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买到了雪梨,正准备去给主子们熬冰糖雪梨水呵,就听见自家主子又开始河东狮吼,不由掩嘴偷笑。
她家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两个小崽子霍霍她的好东西。
看着两个小家伙慌慌张张往前院跑,珠儿赶紧上前打岔,“主子,你尝尝我买的雪梨,这可是润喉的佳品哦!”
淳悠然瞥了她一眼,就知道珠儿这是又要护着那两个小崽子了,“你今天护不住他们,你可知道他们今日又拿了我什么东西吗?珍珠膏,我不眠不休,近半年才研制出来的新润肤膏,这俩家伙给我偷了一半,差点害我丢了今天的大生意,真是气死我了。”
“主子消消气,这不是没耽误生意嘛,您就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这可是自己说的!”珠儿一边安慰淳悠然,一边使劲儿的给两个小家伙使眼色。
淳天淳真都用红头绳扎着两个小啾啾,走起路来,发梢一晃一晃的,再加上两个小家伙长的粉嘟嘟的,像极了一对儿福娃娃,可爱的紧。
两人手牵着手抬头仰望着自家娘亲,诺诺的开口叫了一声娘,然后齐齐露出小乳牙朝淳悠然嘿嘿嘿一笑,瞬间击退他们老母亲的熊熊怒火。
淳悠然也是没辙了,本来想着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败家子,但看着他们天真无害的样子,心就不由得软了。
心软归心软,但是教育不能松懈,故意板起脸,“说,这次又是谁出的主意?东西去哪了?”
淳天是老大,又叫大宝,见娘亲发现了他们犯的错,便主动承认,“娘亲,香香膏被我们卖了,这次卖了十两银子,我和弟弟分一半,剩下的充公!”
“啊,天哪,我的小祖宗哎,那可是一大盒珍珠膏,能分好几个小盒子了,价值几百两的东西,你就卖了十两银子?还你们兄弟二人分一半,老娘是给你们少吃少穿了?还学别人在私房钱了?通通交出来,免收皮肉之苦。”淳悠然被儿子这波骚操作气的只扶额装晕。
“主子,您也不要怪大宝二宝,都是外面那些女人,老喜欢哄着这俩孩子,奴婢这就去找她们算账。”珠儿倒是有些气愤了,那些个臭女人,总是哄着他们小公子给她们拿润肤膏,这都多少回了?
“算了,让丁大去,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女人。”淳悠然也是恨铁不成钢。
谁让这两个崽子随了她,都爱被人夸呢!一听好话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都拿出去多少好东西了,如果不是她有空间,她这两儿子能将自己的家给搬空喽。
丁大也是失笑不已,强忍着笑出门去了,笑死了,他刚放马回来,就看见主子训公子,原因竟还是偷买了主子的东西。
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一人给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即转身回屋去了。
二宝淳真拉住大宝的手,“哥哥,娘亲太抠了,我都攒不下私房钱了,啥时候能够攒够老婆本啊!”
噗嗤,珠儿被逗的捧腹大笑,“哈哈哈,二宝,怎么,才三岁多就开始攒老婆本了?”
二宝小脸一红,“当然了,如果长到和丁大叔叔一样大在攒老婆本,那不是要打光棍了?”
珠儿被这话噎到,若不是眼前的孩子只有三岁多,她一定会认为二宝是在内涵她,她不过是想要十两银子的彩礼傍身,这有错吗?
淳悠然把自己关在屋里,闪身进了空间,将自己花费几个月打造的珍珠凤冠包装好,又想自己亮着的药丸包装好,顺手翻开日历看了起来。
看着日历上的日期,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儿子都三岁零八个月了!”
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年了,这四年里,她凭借着原主留给他的医术,还有自己设计首饰的特长,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这顶凤冠是庞祁铮特意定制的,说是上京城的大人物成亲用的,也不知道这大人物是谁,能斥巨资让她设计这高贵的珍珠凤冠。
这次的货不同往日,不能寄托给镖局,更不能让驿站保送,万一中途出现一点点差池,损失可就大了,所以她决定自己亲自送货去一趟上阳镇。
已经离开那里四年,宫邵希一家也早就回上京了,她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就算是宫邵希还在,她也不怕,如今的自己不同往昔,就算是将自己的身份昭告天下,也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只是孩子还小,怕是路上会有艰难。
想着事情,淳悠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睡着,和前几日同样的梦境出现在她的脑海。
一身大红喜袍的自己正在拼命的逃跑,在逃跑中又被人抓了回去,结果活活被乱棍打死,死的那一刻,眼珠子瞪得像两只大灯笼,充斥着不甘和怨恨……
“啊!”淳悠然惊醒,她大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这个梦已经好几天了,她知道梦里的女子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这是在寓意着什么吗?看来是时候去给原主报仇了,若再不去,自己怕是永不得安心。
淳悠然向来是个果断的性子,既然决定要去上阳镇送货,那她也顺便看看自己四年前种下的珍珠,到时再带着孩子们去一趟上京城。
刚准备出空间,眼角余光看见桌子上的七星匕首和墨玉,便顺手拿上了七星匕首,又在她的武器盒子里翻出两把精致的匕首,这才出了空间。
此时,珠儿也收拾好了两个小崽子,带着他们在院子里喝冰糖雪梨水。
见她出了房间,淳天诺诺的喊,“娘亲,你快来呀,这冰糖雪梨水可好喝了!”
淳真眼尖,视线落在自家娘亲的双手上,小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哇,娘亲,这写小刀好漂亮,能不能给小孩子玩会儿?”
淳悠然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当然可以,这是娘亲专门给我的大宝二宝还有珠儿找的。”
淳悠然不生气的时候是个慈祥的老母亲,不会直呼儿子们的大名,就宠溺的称他们为大宝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