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是有些下界的仙门弟子说自己是异界之人吗?”温确慢悠悠地开口。
“是有听闻,但仙庭派人去查探过,并未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异常,更未发现他们是如何进入此世间的。”司意略加沉吟:“所以仙庭似乎认定,这些人只是某个特定的组织,统一了话术罢了,毕竟异世界什么的,听起来很奇怪。”
这些温确也知道,她虽然不爱出门,但是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那我要是告诉你,这些的确是真的呢?”温确平静地说道。
司意眼眸之中闪过惊讶:“当真?你如何确定?”
温确苦笑了声:“因为我也曾是提线木偶。”
司意一顿:“还请解答。”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温确胡说,而是真心求教。
“就不怕我是逗你玩吗?”温确笑着问道。
司意摇了摇头:“认识你的时间虽不长,却也知道,你是那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何况这世间许多人的命格我都能看到一些,包括这满天上仙,但你我从未看透过。”
温确对此倒是并不奇怪,毕竟,精通符道的人,多少都能看到一些他人的命格。
温确将自己在下界的一些经历和司意说了,包括她们试图杀掉那三人却失败的事。
司意听完之后,若有所思:“我沉迷符道,这一生都在试图与天道沟通,却从未想到,这世间的本质竟是如此。”
“可既然我们皆是受异界掌控之人,那为何并非人人身上都有你所说的那些枷锁呢?”司意还是不解。
温确摇头:“不知,也许是因为原本的故事之中并没有你们的出现吧。”
司意懒洋洋地笑了声:“我这种都不出现在故事线之中的人物居然还能活着,也是很神奇。”
温确也跟着笑了声:“既然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故事,那天道总要自我完善的吧?总不能天地间就那么几个人吧?”
“也是,挺有道理。”司意倒是看得开。
“既然如此,你们想做什么?”司意好奇地问道。
温确摸着下巴:“倒的确有些想要请你帮忙的。”
司意看向她,饶有兴致地问道:“说来听听。”
温确勾起嘴角:“帮我查查我师尊到底是不是前任战神如何?”
司意倒是有些意外:“这么好奇?”
“仙庭都说她是,应该不至于不是吧?”司意感觉这事应该不需要怎么去查吧。
“前任战神是不是和落云仙上是道侣?”温确好奇地问道。
毕竟她之前打听过,但很多人都说不清楚。
“好像不是吧?”司意认真回想了一下感觉没听过这回事。
“没听说前任战神有什么道侣,只知道她极其好酒,这点倒是和朝摇仙上一个样。”
“至于落云仙上,那是何人?”司意自诩熟知仙界之事,但这位落云仙上却的确从未听过。
时愿和温确互相对视了一眼:“仙界从未有过此人?”
“我是没听过。”司意蹙眉有些费解:“难道我漏了什么?”
“但是不应该啊,如果是和前任战神有过一段的人,就算是个凡人,在仙界也不会无名无姓啊。”
时愿和温确对视了一眼:“当真没有?可我们在下界一处秘境之中看到一座和战神殿一模一样的殿宇。”
甚至时愿还将那殿宇拿出来了。
司意看着时愿手中那缩小版的落云殿,顿时一愣:“居然真有?”
“听闻前任战神的确是修的冰雪系功法,这看起来倒是像她的手笔。”
二人和司意说了一下在融天秘境之中的事,司意听完之后也有些意外:“如此,想问那位器灵可有说落云仙上的来头?”
时愿一愣,她还真是忘了问了,只是听巫云韶说过一些落云仙上和那位战神感情极好。
因为对别人的感情并没有感兴趣,所以她也没有怎么问。
而且巫云韶好像也没有那么清楚她们的个过往,只知道自己是在仙妖战场上被前任战神发现然后抓过来当了个器灵。
巫云韶之前本就已经死了,被一名妖族的强者先抓到的,后来又被那位战神塞进了落云殿之中,成了落云殿的器灵,所以其实巫云韶也不太了解落云仙上的来历。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好打听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挺有趣的。”司意摸了摸下巴:“我回头去找找。”
“不过那器灵既然认识前任战神,就看不出朝摇仙上是不是前任战神?”司意好奇地询问。
时愿摇了摇头:“她说看不出,毕竟没有灵魂契约,容貌也不太一样。”
“可仙界众仙都说她是,如果器灵的前任主人真的是那位,不应该啊。”
时愿忍不住苦笑了声:“的确也有可能认不出,毕竟她比较没头脑没心没肺的。”
“秘境之中就没有别的线索?”司意好奇地问道。
温确摊手:“有也没有了,秘境已经被毁掉了,毁得干干净净,而且如今想来,那秘境的主人除了留下这落云殿之外,似乎确实没留下什么和前任战神有关的东西。”
“里面倒是有不少的妖兽,火鳞蛇、五色峷犬,这些都不是什么常见的妖兽吧?”
“难道和妖族有些关系?”司意推测道。
“不知道。”温确也摇头。
“所以还请帮忙。”温确诚恳地说道。
司意点了点头:“好,我定然尽心寻找。”
“多谢。”
“都是朋友,说谢就见外了。”司意摆了摆手。
随后看了时愿一眼,轻笑道:“你二人难得重逢,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温确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轻轻点头了。
司意离开之后,时愿才轻声开口:“师尊什么时候也有了偷听的习惯了?”
朝摇从殿中的一处屋顶上下来,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你师尊我只是昨日喝多了在此睡了一觉,醒来倒是听到你们在说我,既然说的是我,我还不能听听了?好没道理。”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二人面前。
“和我有关居然也不跟我先说一声,倒是先告诉别人,是不是我弟子了?”朝摇没好气地问道。
温确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壶:“若您老不是我师尊,就凭您这天天偷酒的行为,我早把人丢天河去洗澡了。”
朝摇摸了摸鼻子,假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