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大姑奶奶被人虐待得体无完肤的惨样之后,杨树就知道,这件事是没办法善了的。
先前参与了倒买倒卖的人,都被收拾过了,这最后的买家,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
若是他们买回人之后善待沈清杏还好,那沈清远他们也会如实相告自己的来意。双方说个清楚明白,再多补偿些银两,将沈清杏好好的带回去。
很明显,包穆特一家并非那样的良善之家。
所以对着他们,也就不用客气了。
沈清远带着杨树摸黑进了村子,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凌晨两点,正是村民们都熟睡的时候。
沈清远带着杨树绕过村子里养着牧羊犬的人家,悄无声息的来到包穆特家院门外。
杨树和沈清远两人配合着,三两下翻过栅栏,进到院子里。
杨树本想拿匕首别开门栓,结果靠近房门才发现,这父子几个根本没锁门。
此时包穆特正抱着手里的两个银元宝,睡的憨实。
杨树也不废话,直接上去就是一手刀,让这老头彻底晕死过去。
沈清远也从侧边的屋子解决了包穆特的三个儿子。
杨树从牛棚里找来当初帮着沈清杏的荆棘,把昏过去的四人用荆棘条绑在一起。
沈清远:“拿他们自己的臭袜子把他们的嘴堵上。”
杨树愣住,停顿了一下之后忍着恶心把他们身上的臭袜子扒下来塞他们嘴里。
等人捆好之后,杨树拿着从包穆特手里拿回来的银元宝递给沈清远。
沈清远:“你留着吧。
等下你再去翻翻其他之前的东西,搜到的都带走。
这老登,平日里肯定没少干缺德事搂钱。”
沈清远对包穆特家的钱财没什么兴趣,让杨树把值钱东西带走也是为了让别人将这场意外往入室劫财上想。
杨树领命离开,沈清远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把里面的粉末撒到四人被荆棘刺破的衣服上面。
这包粉末也不是什么剧毒的毒药,是沈清远之前收集的毛毛虫晒干了磨成的粉。
身上不小心沾了这种粉末,会觉得皮肤刺痛瘙痒,痒上个三五日就会自愈。
这点开胃菜顶多是让这几人醒了之后受几天的皮肉之苦,远远无法平息沈清远心中的怒火。
想到这几个猥琐的人渣,竟然想要三个人一起娶一个媳妇!
不,沈清杏在他们眼里,从来就不是娶回家的相伴终生的妻子,而是买回来的一个能给他们生孩子的生育机器而已!
想到这,沈清远从怀里掏出“小粉红”,对着几人的命根子下面按动开关就是一下。
我让你们生!先请你们吃个“烤鸟蛋”!看你们之后还怎么祸害别人家姑娘!
沈清远用布巾捂住口鼻,面无表情的站到门口,看着屋里状如死猪的四人。
杨树捧着一包东西出来跟沈清远汇合。
“东西你留着吧,咱们走。”
两人无声无息的从村中消失。
第二日村长召集了村里人开会,想着具体聊一下沈清远昨日说要定五十头奶牛的事情,分一下每家出几头牛。
会都快开完了也没见包穆特一家的影子,村长有些不满,叫了乌木善去包穆特家找人,这才发现包穆特家出了事。
等村民们闻讯赶过去看热闹的时候,就见包家四个大老爷们衣衫不整的被捆在一起,地上还有几滩不明液体。
沈清远的“小粉红”温度足够高,穿透几人皮肉之后的瞬间就烫死了周围的血管,所以地上并没有多少血迹。
但中途曾经醒过来的四人在察觉到下身传来的剧痛后,又惊又怕,再加上下体受了伤,这才不受控制的拉尿一地。
村长想组织人手给几人收拾一下,可村民们都嫌弃的后退并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
村长自己也不愿意,可他是村长,总不能眼看着这几人躺在地上不管。
只能是捂着鼻子忍着恶心去把绑在几人身上的绳子和荆棘条扯开。
这期间村长的动作有些急躁,荆棘的倒刺刮在几人的皮肉上,又惹来一阵鬼哭狼嚎。
村民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没几个人真的关心是谁对包穆特一家下的手。
最多是感慨一下包家时运不济,自家这几日可要好好的关好门窗才行。
沈清远他们在天亮之前赶回了驿站,一到地方就立马让沈清阳把沈大姐扶到马车上去,几人驾车离去。
等到晨曦的微光撒到大地上,沈清远他们已经等在县城门口,只等城门一开就进城去找大夫。
县城的老大夫在看过沈清杏的各处伤口之后,对着沈清远摇了摇头:
“你姐姐身上的擦伤和各种青紫淤痕回去擦几天的药膏就行。
她现在内里亏空的太严重,需要先仔细调养好身子。
治愈她脑袋上的伤,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从外面看我也无法判断伤势。
只是从脉象上看,内里应该还有淤血和积液。
关于这个,老夫医术有限,属实是无能为力。”
“有淤血?那针灸是否有用,不然您给扎几针看看呢?”
沈清远站在旁边焦急的问道。
不等大夫回话,沈清阳也追问起:
“吃汤药什么的呢?吃药能给把淤血化开么?
还有她一直都很害怕,也不愿意开口跟我们说话,您看这块儿怎么治啊?
我们怎么做,她能感觉好受些?”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现在属于受惊过度,老夫除了能给她开几副压惊镇定的药方,别的也无能为力了。”
“那依大夫您看,我姐姐这样的情况,还有治愈康复的可能么?”
“老夫学艺不精,或许你们可以再去找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给她看一看。”
接下来,不管沈清远和沈清阳在如何询问大夫,老大夫都只一句“无能为力”回应他们。
沈清远知道,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拦住还在追问大夫的沈清阳,轻声说:
“好了,老四你带大姐先回马车上吧。
大姐也累了。”
沈清阳闷闷的应了一声,扶着沈清杏出去。
说是扶,其实是用力架着,沈清杏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接受沈清远两兄弟,依旧对他们十分抵抗。
沈清远留在后面给医馆的大夫结算诊金,又拿了几副安神的汤药和擦外伤的药膏。
“三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沈清阳坐在马车车架上问道。
“先回家吧,咱们出来这么多日,再不回去家里也要担心了。”
“那大姐她...”
沈清阳现在就可以想象出来,他娘要是见到大姐现在这副样子,怕是要心疼的哭死过去。
“大姐当然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家里有咱娘,还有她的春泥和冬娃,说不定见到自己的骨肉至亲,大姐的病情会有好转呢。”
沈清远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
“还得赶紧去官府把大姐的奴籍给销了,等把大姐新的身份户籍办好,
咱们可以带她去府城找更好的大夫!
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给咱大姐治伤的大夫!”
“对!要是府城的大夫也看不好,咱们就去京城!
圆丫不是说过,那全大昭顶尖的人才都在京城,到时候我们就去京城找那医术最高明的神医给咱大姐看病!
肯定能把大姐看好的!”
沈清阳想到自己小时候,那个漂亮温柔的大姐,会抱着自己轻声哄自己吃饭,
在看看现在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宛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样的大姐...
沈清阳心疼的整颗心都皱吧到了一起。
梁木仁那个王八蛋!不是人的畜生!
要不是他,大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沈清阳发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混账王八蛋的!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亲手捏爆那家伙的狗头,给他大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