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苏醒的时候,半夜三点多。
周若文艰难坐起身,看着自己手上的塑料圆环,除了头疼的厉害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姚姗姗?”他略微惊讶。
女子闻声苏醒,“你怎么醒了?”
“头疼,这里是哪里?”
姚姗姗惊讶,“难道他这么快就好起来了?”
“这里是医院里,你好像生病了。”
她选择隐瞒周若文严重抑郁的事实,而周若文只觉得很头疼,立马从口袋摸着烟盒。
“别找了,这里不能抽烟。”
周若文头大的厉害,“我莫名很烦,陪我出去走走吧。”
“可是你还在治疗啊!”
……
清晨的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穿着病号服,一直捂着额头冷汗直冒。
姚姗姗担心极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周若文想点上一根烟,忽然猛的咳嗽几声,“我好像戒烟了,还是不抽了。”
他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而姚姗姗就在旁边坐着。
“对了,现在是几点?”
“三点五十分。”
周若文叹气一声,“我怎么好像想不起来什么?这真是奇怪了,你说说,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额,因为你生病了!”
周若文点点头,“好吧,但是我挺正常的啊,算了算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来陪你啊!”
姚姗姗好像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周若文吐出一口浊气,“命运真是有点玄奇,我之前还很记恨你,没想到现在还得感谢你,真是好笑啊。”
姚姗姗无奈摇摇头,“不要说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哑然失笑,“再说吧。”
……
一个月之后,从病院里出来,而这个银行卡里面的钱实则不止几十万,还有一笔股权兑成现钱,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此刻这个银行卡就在姚姗姗手里。
“好的,算是稳定下来了,如果您有时间,带着他多去旅旅游,对了,千万不要刺激他!”
姚姗姗点点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周若文的严重抑郁也算是有了变好的眉目,除了现在偶尔发呆,其他时间倒是不会幻想什么。
……
医院门口,有一个人手指着天空。
姚姗姗走了出来,小跑到他的身边,“你在干什么?”
“有一列火车……”
姚姗姗笑笑,“我也看见了。”
“是吗?那上面有我一个……”
“你看错了,那里面还有我,还有你的朋友,你的父母,我们要去旅游,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去……”
周若文微微一笑,“那还是挺好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我叫姚姗姗。”
这也是后遗症,有时候想不起她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我觉得我们一定是亲兄妹,那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叫猪头。”
他点点头。
……
这个夜晚,二人连夜离开西华,姚姗姗大学实习暂且搁置,而她毕业学分自然也是够够的。
大理,一个不怎么安静的地方。
老杨旅馆,这里很爆满,周若文和姚姗姗开了最后一间房,是一张大床房,还是民宿。
周若文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里。”
姚姗姗疑惑,“那可能是,毕竟天下都一样,算了,快休息吧。”
“我不困,你睡吧,我睡沙发。”
姚姗姗无奈点点头,而周若文竟然一个人溜了出去。
楼下,一个男子正在抽着烟,看着他的到来十分惊讶,“周若文?”
“咦,你是谁啊?我是猪头。”
那人尴尬极了,“你这是怎么了?”
阴烨疑惑的厉害,“咋回事?难道他失忆了不成?”
二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周若文从始至终都听不太明白,阴烨只能叹气一声,递给他一瓶啤酒。
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粉衣女子,正是姚姗姗。
“额?”
“你好,我是姚姗姗,算是他的女朋友吧。”
阴烨惊讶的厉害,第一次是白衣女子,上次是红衣女子,这次又冒出来一个美女?
“额,你好你好,我是他的老朋友。”
阴烨让开位置,“借一步说话?”
……
洱海旁边,周若文一个人坐在那边看着月光下的水面;在他的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
“原来是这样。”
姚姗姗点点头,“说起来真是命运玄奇……”
阴烨叹气一声,“挺惋惜的,不过也是牛逼呐。”
他没有说上两个人,只是感叹他的女人缘。
“大海啊!”
二人闻声走过去,周若文正在唱着一首名叫《大海》的歌。
“如果大海能够……”
姚姗姗静静蹲在旁边,而阴烨只是点上一根烟。
就这样,等到接近日出,三人才返回老杨旅馆,而第二日,阴烨领着一个高马尾女孩出现。
这让他有些惊讶,隐隐约约觉得见过。
上官林依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们下一步要去哪里?”
姚姗姗略微思索,“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我就带他去哪里。”
阴烨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当初我欠他的一万块钱,这里有一点钱,你们拿着用,看看世界总归是好的。”
姚姗姗无奈收下,并和上官林依握了握手。
“啧啧啧,你们看,下关风又吹了过来……”
大理的这几日,周若文都很平静,而他好像也接受姚姗姗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实”,此刻两人正在夕阳下喝着啤酒。
“开心吗?”
他轻轻点头,“还算是不错,不过总觉得缺少什么,这里太过吵闹,而且这个海太小。”
姚姗姗无奈笑笑,“那好啊,要不我们去看看真正的大海啊?”
“那也挺不错,可惜我还是觉得缺少什么。”
她轻笑一声,“缺少什么?”
“不知道,算了,什么都不缺。”
离开大理之后,便到了冬天,冬天的南方格外的寒冷,既然二人都穿着羽绒服,都隐隐约约觉得不太舒服。
……
福州。
海边的木头栏杆旁边,站着两男两女。
那男子十分冷酷,旁边的女子更甚,黑衣长发格外冷漠,不过看着这个男人的眼光又有些温柔。
“恭喜你们。”陆鸥鹭难得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