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夜凌和祀云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他们意识到不能再被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耽搁时间,于是准备继续沿着前方的道路前行。
而就在这时,位于地府之中的那几个人也同样感受到了来自月界的异动。
“月宫吗?她们终于也出现了!”后土娘娘看着远处的天空,有些感慨地喃喃自语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起了许多往事。
敖雪心中忽地一动,仿佛有一道灵光划过脑海,她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莫非那传说中的两宫真的要在此时现身于世?如此想来倒也并非毫无可能,毕竟以其神秘而强大的背景,若当真选择在这个时候登场,也算是合乎情理。只是不知这两宫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动地的力量和秘密呢?
与此同时,始皇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凝视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只见他周身环绕着一道道奇异非凡的龙气,这些龙气犹如灵动的蛟龙一般上下翻飞、纵横交错。在这股磅礴的龙气笼罩之下,四周原本强大的规则之力竟然丝毫无法对始皇产生影响,仿佛被完全隔绝在外。
朱雀与黑麟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后土娘娘所在的方向。然而,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后土娘娘此刻竟是一脸的茫然失措,似乎对于他们所提及之事毫不知情。
“难不成那一位也要现身了么?”朱雀轻声呢喃道。
黑麟亦是附和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就在这时,只听得敖雪突然开口说道:“若是我说那一位并不在后土娘娘那里,而是在我这儿,恐怕你们都不会相信吧!”
话音未落,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便看到敖雪身旁瞬间多出了一个身影。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气息,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脸上所戴的那副面具,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以至于在场众人一时间竟都有些难以置信。
朱雀在目光触及到对方身影的瞬间,一股如坠冰窖般毛骨悚然的感觉刹那间席卷全身。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需知,朱雀身为先天生灵,能令其心生惧意之人寥寥无几,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而她所熟知的那些足以让她畏惧的存在,此时此刻绝不可能现身于这片广袤的山海之间。然而,眼前这位神秘人物散发出来的气息,对于朱雀来说竟是如此陌生,完全未曾有过任何印象,实在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
与朱雀同样感受到那股异样气息的还有黑麟,它敏锐地察觉到这股气息对自身构成了严重的威胁。相比之下,一旁的牛劲却毫无察觉,宛如置身事外一般。或许是由于他实力太过低微,亦或是天性过于迟钝麻木,只见他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后土娘娘凝视着对方,秀眉微蹙,似有所悟。片刻之后,她轻声问道:“你是他吗?”话音未落,只见对方那张被面具遮掩的面庞微微转动,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站在一侧的敖雪见状,当即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已经确认身份,你就把面具摘下来吧!”闻听此言,对方再次颔首示意,动作轻柔地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随着面具一点点落下,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此,心中充满好奇与期待,想要一睹这位神秘人物的真容。
只见对方那张清瘦的脸颊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线条格外分明。当那神秘的面具被轻轻摘下时,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与此同时,其身后那件宽大的黑色斗篷竟也如幻影般缓缓消散,最终显露出他本来的面容。
目光移至他的双臂,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上面纵横交错地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痕。那些伤痕自脖子一直延伸到双臂,宛如一条条蜿蜒扭曲的毒蛇盘踞其上。仔细看去,每一道疤痕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散发出一种诡异而又阴森的气息。
在场的众人目睹此景,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皆流露出惊愕之色。就连一向沉稳威严的始皇,此刻也难掩心中的惊诧,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与其他人不同,同为禽类的朱雀在看到这些伤痕后,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从那密密麻麻的伤痕之中,她不仅敏锐地察觉到了熟悉的羽族气息,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道道特殊的冤魂正附着其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
就在这紧张而又充满悬疑的氛围中,那只原本一直安静蛰伏着的小麻雀突然振翅高飞,口中爆发出一声响彻云霄、仿佛要撕破长空的凄厉啼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它,眼神中满是好奇和不解。
朱雀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然而,小麻雀只是在空中盘旋着,继续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向人们传递某种重要的信息。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对方周身熊熊燃烧的火焰猛然发生了一连串奇异的变化。那炽热而狂暴的烈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渐渐地收敛、凝聚,最终幻化成了其最初的形态。
“三足金乌?”站在一旁的敖雪在目睹这一幕之后,心中猛地一震,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她瞪大了那双美眸,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
“竟然真的是金乌?怪不得它会如此强愤怒!”另一边的后土娘娘此时也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在场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伴随着那一声声清脆而嘹亮的啼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那人双臂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处竟然散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火焰气息。尽管他的身躯并未出现其他明显的变化,但从他灵魂深处所喷涌而出的那股骇人听闻的气焰,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果真是那一族的后裔啊,虽说你的血脉不够纯粹,但已经算得上是最接近于纯正血脉的存在了!”面对眼前的情景,即使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对方依然强忍着痛苦,用略带戏谑的口吻说着,但眉目之间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