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帝彻底凌乱了。
薛贵妃和薛怀安生的?他们不是兄妹吗?
乱伦?
东陵帝盯着刘恒仔细打量,还别说,刘恒长得和薛怀安有六七分相像。
以前,薛贵妃总说外甥像娘舅。
呵呵……
东陵帝气怒攻心,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适时的,耳中又响起小奶音。
【薛贵妃不过是薛丞相的养女而已,刘恒登基后,薛贵妃和薛怀安公开双宿双飞,可逍遥自在了。】
原来如此!
薛贵妃入宫不久,就称病想家,回过丞相府一趟,不久后就怀了身孕。
东陵帝咬牙。
薛丞相那老东西,是将错就错,还是早有预谋?
京中无人知晓薛琳是养女,他倒是瞒得极好。
刘恒登基,江山改姓薛,薛老狗成人生大赢家。
好谋算!
这边,刘恒得意地退了下去。
“三皇子殿下献礼!”
唱喏声一落。
刘挚得意洋洋的从位置上站起身,领着两名随从抬着东西,准备送上贺礼。
这时,大殿门口传来一声喝斥。
“本殿都还没给皇祖母献寿礼,何时轮到别人了?”
刘皓穿着一身新衣,面带笑容的被阿朗推进大殿,引得大家纷纷看过去。
“是二皇子!”
“他不是好几年没参加宴会了吗?”
“皇后娘娘都出席了,二皇子出席也很正常。”
“也是!话说这母子俩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谁知道呢。”
刘皓来到太后面前,双手送上寿礼,鞠躬道:“皇祖母,孙儿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二皇子送了什么贵重寿礼,给大家看看啊。”薛贵妃似笑非笑。
刘皓直接回怼:“众所周知,本殿和母后足不出户已经五年,比不得某些人,成天搜刮民脂民膏。
再说了,皇祖母也不会嫌弃我的礼物廉价。”
太后欢喜地看向刘皓:“皓儿能出来参加皇祖母的寿宴,比送金山银山,还让皇祖母高兴。”
刘皓又朝太后行了一礼,才让阿朗推着去自己的位置。
薛贵妃黑着脸拦住人:“二皇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了吗?你作贼心虚!”
薛贵妃气得口不择言:“你这残废……”
不等她骂完,刘皓伸手抓住人就左右开弓,两巴掌重重甩在她的脸上。
“你敢再说一句残废试试,本殿不介意帮你把臭嘴闭上。”
刘恒握着拳头,“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身。
“刘皓!”
刘皓气定神闲:“怎么?想打架?你有种正大光明来,别老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臭老鼠般,尽使些龌龊手段。”
“你说谁是臭老鼠?”
“说你啊,你不就是见不得光的……臭老鼠吗?”
故意的停顿,吓得有些人差点破功。
坐得稍远的薛怀安,悄悄抹了把汗。
东陵帝怀里的南宫九边听热闹,边挥胳膊蹬腿。
【娘亲哥哥,揍他揍他!你的腿受伤,有他的一份功劳。】
东陵帝听得眼眸眯了眯,暗害皇儿的人,果然有他刘恒。
陈皇后睨了一眼刘恒,又才看向薛贵妃。
“你竟敢当着母后、皇上和众臣子家眷的面,辱骂本宫的皇儿?是不是本宫太好说话,给你脸了?”
薛贵妃捂着脸欲找东陵帝。
太后威严地拍了拍桌案,盯向薛贵妃:“够了!你是想把哀家的寿宴,闹得不欢而散吗?”
最怕太后的薛贵妃,缩了缩脖子,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寿宴继续。
东陵帝想再听南宫九说话,却见南宫九抿嘴皱眉,连脸都憋红了。
“哇哇哇……”南宫九哭出声。
魏公公忙上前:“皇上,小姐多半是要便便了。”
“那快给雪儿送回去。”话落口,手下一阵湿热。
东陵帝哭笑不得:“怪朕,忘了你还是孩童。”
南宫云雪听到哭声,赶紧上前接过女儿,在宫女的带领下,到偏厅换尿布喂奶。
等再回位置上时,看到自己的碗里满满一碗菜,楚若燕关心道:“把九儿给我,你快趁热吃点东西。”
南宫云雪应下照做,埋头吃菜,没发现有很多视线,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有温柔的、探究的、羡慕的、算计的,甚至阴毒的……
南宫云雪埋头吃,徐菲烟和周玉瑶不停为她夹菜:“多吃点,奶水才够九儿吃。”
“嗯,多谢两位嫂嫂!”
这一幕被薛贵妃看在眼里。
“嘁,村妇就是村妇,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简直丢李玉林的脸。”
音量不高不低的一句话,刚出薛贵妃的口,便换来重重的一击,面前的桌案和人一起摔了出去。
“活该,不知死活!”
东陵帝和刘皓的脸上,都是一脸愤怒的表情。
没人看见是谁出的手,只有南宫九欢喜的双手使劲乱挥。
“小星,干得漂亮,她辱骂娘亲,该抽!”
小星得了夸奖,轻微动了动。
前面乱成一团,并没影响南宫雪吃东西。
南宫九看自家娘亲吃,口水顺着嘴角直淌。
南宫云雪猛吃一阵后,放下筷子:“我吃好了,把九儿给我,你们快吃!”
南宫九回到南宫云雪怀里,就委屈地抿着嘴,伸手抓向碗。
【娘亲,好香,让九儿闻闻解馋!】
南宫云雪擦干南宫九的口水,按住作乱的小手,抱近了些,让她闻了闻菜香。
“九儿快些长大,等长齐牙齿就能吃了。”
【呜呜呜……我的牙……】
好不容易挨到宫宴结束,南宫九才折腾累了,委屈巴巴地睡去。
南宫宏烈父子和南宫云雪母女,又被东陵帝和陈皇后请去了坤宁宫。
东陵帝把南宫九的话说了一遍,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刘恒竟然是薛怀安的儿子,薛丞相的孙子?!”
南宫宏烈面色凝重。
“皇上、皇后娘娘、殿下,他们一家子,不管是将错就错,还是故意为之,这事都已经二十来年。
他们的准备,恐怕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充分。
想减少伤亡,又要能服众,我们之前的计划和布局,可能得稍微改改。”
东陵帝点头认同。
“说说,如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