。
而张从明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也许一开始比较麻烦,但是,只要找到可行的办法,以及找对了跟订单的人,一但事情走上了正轨,只要给当地人立下规矩,后来照章办事就行了。
也许一个店铺,单一菜品没必要这样去操作,但是,如果店铺多了,而菜品也多了,将会从原材料上节省很大一部分开支的。
张从明越说越兴奋,完全觉得可行,连锅也没有刷,直接拉着自家媳妇去卧室里商讨订单种植的事情去了,张乐佳望着灶台上的锅灶叹了一声。
把餐具用温水洗刷一遍,洗漱好,泡脚上床睡觉,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主卧里,张从明跟丁翠莲俩人还在那边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商量着,完全把他这个场议着给扔到了一边去了,说道兴浓之处,主卧的床铺又吱吱呀呀的晃动了起来。
自从老爸老妈开始了连锁店铺之后,他这个宝贝儿子,现在都成狗儿子了啊。
张乐佳心里觉得很失落,把自己扔在床上,蒙头睡觉去了。老爸跟老妈完全是不顾他这个儿子的感受啊,不知道家里隔音不太好吗。
第二天张乐佳难得的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拖拖拉拉的穿衣起床,推门洗漱,一抬头发现,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啊,某些声音就算蒙上头,也往自己耳朵里钻。
今天全鱼馆跟烤鱼大排档都要做好明天开业的准备,两位大佬已经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炉子温着早饭,稀饭包子小咸菜,这生活如断崖式的一下子从过年的大鱼大肉,重新的来到了平常的生活。
还好包子是大肉干菜的,小米稀饭里面居然放了从丁家村带来的红薯干,熬的粘稠粘稠,加上红薯干的香甜粉糯,格外的好吃。
张乐佳直接来了两大碗,把锅里的稀饭给干了个精光,打了个饱嗝,把用过的锅碗瓢勺都清理了一遍。
年,对其他的孩子来说,也许才刚刚开始,对张乐佳来说,已经走完了。
张家到了张从明这一代,一代单传,据说在张乐佳爷爷辈还是姐弟俩,因为当年特殊的原因,张从明父亲的亲姐姐远嫁他乡之后,在张从明的记忆中,他只记得小时候姑姑来过那么一两次,之后的很多年都杳无音信,以至于张从明都快要不记得他还有个亲姑姑了。
而丁翠莲那边的亲戚也简单啊,就兄妹俩,其他的老一辈的亲戚,丁翠莲那边有个小姨,比她母亲小几岁,跟她们家关系也不太好,只是过年了会来往一趟,象征着这门亲戚还没有断了来往,甚至张乐佳从来没有见过那一家亲戚,只是偶尔听姥姥跟老妈聊天的时候说起过,她姨家的谁谁结婚了,出嫁了,生孩子了,需要送多少礼金等等一些烦琐事。
至于丁翠莲姥姥那边已经没有直系亲属了,据说丁翠莲的姥姥跟姥爷都在动荡年代去世了,丁翠莲有个舅舅也在一次抓间谍活动中丧命,只有远嫁的丁翠莲母亲姐妹二人活了下来。
所以,过年对于其他的小孩来说,就是今天去大姨家走亲戚,吃好吃的,领压岁钱,明天去二姑家拜年,吃好吃的,领压岁钱,跟一群老表肆无忌惮的玩耍,能带来半年时光的欢乐回忆。而张乐佳,除了去姥姥家一家亲戚之外,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往年这个时候,眼看着胡同口别人家迎来送去,小伙伴一说这个表哥,那个表妹的,家长看在亲戚的面上,今天也彻底解开了孩子身上的缰绳,让他们自由的奔放,而张从明家里,却异常的冷清。
丁翠莲往年回娘家,越因为姑嫂关系势同水火不愿意多待,都是今天去,明天回,回来之后,一家人也就不怎么出门了,张从明夫妻看着别家的欢乐,也会变着法的做吃的,一家人为美食而欢乐,直到上班为止。
今年因为俩人的事业的忙碌,让他们忘却了没有亲戚可走的孤独感,他们家一家三口今年一年都充满了欢乐,天刚亮就出门忙碌去了,而张乐佳早已经习以为常。
吃完了早饭,张乐佳添好炉子里的煤炭,让房间里烧的暖呼呼的,这才坐在电脑跟前,在对bb聊天软件做着最后的修改工作。
也许一开始是抱着跟孙斌俩人聊天沟通方便而特意开发的这个聊天软件,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也许,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bb聊天软件,不应该只为俩人服务,应该上传到网上,供给大家分享。
但是,这里面又涉及到大量的带宽问题,还有主机数据的存放问题。
“乐佳哥,乐佳哥,在家吗?我奶让我来叫你呢。”忙碌了一个上午,渐渐的忙出了一些头绪,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孙斌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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