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皎走近一看,说话的人是钱美美和几个老同学,他们旁边站着赵柠。
秦皎皎刚去,自然不晓得他们的交谈内容。
可是钱美美几个人一直盯着赵柠的项链,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
一定是看出来了什么。
秦皎皎浅浅一笑,随即走到郭美美身边。
“美美,你们在讨论什么。”
钱美美看到秦皎皎后眼睛都亮了,立马拉着她,“皎皎,我可算能跟你说话了,我都找你一晚上了。”
秦皎皎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对了,你们再说什么?”
钱美美盯着赵柠身上的项链,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随即一脸诧异地开口,“皎皎,我要是记得不错,这条项链是陈宴亭给你设计的吧,这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
秦皎皎淡淡扫了一眼,随即点点头,“确实是的。”
“我记得他说过一定会送给你的,难不成他失约了?”
秦皎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怎么这会儿又在她的身上?”
秦皎皎看着赵柠羞愤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好笑。
面上却贴心地解围,“想必陈总不愿意浪费了吧,毕竟这条项链价值不菲,换做任何人都舍不得吧。”
“那我更是不能理解了,你的东西怎么到了她身上?”
秦皎皎轻咳了一声,“陈总之前送了我不少东西,可是你们知道的,我已经结婚了,我先生又是个大醋坛子,自然不能留着。
所以我就还给了陈总,至于项链怎么到赵小姐手上,我也就不清楚了。”
语罢,秦皎皎抱歉地看着赵柠,脸上带着难为情和丝丝自责。
此话一落,赵柠脸色一下爆红,拳头攥得死死的,恶狠狠盯着秦皎皎,嘴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钱美美轻哼了一声,与几个老同学笑成一团。
好半天后,钱美美才嘲笑着说:“赵小姐今天说什么都是陈总的女伴,陈总一向大方,不至于让自己的女伴戴不上项链吧?”
语罢,她直接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皎皎黛眉微蹙,“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赵柠听着笑声,又发觉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皎皎眉眼含着笑,赵柠看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不过,秦皎皎却不怕她,还挑衅地扫了她一眼。
赵柠气急败坏,但也不敢怎么样,只能在心里咒骂秦皎皎不得好死。
毕竟,这是校友会,来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她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赵家小姐,更不能做有损陈宴亭颜面的事。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过来,还顺势轻轻搂住了秦皎皎。
众人都羡慕地看着秦皎皎,哈喇子都快就出来了。
“周太太,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秦皎皎听到男人悦耳的声音,心间一颤,脸上泛起羞红。
心想着这人来得还真是及时,她早就不想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了。
秦皎皎含笑点头,由着周昭文牵着她的手离席。
离去时,她感受到各种目光,却也不在意了。
她已经不是过去的秦皎皎了,无论别人怎么看她,都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身后的赵柠死死咬着唇,气得脸色苍白,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
这时,她突然看到一旁的陈宴亭,目光死死追随着秦皎皎,眼里闪过疼惜和不舍。
赵柠气得头晕眼花,却又不敢多问一句。
毕竟,今日不同往昔,陈宴亭没有跟她划清界限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事,等她咸鱼翻身后,再慢慢谋划就是了。
她赵柠有自信,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得到!
想到这里,她调整好自己的仪态,脸上带着温柔地笑容,走到陈宴亭面前。
“宴亭,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陈宴亭头也不抬,嘴里嗯了一声。
车上。
“我送你回去,我去医院看奶奶。”
赵柠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失落。
她抓了抓胸口的项链,胸口的沉闷感却没有缓解。
原本想着,今晚再好好问问陈宴亭,顺道使出浑身解数,务必要他舒舒服服。
可他这么说了,她再也开不了口。
赵柠看着他疏离的举动,一阵心慌意乱,她突然觉得很多东西都开始不受控了。
赵柠没有说话,她不敢发怒,不能有任何反抗的言行。
陈宴亭将人送到别墅门口后,调头离开了。
赵柠站在门口,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
今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她仓惶地逃回家里。
神色黯然地坐在沙发上,手指却不断摩挲着项链。
宴会上说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这条项链明明就是陈宴亭送给她的,为什么会说是秦皎皎的?
难不成,这真的是秦皎皎的东西?
这种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就挥散不去!
紧紧扒在她的脑海里散不去。
……
女孩正在打电话,还开着扩音。
“皎皎,你没跟你家大总裁洗鸳鸯浴呀。”
秦皎皎害羞地说,“洗了。”
“那你们没发生点啥,周总能忍得住?”
“蔓蔓你说说了,羞死人了。”
“瞧瞧你,明明也想是吧,小色女。”
这时,突然感觉到身后的温热气息,秦皎皎回头一看。
看到男人好看的眉眼和性感的身材后,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满面通红,随即掐断了电话。
反应过来的她,脑袋卡壳地开口:“我……不是……”
周昭文好看的脸慢慢地逼近她,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看来,方才浴室里没发生点什么,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想起,宴会时听到的话,喉结滑动溢出一声轻笑,“原来宝宝不仅喜欢我,还更爱我呀。”
此话一落,秦皎皎耳尖滚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后,才轻声狡辩,“我……”
到底狡辩不下去,她想着逃离,这氛围太奇怪了。
她柔软的手掌撑在他胸膛处,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下,却又无处可退。
她只能红着脸,气呼呼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偷听我和陈宴亭的对话了。”